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少爺會不高興
“你……你幹什麽?”顧平月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和慌亂,著急想把彥擎推開。
男人的身軀亦如磐石,顧平月越是掙紮反抗,他就靠得越緊,似是故意較著一股勁一般。
顧平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不動了,任由他就那麽壓著自己。
但耳邊灼熱的氣息的確是磨人,她開口道,“我現在跟你客氣說話,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一下。”
半晌後,顧平月感覺壓在身上的力量終於卸了下來,她心底的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鬆下來,彥擎的手臂又纏住了她的腰身。
顧平月不知不覺被他抱在懷中,她咳嗽了幾聲,抬腳就要往他身上踹。
彥擎一聲不吭,默默受著,但纏著她身體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
顧平月不知道他還有這麽死纏爛打的一幕,她忍了又忍,保持著良好的語氣,“我請你現在立刻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如果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就趕緊走啊。”
她趕人的話說得這麽明顯了,彥擎也不可能感受不到。
他氣息低沉,撐著頭盯著顧平月。
黑眸在夜裏放光,卻看不見她麵上的表情。
這樣隱隱約約的感覺就像是給人蒙了一層神秘的紗布,但手上溫熱的觸感,卻帶著深刻的真實感。
一半夢境一半現實,她身邊才人間。
彥擎的嗓音比平常低了幾度,在這夜裏像是染上了幾分情欲一般,“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
顧平月聲音冷下來,反問道,“你哪裏有不對?輸贏這種事,跟對錯有何關係?”
話是這樣說,但顧平月的話裏分明帶著幾分不高興的意味。
彥擎頓了頓,緩緩解釋道,“我不應該不顧及你的身體,固執己見地贏了遊戲。”
顧平月心裏雖還是不服氣,但聽了這話也覺得好受了不少。
“這話是彥思雨教你的?”
“沒有。”
“總不能還是你良心發現吧。”顧平月說著氣話。
彥擎低頭,輕輕靠在她的肩邊,嗯了聲,“那我良心發現了,你別生氣了行嗎?”
顧平月哼了一聲,“你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她現在特別想打開燈,仔仔細細看看麵前的男人。
如若放在以前,她絕不會相信麵前這個死纏爛打的人會是彥擎。
可是現在,他切切實實躺在自己的身邊,並且語氣認真,態度真誠,讓人看不出他有任何作假的嫌疑。
顧平月冷笑一聲,抓住男人的手往旁邊挪開,語氣帶著幾分氣憤,“那你給的這糖,未免不夠甜!”
話畢,顧平月一聲驚呼,緊接著男人再次欺壓而上,並反客為主,雙手抓著她的手臂,有些霸道粗魯地控製住。
在夜裏,感情肆意發展,蔓延而上。
顧平月胸口被一團熱氣壓住,大口呼吸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側臉就觸碰到了她的皮膚,唇上忽的一熱。
彥擎沒有詢問,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吻著她,纏綿悱惻,氣息糾纏。
顧平月微微睜大眼睛,毫無反抗之力,接受著這充滿侵略性的一吻。
體內的熱氣躁動不止,她紅著臉,在被強迫的感受下居然回味出了一絲喜悅的感覺。
彥擎見她沒有反抗,身體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大腦所有的理智被席卷。
在此刻,他隻想將她占有。
唇上的溫熱觸感迫使他瘋狂,令他沉醉其中,可身下的人或許並不情願。
良久,彥擎偏過頭,溫熱的唇在她的下巴和脖頸處流連,一呼一吸之間都帶著深深的欲念。
他嗓音低沉,湊在顧平月耳邊輕聲道,“現在甜了嗎?”
顧平月狠狠瞪著他,卻拿他毫無辦法,沒好氣道,“不要臉。”
“我還能做更不要臉的事。”彥擎好心情地笑了聲,順勢就要再度靠近她。
顧平月急了,趕緊道,“你不要太過分!”
“嗯?”彥擎不緊不慢道,“以後我都會來跟你一起睡。”
顧平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麽?”
彥擎再次堵住她的唇,將隱藏了許久的情欲釋放出來。
意亂情迷之際,顧平月渾身綿軟無力,彥擎對著她的耳邊呼出一口熱氣,笑著道,“我說,我要跟你同床共枕。”
彥擎已經等了這一天,等了很久。
他們本就是夫妻,本就該這樣。但是害怕顧平月不適應,又怕她不高興,他便一直等到了現在。
——
浴室的熱水順著身體不斷滑下,蒸騰的熱氣中,顧平月渾身都散發著滾燙的熱意,仿佛昨晚發生的事情還在眼前,讓她難以忘懷。
顧平月洗了幾遍澡,還是洗不掉體內那股沒來由的燥熱氣息。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關掉水。將身體擦幹後,隨意套上了寬鬆的睡衣。
隻是照鏡子的時候,她嚇得眼睛都睜圓了。
她的脖子往下,居然留下了一串串顯眼的印記,深紅色似是烙印在皮膚內一般。
顧平月不敢相信地掀開衣服往裏看了眼,眼睛瞬間閉上了。
浴室的水聲滴答滴答砸在地麵,她呼吸停滯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氣衝衝出了浴室。
彥擎已經去上班了,但是他睡過的地方,還帶著屬於他的氣息。
顧平月抄起一邊的枕頭狠狠砸在床上,低罵了句,“真是禽獸不如。”
若脖子上的記號隻有一處那也還好說,但偏偏脖子上長滿了那種痕跡,就算是用遮瑕也蓋不住。
顧平月越想越氣,捂著脖子站在樓梯口喊了句,“保姆,上來。”
她的房間不喜歡下人打掃,保姆不是經常來。
難得被吩咐一回,保姆很熱情地來到顧平月跟前,殷切道,“少奶奶,您有什麽吩咐?”
顧平月一手擋住脖子,一手指著床上的方向,狠狠道,“給我把床上用品都換下來。”
“好的,我這就去。”
“對了,給我的屋再換一把鎖。”
保姆有些猶豫道,“這……如果就這麽換了鎖,少爺可能會不高興。”
“我管他高不高興,這是我的房間,憑什麽他想進就進。”顧平月還是捂著脖子,用一種很怪異的姿勢和保姆說話。
家裏的保姆畢竟是老人了,也看出了顧平月的不對勁,試探地問道,“您的脖子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顧平月趕緊轉頭背對著保姆,“沒怎麽,你快些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