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呂家的事
德清郡主也回了禮,道:“那人現在被我關了起來,你們要是想見,跟我來吧。”
然後對周圍的人道:“隻留下一個伺候的就行,剩下的你們都先退下吧!”
說完那跟著德清郡主過來的一眾的奴仆,紛紛的行禮退下了。德清在前麵帶路,吳煊和雅歌在後麵跟著,走了一會的路程,幾個人在一處假山下停了下來,雅歌心道,怎麽在這裏停下了,難道這是是關押人的地方不成?
德清郡主道:“這幾天的衛城好像是又出現了北蠻人,許是我們放出去的人被北蠻人察覺到了。所以這人到了我這裏之後,就先讓他在這裏躲著,就怕到時北蠻人查到我這裏來。還是這裏安全些。”
說著德清郡主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那前麵的一處假山就開了一個小口,僅僅容一個人通過,雅歌真的是在心中暗暗稱奇,這也算是巧奪天工的技巧了。
幾個人進了這假山,往下走去,卻見這下麵修建的是真真的不錯,哪裏都是不缺的,燈火通明的,除了沒有外麵的好陽光。和上麵真的是一摸一樣。
幾個人走到了一處有些幽暗的屋子出,德清郡主命人打開了房門,裏麵一應的家具擺設都是齊全的,那案幾旁坐了一個老者。
吳煊卻看著這個人有些眼熟,開口道:“你可是林叔?”
那個被叫做林叔的人猛的抬頭,這都多少年了,從呂家沒有了之後,好像也就沒有人叫自己林叔了。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怎麽看著也有些眼熟,半天才道:“你可是京中吳家的小公子?”
吳煊點了點頭,道:“正是。”
雅歌在一旁看著,怎麽感覺吳煊都快要哭了的樣子?吳煊微微的吸了吸鼻子,道:“林叔,你現在可以給我說說當年呂家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林叔點了點頭,幾個人按照順序落了座位,才開口道:“這事都過去了五年了。五年前,我老家家中孩子生病,說什麽的讓我回家看一趟,我就給呂老爺告了假,回了家。過了幾天,我這假期結束了,當我趕回到衛城的時候,那時天都有些擦黑了,便想著也沒事正好到了呂家就是晚上,回去睡覺就好了。可是我到了呂家的大門卻發現很是奇怪的是,這大門竟然沒有關。我原本是以為我不在下麵做事的小廝太過於憊懶,在晚上連門都忘了關了。”
雅歌喝了一杯茶水,這會子竟然是有幾分聽話本子的意味了,再加上這裏光線不好,自己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就推了門進去,可是這整個前院都是靜悄悄的。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便沒有出聲,偷偷的轉到了後院,正當我踏進後院的大門時,就見一個身影從我眼前掠過,我心下一驚,忙將腳給收了起來。找了一處小花園裏的竹林裏躲了起來,偷偷的往裏麵看。”
雅歌道:“就看到了北蠻人?”
林叔點了點頭,道:“他們的穿衣打扮,還有長相,都是和北蠻人一模一樣的,我哪裏會看錯。就看見幾個人拿著彎刀合力和我們家主打了起來。我這沒有一點武藝也不敢上前去幫忙,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我家主給殺了。他們殺了之後,從我家主身上拿走了一本書,好像就是關於秋風掌的。他們拿完那東西就走了,我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敢上前的,上前之後就見我家主手中握著一個小小的令牌,我仔細一看,好像就是北蠻金國的文字,但是具體是什麽我也不認識。”
吳煊道:“呂伯父在和那些北蠻人打起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
林叔道:“我離得地方也比較遠,隻是隱隱約約的有聽到了什麽秋風掌的話。所以我想這些人應該就是為著秋風掌來的。”
林叔說完這話,吳煊神色微變,這秋風掌的厲害誰不知道,在大周,呂家是武學大家,自創的秋風掌。在大周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了。就是自己的流水劍也還是在呂家家主的稍微提點之下才成的呢。要說整個大周,那個的武功最好,自然是呂家的家主呂故清了。
這話就是雅歌也聽得明白了,滿大周說起來,誰家的孩子想以武家出身,要是能得呂家,別說呂家正兒八經嫡傳的弟子了,就是旁係別支的呂家人指點一二,那也是會大有進益的。
雅歌一拍桌子,大聲的道:“這個拓跋達野,這真的是不要臉至極!”雅歌氣的差點將那市井中的粗鄙之言都差點出來了,但是一看這裏這麽多的人,還有德清郡主也在呢,所以就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饒是這樣還是引得德清郡主拿著帕子掩著嘴笑了兩下。
雅歌心道,自己就是這樣粗鄙的性子,若是在市井之中,還能裝的是那麽一回事,可是在德清郡主這樣的皇親麵前,人家的禮教那可真的是頂頂好的,自己要是裝了,怕是還要惹人恥笑,說什麽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還不如這樣不掩飾的舒服一些。
德清郡主之笑了兩下,道:“想來那北蠻人就是看上了呂家的那天下獨一份的武功罷了。可是這樣做的也未免太過了。”說著皺起了眉頭,這世家傾軋,有的是各種各樣的法子打到自己的目的,從而折損了他人,但是像這種喊打喊殺的在大周不要說不常見,那就是沒有啊!
