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天下第一高手
時間已經來到了1853年的九月底。
換成是現代的南京至上海一代，這個時候短袖才是最正常的著裝，哪怕到了十月份，穿短袖的人也不在少數。
然而在這個時代，吳彥卻已經需要開始考慮如何過冬了，他自己在《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修煉到第十二層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
正常的天氣變化，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隻要他不作死的跑到南極，且不穿衣服的待在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可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他手下還有近萬士兵。
“去年的鬆江府，也就是上海，竟然有過連續三天的大雪，有的地方積雪更是高達1.5米之厚……”
這是吳彥才看到的情報，他的幕僚係統給他搜集了很多類似的情報，看起來和戰事毫無關聯，但實則卻有著極大的影響。
特別是對於他來說，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上海這個地方下大雪是可以上新聞的。而大雪天凍死人的事情，更是毫無意外的新聞。
可在這個時代，冬天凍死人就太正常了。
“狀元營的冬服正在運送之中，問題不大，但武營的人，卻沒有冬服。”
吳彥用太平軍的戰俘組建的武營，不止是沒有冬服，就連製式的清廷軍裝都沒有，穿的亂七八糟不說，因為之前的戰鬥還破爛不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前投降被繳的武器，又被吳彥還給了他們，說他們是士兵都沒人相信，丐幫弟子倒是比較像。
這樣的部隊，就算是吳彥有勇武無雙之名，又有千古一帝的技能效果加成，真要是到了冬天帶著他們作戰，那也不可太能形成真正有效的戰鬥力。
“我這還沒有開始真正的反清複明呢，怎麽就這麽艱難了呢？”
吳彥思考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手下幕僚軍師雖然也有了不少，但真正能夠辦法分憂解難的卻沒幾個，好的意見再多，沒有人去執行也是不存在任何意義的。
“要是曾國藩能夠來幫我就好了，他雖然沒多少錢，但他能夠搞來很多錢，也能夠搞來很多資源。”
吳彥又想到了他在京城打過交道的曾國藩。
要知道，曾國藩組建的十幾萬湘軍，完全是自籌軍費，清廷沒有撥款分毫。而曾國藩籌措軍費的手段，除了索要富戶捐款之外，就是用清廷給他的一些監生名額賣官賺錢。
當然了，曾國藩在曆史上的名聲毀譽參半，也和他推廣了厘金製度有直接關係，這個方法不是曾國藩創造的，而是江北大營的幫辦雷以誠發明的。
簡單來說，那就是讓湘軍到處設道卡收取過路費、
厘金製度的厘，雖然是一個非常小的單位，按規定也隻收取過路商品總價值2%到3%的過路費，可在實際操作中，卻能夠收取最多10%的過路費。
有幾個不貪財的啊？
就算是軍費，那也有可能層層盤剝。
湘軍能夠滅了太平天國，主要就是靠厘金製度收取的軍費，湘軍的大本營湖南，每年就靠這一個製度就能夠收取100萬兩左右的白銀。
後來厘金製度推廣全國，官方從中每年都能夠收取上千萬兩白銀，少不了各種中飽私囊。
“我現在就算是想要收，也沒法收啊。”
吳彥缺乏收取厘金的條件，因為他沒有打下來任何一個城池，始終處於類似行軍的狀態之中，根本就沒有商道給他收。
而且隻是有錢也不行，這個時代有很多資源，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比如製造棉服的棉花，就非常的緊俏。別說是以低價購買了，就算是想要以正常市價來采購然後給武營的人做過冬的棉服，難度也非常的大。
而曾國藩則有這個資源。
他的湘軍幫他聯係的各種士紳豪商不知道有多少。
“也不知道曾國藩的湘軍，打到哪裏了。”
雖然吳彥已經被封為了奉命大將軍，代表鹹豐帝統領平叛事宜，可各地、各部門的不配合，卻讓他缺乏足夠的情報。
思來想去，還是找不到好辦法的吳彥，決定還是先把楊秀清弄死了再說。
丹陽郡城他是不會打的，要打也隻打南京城，而且也不是現在就打。
他需要在平叛的過程中積累更多的力量，並且達到功高震主的程度，然後就是……
“主上，已經準備妥當了。”
鄭師爺進來匯報了一聲，吳彥也就暫停了思考，跨上他才得到的禦賜寶刀就出了營。
