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一個有心計的女人
第三十三章做一個有心計的女人
崔大柱內心澎湃，望著自己的結發之妻，心裏矛盾重重。因為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來市裏這十來年的時間，他真的做了一件對不起自己媳婦的事情。
感情這東西越處感情越深，越疏遠感情越淡薄。就他們而言，完全是因為兩地分居造成的。很多人都勸她把自己的媳婦孩子接到市裏來，然而，他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翻自己本以設計好的人生之路。在他的靈魂深處總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念頭，這種想法苦苦折磨了他七、八年。起初他強行克製著自己不去想做這種事情，然而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欲，到了一定的時間，到了一定的季節，他內心的那種欲望根本無法壓製，這就好像是春天剛開始的樣子，欣欣然——大地滋潤，萬物複蘇，到處都充滿了暖暖的誘惑。萬事萬物都抵擋不住春天的誘惑，到處都吐露著勃勃的生機，春天溫潤的氣息——貓叫狗咬魚跳。
崔大柱也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他也是離不開人間煙火了，更離不開異性那誘惑人的眼神與言語上的挑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對於他而言，這句話完全顛覆了他的人生，他需要有人關心有人問，可真正關心他的人卻不在身邊，他隻能選擇：移情別戀。好像這種事情的發生還是強加給他的，並不是他心安理得的要去做這件事情。然而兩情相悅，豈能是一個人做成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若為己，萬物皆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事情敢做，就不怕被拆穿的那一天。
崔大柱的同事都離開之後，屋子裏就剩下你一家三口兒。
“美娟，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家裏是需要你的，這裏根本用不著你。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大柱，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不該來嗎？難道我不該來看看你嗎？這麽多年我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麵，即便是你自己放心你自己，我可是不放心你。”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
“大柱，你心驚什麽？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
“美娟，咱當著孩子的麵兒能不能不說這些？楠楠，你想爸爸嗎？”
崔一楠看著自己的父親顯得有些怯生生的，他總覺得父親哪一點不太對勁。好像他並不歡迎他們的到來，聽父親這麽問。她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爸爸，我當然想您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想您。我們都希望能在您身邊，能夠聽到您對我們深切的教誨。”
“唉！爸爸對不起你們。在你們最需要爸爸的時候，爸爸不能夠陪著你。楠楠，你是個懂事兒的孩子。一定要記住你們母親給予你們的恩惠，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你們的母親。”崔大柱的言辭之中好像在懺悔著什麽。
“爸爸，您也是最棒的！如果不是您，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麽麵對現在的新生活呢？爸爸，我們最大的希望就是您能夠常回家看看，我們真的很擔心您再把我們再把我們那個家忘了。您不是說過嗎？不要讓我們忘了我們母親對於我們的養育之恩。可我們也希望您不要忘了你們之間的夫妻情分。”
崔大柱“嘿嘿”一笑說道：“楠楠，想不到你個小孩兒居然還能懂得大人的心思。你放心吧！爸爸不會忘了你們的。美娟，你們這次來有什麽目的嗎？”
張美娟看著麵前這個即將奔50的男人，她真的感覺非常奇怪——真的兩鬢居然沒有一根白頭發，而她自己早已頭頂染霜，好像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看著他眼角的魚尾紋，看著他那熟悉的臉龐，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撲到他的懷中恣意的撒嬌，然而——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真的讓人非常寒心。如今她就需要自己丈夫關愛的話語，可是他聽到的這話猶如雪上加霜，讓她不寒而栗。
“大柱，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今年過年你回家嗎？畢竟家裏的每個人都在等著你。”
