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中邪了
此情此景,很有點兒女情長的意思。女人的叫聲還在響著,頻率明顯加快,聽起來正在向巔峰衝刺。
江風一時間熱血上湧,站起來說,胡科長,你這事情我幫定了,住建局局長的位子算個啥,都是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隻要能減輕一些你的罪過,什麽都值了!
胡蝶也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好像比江風冷靜些。她再一次搖了搖頭,說,江局長,聽我的話,你快走吧,不要有什麽一時衝動了。在我身上下賭注,真的不值。
說著,把江風往外推。
對麵窗戶裏的女人已經被男人送上巔峰了,啊啊的叫聲連成了一片,本來到了一個高度後忽然急轉直上,又上了一個新高度,接著又上了一個新新高度。
江風已經被胡蝶推到門口了,但腳步還拖拉著。胡蝶的態度很堅決,手上用的力氣很大。江風的後背碰到牆上,剛好碰到了房間的總開關,“啪嗒”一聲,兩人頓時被吞沒在黑暗中。
仿佛是受到了什麽驚嚇,胡蝶短促的啊了一聲,呆住了,雙手還抱著江風的胳膊。江風也覺得腦袋猛地暈了一下,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想推開胡蝶,雙手卻碰到了她那一雙又大又軟的胸。
江風無意間碰到胡蝶柔軟的胸,如觸電般地縮了手,然後去牆上摸索電燈的開關。但他的胳膊被胡蝶輕輕拉住了。然後,他聽到了衣服簌簌落地的聲音,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一絲不?著了。從窗戶外麵傳來的女人極度滿足的申吟聲,讓這個夜充滿了原始的誘欲惑。像是有位高明的導演在精心策劃著,讓這一切都來的自然而然。
胡蝶抓住江風的手,放在了自己如兩隻肥兔般的胸上。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在喘息,又像是高燒時發出的囈語:江局長,你要了我吧,我沒有別的辦法報答你……我沒有給孩子喂過奶,所以胸還很挺;生小孩的時候是剖腹產,所以……你別笑我淫,我隻有今晚的機會了……
曖昧的夜,溫熱豐滿的身子,攝人魂魄的話語……這一切如一張溫柔的大網,向江風撲麵撒來,讓他無處可遁。黑暗是一種很好的東西,類似假麵舞會的假麵,可以成為很多事情的幫凶。
胡蝶已經開始剝他的衣服了,她喘息著,一顆顆解開他襯衣的扣子,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江風把手從蝴蝶的胸上收回來,去阻擋她,說,不行,胡科長,我們不能這樣……
但胡蝶的動作很堅決,力氣很大。他的上衣被脫下來,扔在了地上。胡蝶捧起自己的一雙胸,放在了他胸膛上,輕輕擠壓著,摩挲著。
就像是中了曼陀羅花的毒,江風渾身都酥麻了,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了她柔軟結實的腰上,並且慢慢抱緊了。胡蝶嘴裏開始發出申吟聲,身子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像是體內有個不安分的猛獸,急於掙脫身體的樊籠。她的雙手滑過江風的腹肌,開始急切地解他的皮帶,申吟聲中滿含著焦渴,像是一條跳上岸後瀕死的魚,急於回到大海的懷抱。
江風陷入了胡蝶水草搖曳的沼澤,慢慢下沉,下沉。今晚發生的一切,好像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包括胡蝶因為洗了衣服而隻穿著暴露的睡衣,包括對麵房間女人聲嘶力竭的叫聲,包括無意間碰滅的房燈……有鋪墊,有誘因,有條件,簡直是天衣無縫,水到渠成!
不過當胡蝶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時,江風的大腦還是在瞬間恢複了一些意識。他像是被胡蝶迸發出來的熱情燙傷了,往後退了一步。
鬼使神差,他的後背剛好又碰到房間的開關,頭頂上的廊燈瞬間就點亮了,把黑夜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衣不蔽體的兩個人暴露在刺眼的燈光下,江風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震,好像同時從一場春夢中驚醒了。胡蝶看看江風,又看看自己的身體,哎呀叫了一聲,雙手掩住了碩大的一雙胸,臉紅到了耳根。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中邪了。
江風把皮帶扣好,彎腰撿起她的睡衣遞給她說,不是你中邪了,我們都差點中邪。
胡蝶拿著自己的睡衣,轉身逃進了洗手間。江風也把衣服穿好了,走過去打開了電視機。坐下來喝了一口濃茶,暗暗慶幸自己差點就做了荒唐事。
胡蝶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恢複了些平靜,但臉還紅著,不敢看江風。江風讓她坐過來,說,胡科長,剛才就當是我們做了個夢,現在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胡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嗯,就是一場夢。怪我太衝動了,冒犯了你。
江風說,我也不冷靜啊。
窗外的叫聲已經停下來了,得到滿足的女人估計已經沉沉睡去。夜一時顯的非常寂靜。胡蝶說,已經很晚了,江局長你回去吧,要不你就在這個房間休息,我回我的房間去。
江風說,不,我剛才說過了,想不出救你的辦法,我就不走,我說到做到。
胡蝶眼裏慢慢的又蓄積了淚水,在燈光下亮閃閃的。她就用這樣的淚眼看著江風,說,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是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去冒險……
江風緊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幾分鍾,他眼睛忽然發出亮光來,問胡蝶說,那50萬現在在哪裏?
