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吳煊的外室
雅歌一聽這個頓時的來了幾分的精神,道:“你可說話算數?”
吳煊道:“我騙你做甚?”說完才一擺下擺出去了。
雅歌一聽有秘密可以聽,等到大夫來給自己瞧病的時候乖乖的,就是喝藥的時候也是乖乖的。到了晚上,吳煊回來,見雅歌就這樣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笑著道:“怎麽,一聽說有秘密可以聽,就這樣聽話了?”
雅歌卻皺了皺眉,道:“你莫不是想要騙我?”要這的是這樣,雅歌真的是想起身將這人給打兩拳,但是一來打不過,二來,自己這會子還真的是沒有力氣的。隻能是說說而已。
吳煊見這屋子裏隻有雪兒一個人伺候,便讓雪兒下去了,等雪兒一走,吳煊道:“今天我將林叔給接過來了。”
雅歌見吳煊這一本正經的給自己說這個,也道:“那就好,那折子呢?”
吳煊道:“我直接遞了上去,但是不敢再經過內閣了,而是使了其他的法子,將折子直接給了陛下。”
雅歌心道,這人好手段,都可以直接和皇帝說上話了。但是見吳煊這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也隻能是趕著嚴肅一些,道:“這事會順利解決的。”說是這麽說,但是雅歌也不是個傻的,都這麽些年了,人證物證都有,愣是沒有結果。現在也不是吳煊遞個折子就可以解決的。
吳煊看雅歌這會子還真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道:“你現在肚子可還疼嗎?”
雅歌道:“已經不怎麽疼了。”
吳煊找了個地方坐下,道:“原本就答應你的,要給你說個秘密。現在給你講給故事好了。”
那敢情好,雅歌真的是最喜歡看這種的話本子了。道:“行,你且講講我聽聽,講好了有賞!”雅歌心道,我這也學學豪門貴婦的做派。
吳煊聽到了隻笑,沒說什麽,而是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道:“不知道是哪朝那代,有個小公爺,父母見他年歲大了,要給他說一門親事。這說來說去的,竟然是想中了另一豪門中的嫡女,原本說好了,過了年就要下聘過門的,但是偏偏的這小公爺覺得像見見自己的未婚妻子,死命的央求母親讓兩個人在過年的宴席上見見。”
雅歌在床上躺著,心道,吳煊這小子講故事的本事可比自己好多了。
“那國公夫人覺得這聘禮也下了,便是見見也是無妨的。隻是不能在人前才好,便找了讓那家的姑娘在一處偏廳等著。然後讓自己家兒子過去。那小公爺也是心中覺得高興,便到了地方,將下人支開,好見見那未過門的妻子,那裏想到,自己一推開門,就見是兩個姑娘在屋子裏,其中一個姑娘還是衣不蔽體的。”
雅歌心道,這可真的是有點意思了。那衣不蔽體的姑娘怕是要羞愧的投湖自盡去了!
“那個衣不蔽體的姑娘見有男子進來,頓時尖叫不已,引來了眾多的人。”
雅歌心道,這姑娘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誠心的吧!道:“那姑娘應該不是已經下過聘禮的姑娘吧!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既見了外男,最最主要的就是不要聲張,她怎麽還叫了起來?”
吳煊道:“是了,那個姑娘並不是,而另一個姑娘才是已經下過聘禮的姑娘。隻是因著那個姑娘的衣服在宴席上被打濕了衣服,便跟那豪門嫡女說來換衣服的。那豪門嫡女也不知道今天原來是見自己夫婿的日子,就這樣讓那姑娘跟了過來。”
雅歌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過來了這麽多的人,那姑娘覺得自己清白不在,便要死要活的了。國公夫人見那姑娘雖然是家世不顯赫,但是家中父親好怎麽的也是個七品的京官,再加上和那豪門嫡女家中也是扯了一點親戚的。為了幾家的名聲都好看,就將那姑娘當成了滕妾,也給抬了進來。”
雅歌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那滕妾應該是故意的,不要說是五品的官家女子,就是我這等小門小戶的姑娘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不能叫,千萬的不能引出其他人,將衣服穿好,趕緊走人才是!”
