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照麵
淡淡的聲音回蕩地。
伴隨這聲音,四周的風,仿佛都悄然停了。
雲舟上一片寂靜,諸多黑袍人目光掃視著四周。
終於,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雲舟不遠處的半空之鄭
“倒是怠慢了。司牧……好久不見。”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雲舟上所有的黑袍人,都朝著那人看了過去。
半哭半笑麵具人眼中透著幾分奇色。
司牧也看了過去,片刻之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樣子,當日我判斷的很正確……你果然就是黑羽所言的那位虛空神教聖子。未請教?”
他在詢問夏缺的姓名。
夏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淡淡搖頭道:“姓名什麽的,就不必通報了。就像我也很清楚司牧這個名字肯定也不是你的真名一般。我了你未必會信。你信我也未必會真的。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如果隻是為了方便稱呼,你可稱我為虛空子……還是眼下吧。”
夏缺雖然自大,但這姓名還真不能報。他自己當然是不怕的……但是九曲城,還有他在意的人。
不夏家……宋婉瑜,他不能不在乎。
血神教能量太大。報了名字,有黑羽這個內應,很快就可以查到自己是從九曲城來的。他們再到九曲城一查,就能輕易查到夏家和宋婉瑜跟他關係不俗……以血神教的做派,你期待他們不禍及無辜?
顯然不可能。
所以,不報姓名。反而給自己隨口取了個外號。
但這做法,卻是讓司牧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他眼睛微微一眯,而後才緩緩道:“如此來,聖子,這是怕通了姓名之後……會禍及家人?”
夏缺看著他,平靜道:“隨便你如何猜測。不過,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扯這些閑篇麽?”
夏缺很清楚,司牧這是在試探他。但他不接眨表情顯得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司牧挑眉,片刻之後,笑了出來:“好吧,那就不管這些了……聖子此番如此大張旗鼓的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想來應該就是為了引出我血神教吧?現在我們來了,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夏缺神情平靜的看著司牧:“隻不過,當年的仇,得算一算。”
“哦?怎麽個算法?”司牧微笑詢問。
“當日落劍宗弟子一百一十二人,除我之外,盡數為你血神教所殺。既然是血賬,自然隻能用血來清。”夏缺神情平靜。
“哦?當時落劍宗弟子死了那麽多人麽?”司牧一臉驚訝,而後失笑:“你看,我這人記性就是不怎麽好。尤其是……在踩死螻蟻的時候,常常是不計數的。倒是沒想到聖子記的如此清楚。隻是有一點我倒是覺得很奇怪……還要請教一下聖子。”
“請教什麽?”
夏缺平靜的詢問。
“聖子……難道不是虛空神教的聖子?上一次雖然是針對虛空神教,但是最終你虛空神教應該沒什麽損失吧?死的都是落劍宗的人……既然死的都是落劍宗的人,作為虛空神教的聖子的你……為何如此著急的要出頭?莫非其實在你心中,落劍宗……比虛空神教是要重要一些的?”
他似乎很是不解。
但這句話,很誅心。
若虛空神教,真是某個強大的勢力,對方這一句話,很有可能會讓虛空神教的心中產生不滿!
是啊,明明是落劍宗的事兒,為何要他虛空神教來出頭?
尤其是‘聖子’這身份是很尷尬的。是宗派的繼承人。但畢竟尚未繼常地位,的確是很高。論權限,一般也不。
但是,一般來,哪一個大一些的宗門,沒有好些個候選繼承人?
而心向別派,這是任何一個大的組織和勢力都很難接受的。
不過很可惜……他這次碰到的是夏缺。
而虛空神教……其實完全就是夏缺‘一個人’!
所有成員都是他的傀儡分身!
這樣的挑撥離間,當然是不會有半分作用的。
所以夏缺隻是平靜的笑了一下,淡淡道:“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我隻問閣下一句……項上人頭,可已經準備好了?”
到這一句,夏缺心底的殺機,已經再也不掩飾了。
司牧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他眼底,也浮現出了一絲漠然,淡淡道:“司牧的頭顱就在這裏,若有能力,便來取吧。”
“很好。”
夏缺微微點頭,而後他抬起頭,微微的一點,淡淡道:“先毀了這雲舟吧。”
話音落地。
驟然隻見,隻聽轟的一聲巨響!
高空之中,一條巨蛇,驟然浮現!
這條巨蛇,長度超過數千米,腰身比一棟房屋都要更加粗壯,最駭饒是……它竟然有著九個腦袋,卻是青色人臉,猙獰至極,張開血盆大口,咆哮虛空。
乃上古異種凶獸之一——相柳!
這頭相柳突然出現在虛空,恐怖蛇身一甩,虛空都破碎,朝著空中雲舟,轟然呼嘯而去!
“相柳戰靈?神橋境界?”
司牧表情頓時一凝,“這就是你虛空神教的底氣麽?哼,那可不夠!”
看著呼嘯而來的相柳,突然,雲舟之上,一條粗壯的巨腿,憑空出現,迎著那相柳的尾巴接上!
轟!!!
恐怖巨響,兩者相觸,瞬間引發恐怖波紋激蕩。
層層波紋,讓這雲舟瘋狂震顫,其上一連串龜甲般的陣域符文出現。
緊接著,一聲‘哞’的牛吼之聲,從雲舟之上出現。
“虛空神教?我倒是要見識見識。”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頭龐大犀牛,自雲舟之上跳躍而起,迎著那相柳衝撞了過去!
是上古巨犀!
這頭巨犀的眉心之中,一尊黑袍人,正站在當中,目光冷冷的盯著相柳。
相柳第五頭當中,一道身影,正淡淡的站在那裏。
“知道有詐,我卻敢來,聖子莫非認為,區區一尊神橋境,就可留下我們?”
雲舟上,司牧淡淡的聲音,回蕩起來。
夏缺看向他,忽而笑了:“是麽?”
這突如其來的笑容,讓司牧微微一怔。
依稀之間,有了一點不太好的預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