胡蝶說,在我家地下室。
江風站起來說,走,你現在就帶我去取。
胡蝶懵懵懂懂地站起來說,你要幹嘛啊。
江風說,先不要問,快下樓吧,我先走,你呆會下去。
江風帶著胡蝶上了高速,一路飛奔,三十分鍾後,在雲湖下了高速。到胡蝶家取了錢後,給尚懷誌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穿衣下樓,車在樓下等他。
尚懷誌正在夢鄉裏,以為又出現了類似關天浩意外身亡之類的事情,三把兩把穿上衣服,隻穿著拖鞋就跑了下來。上車看到車上的胡蝶,吃了一驚,說胡科長你不是去青隆參加培訓了嗎?
胡蝶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江風說,尚書記你別問她,等會我給你解釋。
車一直開到飛虹橋橋頭,在一片槐林前停了下來。已經是深夜了,河堤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江風讓胡蝶先下車,自己和尚懷誌在車上談了半個多小時的話。
等江風再叫胡蝶上車的時候,尚懷誌交給她一個收據,說,胡科長,你這50萬,已經主動上繳給委紀委了。
胡蝶一愣,隨即明白這兩位領導是在想辦法救她,雙手顫抖地接過這張收據,鼻子一抽一抽的,又哭了。
江風說,你先別顧著哭,你仔細看看收據的日期。胡蝶一看,日期是去年的12月20日。
尚懷誌交待她說,記住,12月20日是周一,周一的上午9點,你到我辦公室,用手提紙袋裝著這50萬元交給了我,然後我給你了這張收據。胡蝶用力點了點頭說,嗯,我記住了。
這還不算完。江風載著尚懷誌和胡蝶,再次上了高速,往青隆方向飛駛。路上,給觀音台村的村支部書記梁子打了電話,要他馬上叫上劉英,在村部等他。江風在電話裏交待,不要驚動別人,注意保密。梁子是聰明人,知道他是有要緊事的,並沒有多問什麽。
江風和尚懷誌、胡蝶趕到觀音台村部時,梁子和劉英早就等在書記辦公室了。江風讓胡蝶等在車上,自己和尚懷誌提著袋子下了車。
梁子已經微微發福,很有村支書的派頭了;而劉英的身材也稍顯豐腴,不過更豐滿俏麗了。顧不得寒暄,江風簡單介紹了尚懷誌,然後直奔主題,說梁子,劉英,去年的12月20日,你們兩個不是到雲湖找到我,申請50萬元的扶貧資金嗎?
梁子和劉英麵麵相覷。梁子說,江書記你記錯了吧?哪有這事?
江風說,有這事,當時你們倆一起去我辦公室,尚書記可以作證。
尚懷誌說,是的,你們去了,我看見了。
劉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說,不會吧?我自己去不去哪裏能不知道?
江風笑了笑說,那是你們忘了。當時你們希望住建局能支持你們50萬用於修建小型水壩,我們當即就把50萬元交到了你們手上,是尚書記交給你們的。
梁子和劉英像是在聽天書,梁子還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想證實一下自己不是不在做夢。看江風一本正經的表情,梁子忽然笑了,說,江書記你別開玩笑了。去年年底我們是在觀音台山裏修了兩座小攔水壩,花了300多萬,但都是葉總的銀河公司出的資,哪有向你們住建局要錢啊。
江風說,你們要了。不過當時沒給,現在給你們帶來了。說著,把沉甸甸的袋子放到了梁子辦公桌上。梁子打開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江風不再繞彎子,說,今晚我們來,是想請二位幫忙的。不過這個忙有風險,二位也可以不幫。
梁子和劉英都表示,別說有風險,就是要我們的命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