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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出院

  老大萬一是這麽吩咐塔爾的,把安父帶回安家來治療。


  醫院人多雜亂,信息場紊亂,他不想去。


  塔爾在第二天去到醫院,也並沒對安母說起,當它換安母回家洗漱休息時,直接就去找主治醫生要求出院,這令醫生包括整個科室醫護人員都驚呆了。


  當然本著人道醫德的責任心,醫生都是極力勸阻,因為病患看來這麽嚴重,昏迷不醒,也許是顱腦病情變異之類複雜的情況。


  患者如果堅持回家,放棄治療,路上顛簸,引發大腦病情嚴重,生死難料。


  醫院方正在拿出治療方案,希望病患方配合。


  但是院方千言方語,塔爾隻堅持一句:病人必須出院,出任何事不用院方負責。


  當然他們爭論引來醫院其他人們的側目,議論自然是塔爾做為一個病人女兒,太不孝順了,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是這麽自私冷酷無情。


  呂江北也站在圍觀的人群中,不過他什麽也沒說,因為他保持與憤憤不平的眾人相同觀點,反正塔爾的事不關己的冷淡他是見識過的。


  所以呂江北大概知道塔爾肯定還在維持它那個謬論:因為病人都是自己要得病的,所以不用治。


  真是太瘋狂了,呂江北心想。


  在塔爾的堅持下,院方不再勉強。


  反正他們是盡力勸阻了,但勸阻無力,讓塔爾簽下了病人出院有任何意外,家屬全權負責,醫院方免責聲明,搖頭歎息著同意了辦理安父的出院。


  塔爾的力氣背起安父是沒問題的,一個纖秀的女孩子背起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的畫麵,實在是太驚人了。


  塔爾也不想太過招人眼球,所以請求了一個護工幫忙把帶輪病床直接推去了醫院大門口叫車。


  中午時分,人流也多。


  那些司機都以為病床裏病人是個死人,因為安父在病床上還處於昏迷中,臉色暗淡灰敗,又是醫院裏推出來,不死可能也是活不久的,太晦氣。


  加上中午時分,人流也多,不缺客人,居然沒車肯停留帶上塔爾與那個沉重病人安父。


  塔爾叫了好一會,終於一部車開過來,車窗搖下來,車主很是和熙的笑容,西服筆挺,內黑色羊毛衫,頗顯氣質,赫然是連俊,縣城就是這麽小。


  “你?”連俊看看塔爾,又看看病床,二話不說,開門下車幫忙把安父從病床上背到車內。


  塔爾把病床交到護工手中,終於辦妥了,它也上了車,來不及說謝謝,先長籲了口氣,對連俊溫和地笑了一下。


  快到中午時分了,正是連俊下班時間,辦了點事又正巧從醫院過路,看到了塔爾的叫車,沒人停車,他就停了。


  “安伯父怎麽了?”連俊發動了車子,一邊從街上的車流中見縫插針穿行,一邊目不斜視地隨口問著。


  “他在睡覺。”塔爾看了眼雙目緊閉的安父,把安父安置臥在後座椅上,塔爾坐身邊托著他的頭。


  “是嗎?”連俊覺得塔爾在輕描淡寫安父的病情,有病人坐他的車,可能怕他多心。


  正常出院的患者都是可以行走,至少是能保持清醒的,這麽昏睡就出院的?大概是治不好了。


  連俊目視前方,不經意地笑了笑。


  這次相遇,連俊覺得他可能與塔爾有緣,幻想著如果可以繼續,他不介意塔爾病重的父親坐他的車。


  “謝謝你。”塔爾不解釋,才不管連俊怎麽想,隻是對他背影又是笑了下。


  “你是沈冰燕的好朋友,不用客氣。”連俊倒沒有很介懷求親時塔爾的拒絕,因為他也另外相親了好多次,因為他的強勢母親,他也被別人拒絕得都沒了脾氣了。


  塔爾想起沈冰燕那天的婚禮,可能連俊那天也去了,不過它沒看到他。


  中午時分人多車多,到紅燈路口停著,連俊心裏想著,還是忍不住問著:“你找到男朋友了嗎?”


  塔爾自我嘲諷地嘴角微彎,這個連俊對它還有想法?


  它不說話。


  “我那天想了很久。”連俊有如自言自語,但在說給塔爾聽:“其實你的要求也不苛刻。不就是個飛船嗎?”


  塔爾聞聽訝然,這語氣輕鬆的。


  “也怪我們當時沒問清楚,可能有誤會,也許你隻是想要個黃金或是純銀打造的仿飛船雕刻飾品。”


  連俊充滿希望地說,至少這個要求他可以辦到,一個黃金雕琢飾品能有多大。


  然後他又想著問著:“你是Uf0愛好者嗎?”不然塔爾會提出要個飛船?也可能隻是因為喜愛,要個仿製飛船飾品而已。


  那天相親,塔爾提出要個飛船把連家母子氣走。


  連俊後來想了好久,深思自己失敗原因。認為塔爾應該不會要個真的飛船吧?