崔大柱撓了撓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居然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總覺得她在自己麵前丟人丟麵子——她就像一個黃臉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老娘們兒。
就連他的女兒一楠你也看出來了——爸爸看他和看媽媽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樣子。
“爸爸，我不知道有句話我該不該說？”
“既然是姑娘要說話，你當然有發言權。”他的父親笑嗬嗬的說道。
“爸爸，我覺得你對媽媽的態度並不友好。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媽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這些孩子了？如果我們哪點做錯了？我們可以改呀！”
“楠楠，你說什麽呢？爸爸是喜歡你們的，你放心吧！”崔大柱苦笑了一下，馬上自嘲道：“你們這初來乍到，真的讓我沒有預料到。美娟，楠楠，你們先坐著，我出去買點菜，待會兒咱包餃子吃。正好你們來了，我也好好改善一下夥食。”崔大柱這麽說完全是為了擺脫自己尷尬的境地。隻要自己的媳婦說一句——不用了，他馬上就會坐下來陪他們嘮嗑。然而他想象不到的是，美娟和一楠都沒有反對的意見。
崔大柱這時候後悔自己怎麽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既然話以出口就無法更改。他之後硬著頭皮，強裝笑臉的說道：“美娟，你們吃什麽餡兒的餃子？”
一楠馬上接口說道：“爸爸，我要吃肉餡兒的餃子。”
崔大柱用手點了一下女兒的腦門兒，說道：“就聽我們女兒的，咱今天就包肉餡兒的餃子。”
“大柱，家裏有麵嗎？麵在哪？你出去買菜買肉，我來和麵。”美娟此時不動聲色，裝作毫無警惕的樣子說道。
崔大柱轉身去了裏屋，他翻箱倒櫃的折騰了半天走了出來，看著你女兒說道：“楠楠，你跟爸爸一起去好嗎？爸爸帶你去市場轉一圈兒。”
“真的！爸爸我太高興了。媽媽，我跟爸爸出去好嗎？”
“去吧去吧！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屋子裏隻剩下了美娟一個人，她平靜了一下心態，站了起來，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她看著牆上貼著的幾張“先進工作者”的獎狀，她又摸了摸麵前的兩件兒新打的家具。她感到自己眼中噙滿了淚水，她知道這家具是自己的丈夫用勤勞的雙手做出來，因為她熟悉這家具上的每一個紋路，每一道工序的製作過程。
她打開櫃門兒看了看，櫃子裏整齊的擺著自己丈夫的衣物，就在他麵前掛著的那些衣物中，她居然發現這其中還有幾件女人的衣服。她的心不由得一動，她用手摸了摸那衣物的麵料，這衣服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她感到自己備受委屈，把櫃門兒輕輕關上。馬上，你又把櫃門打開，細致的翻看著每一件衣服。這時候他的心才稍微的平靜下來，因為這些衣物，大人孩子的都有，新的舊的都有。他想著一定是丈夫的同事給他，準備讓他把這些衣物帶回鄉下的。
為了不引起懷疑，不讓丈夫看到自己動過哪些東西，她把那些東西恢複原樣之後，開始取出麵盆兒和麵。
鄉下的女人都很勤快，從來不閑著。於是——他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準備把這裏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很快她就把方廳和廚房收拾的幹幹淨淨。
她來到裏屋，收拾完床頭櫃上的東西，她打算把床底下也好好收拾一下。她剛要清掏床下的雜物聽到有人敲門，於是，她趕忙來到門口問道：“誰呀？”
“是我！”
聽到是女兒楠楠的聲音，美娟馬上把房門打開。她時才發現丈夫和女兒是滿載而歸。她趕忙將他們往屋中相讓。
關上房門，她關切地問道：“外麵冷不冷？”
丈夫和一楠放下東西，摘下手套，趕忙跑到暖氣旁邊兒烤手。她的丈夫看著屋子裏幹幹淨淨的，馬上說道：“美娟，你剛來也不休息一會兒就幹活兒，累著了怎麽辦？”
這話聽起來讓美娟心裏暖暖的，但馬上她發現自己的丈夫慌忙進了裏屋，看著地上的笤帚，他忙撿了起來，說道：“美娟，你把笤帚放地上做什麽？”
美娟馬上笑嗬嗬地說道：“我剛想把床底下掏一下，打掃一下衛生，沒想到你們就回來了。要不待會兒我吃完飯咱們再收拾吧。”
聽他說完這話，崔大柱長出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馬上說道：“好了！這點兒活兒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很快他們就吃完了飯，並且撿完桌子收拾利索之後，夫妻兩個人開始嘮嗑兒。
張美娟為了不得罪丈夫，為了讓丈夫回家過年，她要做一個有心計的女人，說起話來也婉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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