這把刀是和聖旨一起來的，說是當年努爾哈赤用過的寶刀，吳彥對於什麽努爾哈赤並不感冒，他之所以佩戴，是因為這把刀是真正意義上的寶器。
比他從係統那裏得到的，原本屬於丁修的禦林軍刀還要厲害一些，這也正常，畢竟是努爾哈赤嘛，清朝的開國皇帝，而丁修隻是一個江湖人士。
清朝有五帝刀的說法，指的就是努爾哈赤、順治、康熙、雍正、乾隆這五個皇帝的禦用寶刀。要說五帝刀的特點，順治刀不殺戮，康熙刀專殺文武大臣，雍正刀輕易不用，乾隆刀隻能用土豪兩個字來形容。
真正適合戰場的，也就是努爾哈赤的刀了。
傳聞中，努爾哈赤也有過帶著三個人，擊退了八百敵軍的神奇戰績。
真假不去考慮，但刀是真的好刀，全長94厘米，刀刃75厘米、寬4厘米，吹毛立斷、削鐵如泥。
帶上這把刀，吳彥就更為不滿了。
“聖旨和刀都能送來，糧草送不來，嗬嗬……”
營地外並沒有多少兵馬，隻有區區百騎而已，在吳彥出來之後，就跟著吳彥去往約定的地點。
沒帶那麽多人，是擔心楊秀清聲東擊西，有火槍在手的狀元營，真要是隻守不攻的話，楊秀清就算帶著五萬人來打，也得死傷過半。
而且還有探哨偵查情況，楊秀清的大營有所異動，或者是突然出現不知底細的大量兵馬，吳彥也能夠回營進行有效的應對。
約戰的地點，距離他的營地也就五裏路而已，拍馬很快就能夠趕到。
“可惜了。”
一到地方，吳彥就歎了一口氣。
除了已經搭建好的擂台之外，太平軍那邊來了有上千人之多，都是騎兵。
但並沒有打出楊秀清的旗幟。
原本吳彥還想著，哪怕楊秀清帶了上萬人來觀戰，他也要強行破陣殺了對方。
但名聲在外的情況下，楊秀清就算是真的來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必然是躲在騎兵之中觀看。
事實也正是如此，楊秀清第一次見到吳彥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威脅，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吳彥隻帶了區區百騎。
正常情況下，他帶來的上千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夠把這百騎拿下，可如果其中有了趙無極……
“先別動手。”楊秀清吩咐道：“如果他死在了擂台上，那就衝陣而後衝營。”
左右領命。
然而他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被確定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吳彥壓根就沒有登上擂台的打算。
“就在這打，萬一你們在擂台下麵埋了火藥，我豈不是得灰飛煙滅？”
吳彥到場之後，仗著自己武力無雙，策馬到了距離擂台有一些距離的位置之後，交代身邊人過去交流了一番，主要就是這個意思。
換成他是楊秀清的話，百分之一萬在擂台下麵做手腳。
“這狗賊……”
楊秀清有些後悔之前自己為什麽沒想到這一點，該把擂台周圍幾畝地全都埋上火藥的，說道：“答應他。”
旁邊自然有人悄然傳令，務必保證吳彥沒法發現楊秀清在這。
雙方說定之後，太平軍這邊就出來了36騎。
吳彥的視力很好，認出來了是昨天和那個跟著太平軍使者，卻不敢靠近他營帳的36個所謂的江湖高手。
眼看那36騎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吳彥並沒有什麽興奮的感覺，在和洪日慶學習武功的過程中，他對於這個世界所謂的江湖也有了很深的了解。
這個世界其實已經不存在所謂的江湖了，因為真正的武功幾乎絕跡，已經開始演變成了類似於國術的技擊技巧。
之前蘇燦號稱打遍廣州無敵手，用的也多是虎鶴雙形之類的拳法，雖然也會內功，但淺薄的很。
由此也能夠看出來，會內功的人在這個時代是多麽稀缺。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吳彥在36騎停在了身前十多米的位置時，麵無表情的說道：“跟我混，吃香的喝辣的，有正經的功勳出身，不跟著我混，今天就都給我死在這裏。”
聽到吳彥這句話，36騎表現各有不同，有的似乎心動了，因為吳彥現在畢竟是清廷禦封的奉命大將軍，而太平天國畢竟是叛軍。
但即便心動，也沒人真的敢當場投靠吳彥，他們在明知道吳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時，還敢來圍殺吳彥，就是因為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真當太平天國如同他們造反時喊的口號那樣，人人平等？
