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謬論
“要不是因為有老神仙的指點,我也不可能有後來的成就。”
任天齊悠悠說道,像是在回憶許久以前的那段歲月:“可惜我所學的連他老人家的萬一都沒有,不然我的成就還會更高。”
任天齊這話說完,旁人全都嘩然。
任天齊那是誰?
絕對是站在華國醫學界最頂尖的存在,即便是以賈旭康如今的成就,在任天齊的麵前也是執弟子禮。
毫不誇張的說,任天齊隨便說點什麽,都能引起整個醫學界的震動。
而他現在卻說,他所學的還不及他口中那位老神仙的萬一,那這位老神仙的醫術得高到什麽地步?
不過,眾人在震驚過後都是在想,估計是因為年代久遠,而且又是任天齊年幼時的記憶,所以裏麵肯定多了一些美化和誇張,不然就真的有點嚇人了。
任天齊看出了眾人的想法,不過他也懶得再去爭辯,他知道就算自己辯贏了,別人該不信的還是不會信,何必浪費這個口舌。
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真不了,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當眾人把注意力轉回到陸庸身上的時候,歐陽瑾萱卻突然發問了。
“任老,那你是不是也會這個九轉還魂針?你後來又見過那位老神仙沒有?他除了醫術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歐陽瑾萱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雙手托腮,一雙閃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任天齊,就好像一名求知欲極強的少年似的向任天齊尋求答案,那還有正在爭奪繼承權的四公子該有的模樣。
“咳……”任天齊輕咳一聲,麵色似乎有些尷尬。
緩了好一會兒,任天齊才回到道:“我不會。”
“為什麽呢?”歐陽瑾萱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非要把問題搞清楚不可。
“他老人家說我資質太差,強行學習可能非但學不會,還有可能對身體造成損害。”任天齊回道。
“有這麽嚴重?”說著話,歐陽瑾萱抬手指了指正再為老家主施針的陸庸說道:“我看他用的時候也沒那麽費勁啊?怎麽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這個問題可就有點虧心了,陸庸現在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不費勁的,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以及不斷顫抖的身體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
陸庸的表現充分說明了這套針法在使用的時候會對身體產生非常大的損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陸庸要不是身體被係統徹底改造過,估計早就敗下陣了。
但歐陽瑾萱非要說看起來沒什麽,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歐陽瑾萱怎麽說也是歐陽家的四公子,下一任家主候選人,要是提出異議等於是當麵打臉了。
沒好處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做,
而能提出異議的其他公子們聽完挺樂嗬,那會兒說其他的。
其中最開心的就是歐陽瑾峰了,他恨不得陸庸直接掛了拉倒,要不是可能會影響到老家主,他估計能直接過去把陸庸給幹掉。
任天齊同樣沒說什麽,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這種問題對歐陽瑾萱是解釋不來的,反而又會引起沒必要的爭論。
反正無傷大雅,就由得他去說好了。
任天齊是想著息事寧人,過去就算了,可歐陽瑾萱卻好像並不這麽想。
他見任天齊沒有回答,於是又問道:“那老神仙出了醫術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厲害的?你後來見過他麽?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我想拜個師。”
難怪他會一再追問,原來是動了拜師的心思。
“我跟隨他老人家學習醫術已經是七八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會兒他就年事已高,這會兒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又何來引薦一說。”任天齊說道。
他稱那人為老神仙,隻是對對方的尊重,雖然那人曾傳過他醫術,但並沒有正式收他為徒,他隻能用老神仙來代稱,難道還真能以為對方不老不死又過了幾十年還活在人世?
他覺得,那人如果真要是活著,那可真就有點驚悚了。
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任天齊一個,其他人幾乎有著跟任天齊同樣的想法,他們都覺得歐陽瑾萱太過於天真了,一點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不過歐陽家幾位公子卻都是另外一種想法。
身為世家子弟,他們自然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他們知道有很多特殊的存在。
所以歐陽瑾萱在聽完之後才會有了拜師的念頭。
他又不是真的傻,那會不知道普通人隻能活個百八十年的道理。
但是剛才聽任天野的描述,這位老神仙明顯就不是普通人,就算仍然活著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不過在任天齊說完之後,歐陽瑾萱也聽明白了,任天齊知道的並不多,想讓他幫忙引薦明顯是指望不上了。
“反正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歐陽瑾萱不服氣地說道,同時又指了指陸庸,然後繼續說道:“你剛才說過九轉還魂針很少見,而他卻能用出來,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那位老神仙交給他的。
而且你看他,現在不過是二十出頭,就算再早,他學會這套針法也是近二十來年的事。
你剛才說你跟隨那老神仙是七八十年以前的事,他當時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對吧?
既然他那麽大年紀,還能在跟你分別之後有活了五六十年把針法傳給這小子,那再多活個二三十年又有什麽?”
歐陽瑾萱這一番分析下來,還真把老神仙活著的可能性提高了不少,任天齊聽完立馬就不自信了,以為自己確實是判斷錯誤了。
可如果仔細一想。就能發現歐陽瑾萱剛剛說的這些根本就是謬論。
別的先不說,首先就是壓根沒有人能證明陸庸的針法是從老神仙那裏學來的。
九轉還魂針確實是極為罕見,可是也沒有人能證明隻有那位老神仙自己一個人會。
光憑這一點,歐陽瑾萱的全部推論就根本無法成立。
起初任天齊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由得陷入到自我懷疑當中。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