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石頭傳送
“不就是喝點酒嗎，哪個男人不喝酒，立剛，你說你在外麵應酬不喝酒嗎？”婆婆質問兒子。
立剛低著頭，算是默認。
”你沒進門他就這樣了，誰還沒個愛好，你就不依不饒的，連孫子也不準靠近。”
“那不是為了洋洋好嗎？洋洋還小，他天天一身酒氣。”當婆婆開始責怪她時，金麗開始生氣，心裏很不舒服。
“現在他不在了，也沒酒氣了，你高興了。”
“媽，爸走了我也很難過，他不在了，你是在怪我嗎？如果嫌棄我你就說。”金麗惱怒著。
“我哪敢嫌棄你，你不嫌棄我就好，老頭子被你天天嫌棄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呐。”婆婆抽泣著不看她。
金麗瞪向她老公，立剛站起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媽她心裏難受！”這麽一說。他媽更加大聲哭泣起來。
金麗氣衝衝地走進臥室，重重關上門。洋洋撲過去拚命捶門哭叫媽媽。立剛將洋洋抱走。
金麗一直不開門，晚上了，立剛也沒去找她，直接去了他爸當初住的房間去睡。洋洋跟了奶奶睡。
躺床上一直又委屈又氣憤的金麗睡不著，氣的晚飯也沒吃，肚子也餓了，聽外麵沒動靜了。披頭散發開門走去廚房找吃的。
廚房燈亮了，相通的客廳也有了亮光，魚缸籠罩著淡藍色的光，金麗目光被吸引，忍不住走過來，看著遊動的金魚，目光被底下的黑石頭吸引。
這就是為討兒孑歡心撿的這個黑石頭，當晚家裏就出事了，這石頭是不是不吉利？幾天的喪事忙得人昏頭昏腦，現在能靜下心來回想事情，越想越認定這塊石頭肯定是帶了黴運的。
再轉頭看看客廳裏公公的畫像，不禁打了個寒戰，從魚缸裏撈出石頭。
“不關我事啊，”塔爾很無辜。也知道她的想法。她要把它從陽台扔下去。
“啊。”金麗失手將石頭落下，石頭又滑進魚缸，她驚叫起來，一邊拚命往臥室跑，關上門躲床上嚇成一團。拚命回想，客廳就她一個人，從哪來的另一個聲音在說話。
門被大聲敲響。被她叫聲驚醒的立剛皺眉喊著：“金麗，你怎麽了？”
從床上跳下的金麗趕緊打開門撲到了他懷裏，臉都嚇白了：“客廳，客廳有鬼。”
“哪有鬼，”立剛不耐煩，但心裏也是驚的一跳：“有鬼，也是咱爸吧，你見到了？”
“我聽到它說話了。”金麗囁嚅著。
倒底男人膽大，立剛拉著她去客廳開燈，燈光大亮照亮無人的客廳每個角落，立剛問著：”在哪看到的？”
在光亮的環境下，人的膽氣也大了許多，躲在立剛身後的金麗膽怯地張望著客廳每一處，確實無異常。才呆呆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立剛看著父親的畫像歎了口氣，也去挨著金麗坐下，捧著頭不出聲。
金麗理清了思緒，跟立剛講起，她晚上餓了出來找東西吃，又是怎麽看到魚缸，然後看到那個石頭，就想起石頭進家門後，公公就出事了，石頭可能不吉利，就想扔掉，然後…
“什麽石頭？”立剛抬起頭？
金麗指指魚缸，立剛疑惑地看著淡藍色的魚缸，猶疑地走過去，盯著魚缸裏那堆彩色石頭中的黑石頭。石頭在藍色背景水裏看上去神秘而詭異。
他還是忍不住將石頭撈出來，對著燈光觀察好久，緩緩的說：“就是個鵝卵石，很普通石頭。家裏有什麽事應該與它無關吧。畢竟魚缸裏也有很多石頭。”
“還是把它扔了吧，黑色…不吉利。”金麗輕聲說。
看看她表情，立剛猶豫了一下，持起石頭走向陽台，一個飛揚的弧度扔向樓下的綠化帶草叢中，綠化帶裏一般沒人，不會擔心砸到人。
就這樣。為了不想嚇到這一家人，塔爾沒再吭氣，又被人扔了。當塊石頭在人類中就是不討喜。
反正又砸不死，砸不爛。
扔它的樓層陽台欄杆裏兩個腦袋在向下望。
綠化帶裏都是亂草叢，間或夾雜著一些高高低低的綠化樹。太陽能路燈間隔十米一根排在綠化帶邊，有兩個人走向這個樓層，被什麽東西扔下來嚇了一跳。抬頭向上望。
立剛金麗夫婦馬上縮回頭。
這是一對情侶，出去吃夜宵回來，女的罵了一聲：“從高處扔東西不怕砸到人嗎？一點沒素質。”
男的”噓”了一聲：“快走吧，這裏砸死過人。”
女的驚叫一聲，偎著他，兩人快速地離開。
一隻中華田園犬跑過來，突然似被什麽操縱，跳到草叢裏，尋找了一會，找到叼起黑石頭向小區門口跑去，守門的大爺發現這隻闖進來的狗，馬上拿棍子跑出來驅趕，
狗子從他的身邊飛速鑽了出去，小區門口十米外就是大路，小區兩邊都是門麵做生意的，還有人流連在外。
一個燒烤攤的香味吸引了狗子注意，涎水直流，吐出石頭，守在了那裏，對每個食客搖頭擺屋的乞食。
桌底一隻桔貓躥了出來，仿佛完全身不由己地喵喵叫著，就似被人拖著似的，拖到地上那塊黑石頭邊，咬住開始奔跑，一邊跑一邊很不情願的頻頻回頭。
店裏一個女孩追出來，呼喚她的貓咪：“小咪，你去哪裏？”
跑出十幾米，桔貓似乎忽然清醒過來，吐出石頭，回頭跑向它的主人。
貓走後，附近一隻老鼠悉悉索索地從角落鑽出來，又似乎被控製一般，一樣的很不情願地跑向黑石頭，咬住繼續接力，開始橫穿馬路，公園在路對麵。
一隻野貓發現了目標，”喵”一聲向肥老鼠撲過去，老鼠倉皇逃躥，一輛大掛車疾馳過來，寬大的輪子直接將老鼠壓死，石頭被擠出去掉在了馬路中。
路中間可沒動物可以控製接力了。來來去去都是車輛。
但有一隻黑鴉路過，飛掠下來叼起了黑石頭，可能石頭比鳥頭大，叼起也很吃力，鳥兒左右搖擺，努力穩住身形，向路邊飛。
也就維持了一兩分鍾，鳥兒堅持不住，扔下了石頭，正好落在路邊，公園牆外人行路邊。一卸下石頭，鳥兒輕鬆了不少，挀翅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