第一七七章 明家老宅的兩尊雕像
昌伯是章靜到仙星之後的第一位領路人,他對章靜的關心嗬護是毫無私心的。
章靜發自內心的尊敬昌伯,他的葬禮,怎麽可能不參加。
章羽是章靜的兒子,作為晚輩,自然也要參加。
至於麒瑞和大白,他們並不認識昌伯,可章靜都如此尊敬的人,他們自然也不會怠慢。
葬禮簡單而隆重,應辰捧著爺爺的骨灰,章靜捧著昌伯的靈牌。
一行五人,組成了這個小小的送葬隊伍,為這位已經過世多年的長輩送行。
應辰提前刻好了墓碑,下了葬,立好碑,五人全都跪在昌伯的墓前。
“爺爺,我和公子都很好,您不必擔心。您的大仇現在已經報了,您可以安息了。”應辰哭著說道。
“昌伯,您放心,我和應辰都很好。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照顧好應辰,讓他一輩子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章靜鄭重說道。
葬禮結束,回程的路上,應辰向章靜問道:“公子,你要不要回老宅看看?”
章靜原本不想回去,可想到自己與應辰祖孫在那裏的點點滴滴,他最終還是決定回去一趟,這也算是對昌伯的追思。
一路上,章靜和應辰聊了很多往事,有苦有甜,有哭有笑。
通過章靜和應辰聊天的內容,章羽也了解了父親不少的事情。
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父親在剛來這裏的時候,有多麽的不容易。
沒回老宅之前,章靜的感覺,頂多隻是一個念想。
回來之後,看到曾經熟悉的生活環境,章靜的心裏,又是另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
“老宅已經荒廢多年,我們走後不久,這裏的人都被轟了出去。彥氏和貞氏都看不上這個小宅院,其他人又不敢住進來,所以也沒人照看它。”
看著荒涼破敗的老宅,應辰給章靜解釋老宅這些年的變化。
“回頭讓閔氏幫忙修繕一下,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回來小住一段時日。”章靜說道。
說回來住隻是托詞,章靜想的是把這裏修繕一下,也是給自己和應辰留個念想。
穿過院子,走到自己當初在這裏的居所,章靜內心無限感慨。
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己當初沒黑沒白的學習、練功。
回憶片刻,一行人出了房間,繼續在老宅其他地方轉悠。
在院子最後麵的一個偏僻角落,章靜看到一座破敗的小房子,在他的記憶裏,他好像從未到那裏去過。
“那幾間房子是做什麽用的?為何比其他房屋更加殘破?”章靜向應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初聽我爺爺說,那地方是明府的禁地,不準任何人靠近。”應辰回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聽到禁地二字,章靜突然來了興致。
到得破屋門前,應辰輕推房門。
咣的一聲,房門直接倒地。
眾人皆是楞了一下,大家都沒想到,這房子竟然破敗到如此地步。
“爸,這都成危房了,還是不要進去了吧。”章羽有些擔心的說道。
聽到章羽對章靜的稱呼,應辰扭頭看了章羽一眼。
雖然不清楚章羽這個稱呼代表什麽意思,但看他和章靜親密的關係,想來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你在外麵待著,我們進去就行。”章靜對章羽說道。
章羽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章羽留在外麵,章靜四人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座房子竟然是一處祭祀之地。
不過奇怪的是,房間中央供奉的是一尊女子的雕像,而這尊雕像的姿態更加奇怪。
“跪姿,這是什麽情況?”章靜在心裏默念。
“這是得有多大仇啊,塑一個跪像立在這裏。”
章羽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當他看到雕像的姿態,不自覺的發出感歎。
“你不是在外麵嗎,怎麽又進來了?”章靜問道。
“一個人在外麵太無聊,所以進來看看。”章羽笑嘻嘻的說道。
端詳了一會兒雕像,章靜又轉身向屋內其他地方看去。
其他地方什麽都沒有,整個房間也就眼前這一尊跪像。
“你們快過來看,這後麵還有一尊。”
正當章靜準備離開的時候,章羽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了神龕的後麵,聽他說話的意思,應該是在後麵發現了什麽。
聽到章羽的喊聲,章靜幾人快速走到神龕後麵。
當他們看清神龕後麵的東西,盡皆沉默起來。
這後麵擺放的,也是一尊雕像。
雖然這尊雕像的相貌與前麵那尊跪像相同,但是兩尊雕像表現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這尊立像的神情顯得英氣逼人,與跪像所表現出的頹廢懊悔形成鮮明對比。
“這到底是誰的像?”應辰問道。
對於他的問話,沒人吱聲。
章靜想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想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如果所料不錯,這兩尊雕像的本尊,正是仙宗的創始人明英。
而為何供奉的是一尊跪像,想來必定是與明英結下仇怨之人所為。
但有一點讓章靜怎麽都想不通,這跪像是在明家老宅,明家曆代不可能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所以從這點來看,這件事更像是明氏自己人搞出來的。
這就有些矛盾了,明英是明家先祖,按理說,明氏應該對她表示尊重才對,那有為何要搞一個大逆不道的跪像出來。
矛盾,太矛盾了。
“公子在想什麽?”見章靜想得出神,應辰開口問道。
“我在想,這雕像的本尊應該就是先祖明英,那這尊跪像是誰所立?又為何而立?”章靜說道。
“如果這真是明英前輩,我倒覺得這很正常,你大概忘了,明英前輩也是明氏不可提及的禁忌。”應辰說道。
“你是說她與明氏的某位先輩有嫌隙,所以才會被那位列為明氏的禁忌,而立這個跪像,就是為了羞辱她。”章靜說道。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吧,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釋。”應辰說道。
“這人得有多無聊,才會做這種無恥的事情。”聽完章靜和應辰的對話,章羽再次感歎。
兒子的這句話,說到章靜的心坎裏。
他也認為這樣做很無聊,也很無恥。
就算兩人有仇怨,你自己恨她就可以了,為何要搞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