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工藝革新能手
“如鬆!”吳麗蓉捧住了我的臉,哭泣了起來:“你知道我是多麽想你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嗎?你對我渾然不覺,但我的心裏,夢裏,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為你消瘦,為你厭食。我不敢向誰去說,隻有將它埋在心裏,明知道這是一個奢望,卻還要去想。”
她的聲音哽咽,但我聽到了一個少女的內心表白,第一次驚訝地注視起這個不聲不響,不言不笑的吳麗蓉。她卻將我抱緊,把臉貼到我的臉上,我覺得一股難奈的火襲來,也不由得將她摟緊。
她依然在低聲訴說著:“我忍耐著,我等待著。我也想通了,似你這樣的人兒,隻要能和你歡度一宵,我願意玉石俱焚,哪還在乎名份。隻要你能接納我,我寧願作你的小妾、侍奴。哦,如鬆,我要你!”
她的聲音顫抖,萬分動情,我又如何能夠拒絕,不由得想起了李秀清,在臨安城他一眼便看出了吳麗蓉對我的癡情,而我當時卻一點兒不信。
啊,苗如鬆哪苗如鬆,你當真是英俊得讓每一個女子都為你相思嗎?這卻給我帶來了多少的煩惱。
吳麗蓉的手扯開了我的衣裳,那手指撫摸著我的脊梁,每接觸一次,我便感到無比的興奮,忽然間覺到她的唇在親吻著我的臉,我感到一滴淚水落到我的嘴裏,鹹鹹的。
我動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手一摸,果然摟住了她的腰肢。她癱軟到我的懷中,渾身顫抖,仿佛是一個可憐的尤物。
我再也顧不得其它,火熱的胸膛感覺到她的臉緊貼著,輕撫著;那淚水打濕了我的胸口,我喘著粗氣,心口不停地起伏,那本已焚身的欲火噴射開來。
在黑暗中俯下頭去,手撫摸著她的臉,她卻越發把頭仰起,我感到她的喉嚨在發出一種誘人的聲音,刺激地我忍無可忍,一把噙住了她的嘴,瘋狂地親吻著。
而她也努力地承受,似乎要把整個身子都給我。我們熱烈地擁抱,熱烈地吸吮,忘記了自身,忘記了一切。我開始放縱起來,心裏想著她本就該屬於我,我們本就是前世的夫妻,今生續緣;何況她早已歸心於我,哪還有羈絆,不知不覺間將她越發得摟緊……
我開始融化了,隻怕再支持片刻便會不顧一切了,那原始的獸欲在我體內奔騰著,奔騰著……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覺得激情象海潮一樣洶湧,頃刻間已淹沒了周圍的一切,我仿佛是在大海中顛簸,在大海中迷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一片寂靜,隱約聽到麗蓉長長地舒了口氣,我也頓覺暢快了許多,但渾身依然熾熱,那灼人的熾熱越發強烈,又似大浪一般打來,直教我暈頭轉向。
百勝軍在太平銀場和建寧金場的捷報傳來的時候,正是我和趙時賞帶領著輜重營一幹工匠們加緊研製火藥和煉製精鋼的時候。
欲想煉鋼,首先必須要學會煉焦炭,這是煉鋼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重要基礎。至於倒底是怎麽煉焦炭的,我自己的心裏也是實在是沒有底的。
我絞盡腦汁地想了好半天,才隱約記得,前世我曾經從某某報紙看到一則報道,那是政府披露關停一批非法的小型煉焦廠的報道。
我記得在這篇報道的中間部份,有一段比較長的說明,可能是寫這篇稿件的新聞記者自己的賣弄,他居然還在報道中,用一段篇幅簡單記述了那些小型煉焦廠的煉製的原理。
他所說的大概就是將煉焦煤在密閉的焦爐內,隔絕空氣高溫加熱,讓這些煤炭在高溫真空中,釋放出他們本身所富含的水分和吸附氣體,隨後分解產生煤氣和焦油等,剩下以碳為主體的焦炭。
