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無法想象這會是真的
第八十二章無法想象這會是真的
崔大柱說的沒有錯,在市裏這麽多年。他能夠站住腳,真的是很不容易了。就像去國外打工的人們,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獲得一個綠卡。這對於崔大柱而言,他的目的早已經實現,他已經名副其實的成為了一個市裏人。遺憾的是,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非常不靠譜,而且非常自私,心裏隻有自己。以至於他的妻子和孩子隻能可憐巴巴的留守在農村。
很多的市裏碰到過崔大柱的同村的人,他們都曾經問過崔大柱同樣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把自己的家人都帶到市裏來呢?
崔大柱常常是嬉皮笑臉,時不時地加以搪塞敷衍。到底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是沒有人知道的。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始終藏著心眼兒,沒跟任何人說一句心裏話。而且每個人都知道,崔大柱真的是沒有良心可言,跟任何人都不講實話。
“爸,您覺得您自己在市裏這十幾年的功夫,您是否就有所收獲呢?爸,您應該回家,您應該給我們的母親賠禮道歉,認錯!畢竟——這麽多年以來,您失去的太多了。”崔一君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摯的話語。他真的希望父親能夠回到母親的身邊,回到家人的身邊。
“唉!我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總認為人這一輩子多抓弄些錢,都能過上好日子,這才是我們最需要的。可是,這麽多年過去,我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同樣我也失去了自己和我應得的親情。一君,希望你們不要怪父親,更不要恨父親。你們的這個父親真的是沒有什麽本事?但有一樣,你們的父親永遠是你們的父親。”
“爸爸,您說的話,我不太聽得懂。但是,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們的。話又說回來,聽說您下崗了。這並沒有什麽關係嗎?你還可以回農村嗎?”
“回農村?過著那種麵朝黑土背朝天的日子。那不簡直是讓我去受活罪嗎?我可幹不了。我也不可能再回農村的。我現在可是市裏人,我的戶口可是市裏的。”
“爸爸,難道你忘本了嗎?難道您忘了您本來就是農民嗎?”
“沒有!隻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現在城市裏需要農民工,現在的城市也需要改變。要想讓城市發展的更快,變得更美。作為農民工的我們,就應該為此而付出我們的智慧與勞動。一君,你們不也在爭取往市裏考嗎?不是也在爭取離開農村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農村人完全可以摘掉農村人的帽子成為一個新時代的城裏人。”
崔一君發現自己的父親非常的健談。特別是講到未來是什麽樣子,該怎麽變化的時候。他的父親講的好像還頭頭是道,讓你聽了不得不信服。
“爸爸,屋子裏收拾幹淨之後,你就換鎖吧。千萬不能再讓那個女人回到這裏啦?”
“傻孩子,大人的事兒你不要管,大人的事你永遠不明白。既然我已經回到了家中,我也就不需要你們照顧啦。一君,如果你還想爸爸的話或者是需要爸爸幫助的話。你可以回來找我,爸爸會毫不猶豫地幫助你,包括你的姐姐和妹妹都是這樣。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崔一君忘了沒有想到父親會對她下逐客令。他猶豫了半天,看著父親那張突然變得冰冷的臉。又看了父親在那兒鋪床。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心裏總有一種酸楚,他隻好起身告辭。
崔一君剛來到室外,還沒有走到大街上。就被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大姐崔一陽和小妹崔一豔攔住去路。
崔一豔伸手擋住崔一君的道路,說道:“崔一君,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看到大姐和小妹,崔一君興奮的說道:“大姐,小妹,這次辦事是否順利?”
崔一陽向左右看了看,又把目光瞄向了前方不遠處的路口,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一君,先不說這些。你怎麽從咱爸家出來了?家裏都收拾幹淨了嗎?”
“家裏收拾幹淨了,咱爸這時候又累了,就開始把我往外攆。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既然我們已經出來了,我們就不要再回去了。以免引起父親的誤會,以為我們貪圖他的什麽東西。”
“大姐,你說的沒有錯。現在父親的這個家我們盡量少來的好。”
“可我又擔心他一個人在這裏住,萬一出事怎麽辦?”
“大姐,難道你忘了?這十幾年的時間不都始終是他一個人在這兒嗎?他也沒有出什麽事啊。我個人認為,我們真的沒有必要來打擾他的生活。”
“我們拿走的東西應該跟他有所交代。”
“一豔說的沒有錯,剩下的事就交路吧。一豔,你和一君回學校吧。我自己去父親那。”
“大姐,要不咱們一起去吧。你自己一個人去,總覺得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的?我是他的女兒,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大姐,我還是不太放心。”
“一君,你怎麽現在學的婆婆媽媽的?”
“我好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還沒有問你們,你們回去的路上是否順當?”
“唉!別提了。咱們一起去父親那兒吧!”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崔大柱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女,臉上顯得非常的不高興。
“爸,我們怕你受到什麽威脅?”
“放心吧,沒事的。沒有人會威脅到我的。”
“走吧!沒事兒的時候少上這兒來。”
“爸,我還有話要跟您說。”
“我現在什麽事都不想知道,你們都快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真的是和先前是判若兩人,崔一陽他三個人麵麵相覷。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起身告辭。
在回學校的路上,崔一豔把自己和崔一陽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崔一陽和崔一豔帶著那件寶貝離開父親的住處,剛走到奇華街。就從胡同裏走出來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年紀大約在30歲左右,方寸頭,細高挑,小眼睛並不大,但卻炯炯有神。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從崔大柱家出來的?”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崔一豔忽然說到。
“不管是不是你們都要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憑什麽?你又是誰?你到底什麽意思,難道是搶劫嗎?”
“我隻不過是想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屬於你的東西,你把這東西放哪了?你就應該上哪去取。”
“在你們手裏的不是我要的東西嗎?”
“這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怎麽可能是你的呢。”
“狡辯!”想不到這家夥也夠橫的,來到崔一陽身邊就去搶他手裏拎著個皮包。
崔一陽和崔一豔拚命保護著那個皮包。
這冰冷的天地裏,外出的人非常少。見到這種情形,很多人都是避而遠之。根本不敢上前,更沒有人進行阻攔。萬幸的是,這家夥在得手之後。沒跑出多遠,就遇上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小夥兒。那家夥被帥小夥一腳踹了一個跟頭,皮包被帥小夥搶了過去。同時將那包還給了他們。而摔倒的那家夥,爬起來之後倉皇逃竄。
崔一陽和崔一豔想要感謝那個帥小夥的時候,那個帥小夥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