雅歌隻是看著德清郡主在一旁就是皺眉也好看,心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了。自己那裏比的過人家。
吳煊道:“想來那些蠻人就是為了呂家的武功秘籍而來的,林叔,在當時你沒有報官?”
林叔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便是淚眼汪汪的,道:“等那些北蠻人走了,我當天晚上就去了,可是這查來查去,已經是認定了就是北蠻人所害。可是吳公子,你要知道這是在大周啊!不是在北蠻,我們大周的朝廷,手再長也伸不到北蠻去啊!”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難道你讓朝廷去北蠻拿人去?所以這事也隻能是當時主審的官員將這事給查出來之後,寫了折子往上一報就完事了。
可是這不是和沒有查一樣嗎?
吳煊道:“這次北蠻派人來和談,這個拓跋達野還偏偏的要頭一個來,就是想著不懼怕我們的。看來這事我是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林叔聽吳煊這一番話,已經是喜極而泣,立馬起身跪倒,道:“多謝將軍,老身不求能將那北蠻的凶手做拿歸案,但是也要讓那北蠻人知道知道,我們大周也不是好欺負的。這樣來年我去給呂家先人上墳的時候,也算是讓呂家主有點安慰。”說著那可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是雅歌聽了心中都是有些戚戚然的。
吳煊那裏肯受老人家這麽大的禮啊!忙也起身道:“林叔你這是多禮了,我也曾在呂家受教過半年,呂家主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從溪更是我的好友,他們出了事。我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現在知道了,那裏有坐視不理的道理。”說著將林叔給拉了起來。
又好言的寬慰了幾句,然後道:“林叔家中還有哪裏人?”
這話問的稀罕,這吳煊又不是人牙子,何必問這個?但是雅歌轉過身來一想,現在那個拓跋達野可是在帝都呢。現在帝都離著衛城那麽近,難保他不會派幾個人去問問當年呂家如何如何了。要是知道當年呂家還有人報了案了。那就是說呂家的事還有人管著,三查兩查估計著就查到了林叔家裏了。到時候林叔的婆娘孩子哪裏還能活著!
雅歌這會子覺得吳煊心思還是很縝密的。
那林叔不知道吳煊為何問這個,但是還是道:“家中有一個婆娘,一個兒子,一個兒媳並一個小孫子,還有一個待嫁的閨女。”
吳煊道:“正好我這京中還有一個院落,就在城角,平時的時候不打眼的緊。這兩天的我就派人將林叔一家接過去。現住下,等事情過了再說。”
林叔也不是個傻的,自然是知道為何這般,隻能是謝了又謝的。吳煊又道:“過兩天等你家中親眷來了,你且也過去,住一起。”
那林叔自然是連聲應下。
吳煊又細細的問了一下當年晚上的情景,心中直確定了殺死呂家主的人就是拓跋達野。幾個人才走出了德清郡主的密室。
幾個人走在郡主府邸,雅歌覺得這裏既然是德清郡主府邸,那自然也沒這般大的規矩,在宮中的時候沒有好好的看看那宮中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在這裏沒有這麽多的忌諱,倒是可以好好的看著。
德清郡主突然的停下了腳步,散去了眾人。對吳煊是盈盈一拜。道:“這次還要多謝吳煊哥哥出手搭救。”
說的應該是指吳煊不管不顧的將景成帝給請了過來吧!也是要是沒有老子管著他兒子,那德清郡主這會子應該是在府中備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