“廢話少說，趙無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領頭的直接叫囂道：“可敢下馬？”
武林高手精通馬術也很正常，可麵對武狀元趙無極，他們又如何敢和趙無極進行馬戰？
各種拳法腿法，包括了暗器兵刃，也都是要雙腳站在地上才能夠真正發力，擅長馬術不代表擅長馬戰，這就像是後世的拳王也會開車，可去參加賽車那也隻會被吊打一樣。
吳彥略微沉吟，並沒有看到他預想中，這些江湖高手納頭便拜，被他當場折服的畫麵，於是歎了一口氣。
“那就都死吧。”
聲音落下，吳彥已經抽刀，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鳥突然展翅一樣，從馬背上騰躍而起。
“好膽。”
36騎之中有幾人喊出了聲，但並非是要讚歎吳彥的身法膽量，而是聲東擊西，以聲音來擾亂吳彥的聽覺。
喊出聲的時候，他們手中各色暗器已經朝著空中的吳彥打了出去，也有一些人當即翻身下馬，提著兵刃就準備圍殺落地的吳彥。
然而吳彥人在空中，卻以詭異的身法橫移一尺之地，避開了多個見血封喉的暗器，手中五帝刀之首的努爾哈赤寶刀，更是在刹那間斬出四刀，劈飛了七個看起來是射偏了，實則是封鎖他身法走位的暗器。
有江湖高手也趁機騰躍而起，想要趁著吳彥人在空中，換氣不及的時候施展殺手。
可他們兵刃斬中之時，卻發現他們斬的竟然是殘影。
真正的吳彥，已經用移形換位的身法落在了地上。
一道寒光乍現，在青天白日之下讓人遍體生寒，隻是這一個照麵，就有三個江湖高手身軀開始倒地。
吳彥並沒有學過什麽武功級的刀法，但一代宗師級別的國術，卻也包含了諸多刀功，最早的宗師級形意拳，也有大槍的使用技巧。
雖然比不上什麽《獨孤九劍》、《天外飛仙》之流，但對付這些普通的江湖高手完全足夠。
再加上十三太保橫練的一身硬功，吳彥撞入了江湖高手之中，竟然和他之前單人衝陣，撞入了那些普通士兵之中沒多少區別。
吳彥的內功量級雖然隻有10年，但卻要超過這36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加上硬功帶來的強橫身體素質，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力量上，以及反應速度上，都能夠碾壓這群所謂的武林高手。
快過一線，就是天塹。
何況吳彥快過的不止一線呢？
刀光如匹練，於人群之中席卷不斷，太平軍九千歲楊秀清找來的36個江湖高手，甚至都摸不清楚吳彥的真正位置，就已經被命中了要害。
於圍觀者看來，趙無極單騎遇上了36騎之後，恍惚間竟似化作了一道龍卷風。砍的人仰馬翻之後，隻有趙無極一人獨立。
他們甚至還來不及討論勝負如何，也完全看不清雙方各自用了什麽樣的招式，勝負就已經毫無爭議了。
說好的從長江為分界線，從南邊太平天國所占據的地區之中，所有的江湖高手之中挑選出來的，三十六個絕頂高手，就這樣在幾乎一個照麵的時間裏，就被趙無極給全都弄死了？
被楊秀清帶來的上千騎，全都傻了眼，因為這三十六個高手，多數都是太平天國的‘教頭’，平時訓練他們的時候，赤手空拳以一敵百也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曆。
可現在……
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趙無極？
千騎震撼的時候，九千歲楊秀清深吸了一口氣，憤怒的同時又後悔不已，他覺得他不該帶這麽多人來看這一戰的，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周圍人震驚、恐懼，甚至是有些仰慕的目光情緒。
“大人，要不……”
旁邊有人提議，想要讓騎兵衝鋒。
以雙方的距離來看，雖然趙無極身邊還有馬匹，可如果他們衝鋒的話，趙無極也隻能匆匆回陣，他們就可以殺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楊秀清卻慫了，因為他很清楚他的人現在都有些慫。
“走。”
楊秀清拍馬就走，竟然都不下令去給他找來的36個江湖高手、太平軍教頭收屍。
要說怕，全場他最怕，因為他保不準吳彥知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知不知道他在不在場。
真要是千騎衝鋒，萬一被那趙無極殺的丟盔棄甲，然後追索他要拿他性命呢？
然而楊秀清不知道的是，那36個江湖高手並沒有死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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