可問題是什麽煤炭才是可以煉焦用的焦煤?這個在原報道中沒有講述,我也就無從不知道了。
我隻好先派出人手讓他們利用粘土來做成一個比較大的粘土爐,在爐窯內不隔絕空氣的條件下,借助窯爐邊牆的點火孔,我讓人采取了人工點火的方式,將堆放在窯內的煉焦煤點燃,靠焦煤自身燃燒熱量逐層將煤加熱;
然後我就運用爐內的封閉空間,讓煤炭燃燒後產生的大量廢氣與未燃盡的大量煤裂解產物,形成的一股極為強大的熱氣流,經窯室側壁的導火道繼續燃燒,並將部分熱傳入窯內。
延續8~11天,所謂的焦炭慢慢地開始成熟了。我讓工人們從那個用來作人工點火孔的小孔洞裏注水熄焦,冷爐,扒焦,破爐取焦。
等到取出所謂的焦炭後,但是我卻鬱悶地發現,這“焦炭”好像燃燒起來的火力相當一般,根本就不象是高熱量的焦炭。無奈之下,我隻好再換種煤再煉。
如此反複試驗幾次,我終於煉製出了火力絕對生猛的焦炭,完成了如何煉鋼的第一步煉焦。
而在工匠們在等待煉焦炭的空餘時間,我就指揮另外的工匠們對煉鐵爐進行了改進,準備用來改建一個小高爐。
小高爐的建築基礎,是在原來本來就有的豎爐的基礎上搭建的,隻是比豎爐要高大和複雜的多。
這個爐子整個爐身有六丈多高,周圍用搭建的原木架圍著。小高爐的爐身周體滾圓,當爐子是上小下大,全部采用磚石全爐完事密封,建立一個真空的環境。
上麵開一個小口子是進料口,還有一個根據水車做的運料輸送帶,直接將鐵礦石、焦炭、石灰石投進去。
爐下有入風口,這個入風口送入的空氣沒有直接灌入,而是經過一個通道。而通道中間有一個預熱室,周圍用焦炭隔層燃燒加熱,使得送入爐子的空氣也是高溫的。
送風通道的入口是一個大風車,強勁的動力和送料輸送帶一樣都是來自旁邊河水帶動的水車。
而煉出的鐵水從稍高的出鐵口放出,放完之後鐵礦石中剩下的雜質和石灰石燒成了爐渣,從渣口扒出來。煉出生鐵之後,接著就是進來鍛打,百煉方成鋼。
憑借前世的知識我知道,含碳量在2%以上為生鐵,在0.4%以下為熟鐵,在0.4-2%之間為鋼,可是這百分比自己在這個環境下怎麽去把握呢?
思來想去,我突然記起中學讀一本課外讀物的時候,提到《天工開物》裏麵說過幾個煉鋼的方法,馬上開始試行。
我派出人手,先在最初的那個生鐵高爐旁邊,建立另外一個稍顯得矮小一點的熟鐵高爐,生鐵高爐裏麵冶煉出來的生鐵一出來之後,我們就可以直接通過一個加熱保溫的通道,將這些初出爐的生鐵送入到熟鐵高爐。
而從生鐵高爐爐頂出來的“煤氣”,則通過專用的回收管道,循環往複地從熟鐵爐的底部,和著爐內已經被加熱的空氣送入,再點火加熱。這樣一來,這些工序就會對送進來的生鐵水再煉一次,直接將生鐵水給煉成熟鐵。
我依葫蘆畫瓢地按照《天工開物》裏麵的介紹,讓工匠師傅們將熟鐵打成許多的薄片,尺寸如指頭闊,長一寸半,用鐵片束包夾緊,生鐵放置在上麵,再用破草覆蓋上麵一層,用泥塗下麵一層,然後用小焦炭爐加水車鼓風。
當爐子裏的溫度到一定時候,外層的生鐵先融化,慢慢地滲入熟鐵中,讓這兩者漸漸地融和在一起,然後取出用錘打,再煉再錘,反複幾次,一直打出鋼來。
我與趙時賞和工匠們呆在一起,我們大家一次又一次的做作這些試驗來驗證煉鋼的方法,幸好沒有出什麽重大的事故,也沒有造成什麽人員重大傷亡。
不過我留下一個規矩,就是工場裏做任何試驗和創新發明,工匠們都會留下詳細的記錄和圖紙,不再憑經驗來探索了。
不過在其它方麵,我就有些得心應手了。在煉鐵場裏,我修建了一個高大寬敞,然後在屋頂上搞了些行車,滑輪之類的,使得工匠們工作起來能夠輕易地移動很重的物件,讓他們的工作效率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