吳煊抬著頭,就這樣的盯著雅歌,眼神發亮,道:“那人就是故意的。隻是為了嫁入國公府。畢竟那姑娘是庶出,怎麽算,就是連國公府的妾都做不了的,更不要說是滕妾了。”
滕妾,按照禮法,比貴妾還要高一級呢,再往上就是平妻了。
雅歌見吳煊不想再說下去了,便也不在多問些什麽。本來吳煊說的這個是故事,但是雅歌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那裏是什麽故事啊!那個小公爺就是他爹吧!那個豪門嫡女就是林氏,那個滕妾就是江氏了。
想到這其中的曲折性,就是雅歌都禁不住要歎息一把了,這個江氏從還沒嫁人的時候就使的這樣的好手段,她是怎麽知道那個房子小公爺就會去呢?當真是厲害了。
外麵的雪兒進來傳了飯菜,雅歌和吳煊兩個人吃了就要睡下。這個時候雅歌突然的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院子裏還有風煙呢。忙道:“吳大哥,我今天身子不好,要不你去風煙那裏睡吧!我還是很想留下一個賢惠的名聲的。”畢竟自己雖然不是吳煊的正經妻子,但是那風煙可是正兒八經的內侍,伺候好了就可以抬姨娘啦!
雅歌道:“不去!那是我爹硬給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去!”說著鋪好了被窩,自己去睡了。
看來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
雅歌也不管他,早早的喝了藥,睡下了。
兩天之後,吳煊就一臉的欣喜的回來了,一進屋子,就道:“雅歌,我給你說個好消息。”
雅歌放下手中的書本,道:“說吧!”這笑得連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定是呂家的事情有了結果了。隻是可憐了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出門呢?
誰讓那個金國的使臣還不走,吳煊說怕出門之後金國的使臣對自己使壞,都不讓自己出門。
“陛下將這事當著好多大臣的麵給金國的那個拓跋達野說了,落了他們好大的臉麵,所以這次的和談又要從新商議了。”
雅歌點了點頭,也好,那五六年前的一樁舊案子,能撈回來一點的好處已經很賺了。但是這拓跋達野怕是不好抓了,不過這也能稍微的告慰一下呂家的那一族人了。
說完之後,吳煊就又有些不高興了,道:“呂家的長子,叫呂從溪,和我一般大,是我的好友。”
同樣的少年英才,一個是在自己麵前說說笑笑,另一個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埋下黃土,說來不讓人唏噓是假的。
“希望從溪兄在地下也能開心一些。”說完就對著雅歌笑了起來。雅歌看的分明,這笑根本就沒有達到眼底。
雅歌微微的歎息,道:“是啊!”也不在說什麽,兩個人都不在說話,權當默哀了。
不過下午等到吳煊出去了,雅歌正在閑著沒事幹的時候。雪兒卻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還差點在雅歌麵前摔倒了。
雅歌將人給扶了起來,道:“你這是怎麽了?難道還有人攆你不成?”
雪兒道:“主母不好了,前麵的國公爺讓您過去一趟。”
自己進門好幾個月了,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位公爹的召見,怎麽現在這麽匆忙的要召見了?雅歌道:“你快些起來,給我找件莊重的衣裳換了,好去前麵。”
雪兒自然是個辦事利索了,不一會給雅歌找了一件極為莊重的褙子,伺候雅歌換了,就去了前院。
這還到前麵呢,雅歌就聽到國公爺的大喊:“你這不成器的,你若是真的想抬小的,直接抬了就是,但是你這還偏偏的養個外室。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難不成想讓人家看我們的笑話不成?”
外室?雅歌心道,自己怎麽不知道吳大哥還有外室?難道吳大哥真心喜歡的不是德清郡主,而是那外室?
雅歌饒是這樣亂想著,麵上也沒敢顯露出什麽,而是挑了簾子進去,見國公爺在,還有江氏也在。忙行禮道:“見過公爺,婆母。”
見吳煊在一旁跪著,雅歌心道,要是知道今天是來跪著的,那就穿的厚一點了。也跪下道:“不知夫君是否犯下了什麽錯,惹的公爺不快?”
看吧,這就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夫君跪了,這當妻子的二話不說,也要跪下。
安國公覺得這雅歌好歹的是兒媳,便語氣和藹了些,道:“你且先起來吧,這錯不在你,都是這個不孝子犯下的。”
雅歌道:“夫妻本是一體,兒媳不起。隻是想知道夫君犯下了什麽錯?”
雅歌這會子根本不想問國公爺,而是想問問在一旁跪著的吳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歹的給自己提前通個風,自己也好說話啊!
安國公道:“你且看看,你媳婦是如何的賢良淑德,你還做下這樣的事。先不要說祖宗,就是你媳婦,你都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