  “哈哈哈哈哈!”塔爾再也忍不住失聲笑出來,雖然它應該忍住的。


  連俊的這個想像力。


  “我猜的對不對?”連俊明了的笑,他希望這次能緩和他與塔爾的關係,沈冰燕的婚禮之後讓他對自己的婚姻也很著急了。


  塔爾沒說話。


  連俊認為它可能臉薄,心事被自己拆穿了,不好意思。


  離開主幹道,車速終於可以快一點了,很快熟門熟路,連俊的車己開到安家門口停下,塔爾推門下車。


  連俊急忙也下車,去後門幫忙背起安父,兩人往安家屋內走,其他鄰居門口有人在閑聊。


  安母正把屋內收拾好了,在醫院陪護休息不好,在家她也沒法安心休息,安父的病情令她憂慮焦心。


  安母帶了一些日常用品正準備出發去醫院,就驚愕地看著連俊把安父背進屋來。


  她都驚呆了,塔爾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把安父弄回家了?


  “醫院說可以出院了。”為防安母驚震發火,塔爾馬上表示無辜:“醫生說他適宜在家休養,所以我辦了出院手續,您不用去醫院了。”


  連俊把安父背到臥室床上,塔爾遞給他一條毛巾叫他擦下汗,其實冬天也沒什麽汗,但連俊卻有被關心的溫暖。


  安母己一把抓住塔爾拖出臥室外,一迭聲地在問,驚震過後就是十分激動:“昨天醫生都跟我說病人很嚴重,要做好醒不過來的準備,這倒底怎麽回事?今天就出院了?是不是嚴重的治不了啦,天呐,”安母再也忍不住激動的捂住臉哀哀痛哭,情緒失控,肩膀抽動,痛哭失聲。


  醫院對已治不好的病人一般都會叫送回家,結果就是等死。


  很快有人看到安父己被背回家,一些聞風而來的左鄰右舍們都來到家裏關心詢問,見安母哭這麽傷心,都心裏明鏡似的公認這個安父隻怕就是時日不多了,歎息不已。


  塔爾神色淡定,去床邊看看安父,幫他蓋好被子,一言不發,聽著安母的哭聲以及鄰居們七言八語表達著對安父的同情,對安母的撫慰。


  關心之後就是閑聊,她們聊起今天早上,離這排自建樓房不遠的叧一個街道上的小區門口發生一起車禍。


  一個奶奶騎電動車帶自己孫子上學,沒注意,早上路口人多,小孩從後座掉下來被一輛過路貨車壓死,歎息著那個小孩才四歲,生死無常,死亡麵前人人平等之類。


  一下子議論紛紛,一個鄰居發表著看法,也是勸慰安母,說著本以為他們這排自建房鄰居接連死人,很不吉利。


  現在出這個事,死亡災難可能是轉到那個小區那邊去了,所以他們這排鄰居家裏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很是慶幸的語氣。


  似乎死亡也有接力賽道,而那個賽道的接力己離遠了。


  那個鄰居聲音很大,眾人也是紛紛附和,但是看到安父這個情況,又都感歎著,猜測著他們這排鄰居,是不是死亡的陰影並沒離去,還會死人,狐疑著,心情似乎也都變沉重起來。


  連俊陪聊了一會,因為下午要上班,就告辭離開了。


  塔爾觀察到安父的眉毛略有顫動,眼皮有那麽一刻動了動,隻是眼睛一直不睜開。


  到下午三四點時分,終於人都散去了,安母也己不再哭了,有眾鄰居安慰,情緒看來終於平靜點了。


  隻是她神情看來還是很崩潰。


  安母中午飯沒吃,塔爾又怕她餓壞了,可是它又不會做飯啊。隻好出門去外麵買飯菜回來,勸安母吃一點,然後勸她上樓去安彩秀原來的房間裏去休息一下。


  當一切弄定,塔爾這才稍有空閑又去臥室看下安父情況,安父仍是昏迷狀態,但是呼吸雖然微弱但卻似並不雜亂,應該是沒生命危險。


  屋內又靜下來,塔爾來到客廳對空氣在詢問著:”老大萬一?”那個說幫安父治病的異星存有還在不在了?即使不在,塔爾也根本不介意,畢竟會治病的又不止他一個。


  老大萬一沒有回應。


  可能他隻是跟塔爾開個玩笑,也跟米達安德一樣,根本就不會幫人類治什麽病。


  “你要幫我去找林沃。”但是老大萬一居然還在,出聲了,但是提出的還是這個簡單的交換條件。


  “可以。”塔爾答應著,反正它隻要去找,找不找的到不管。


  “所以。”塔爾轉首看著臥室內,安父不醒,它是不會離開的。


  “這個好辦。”老大萬一的聲音在它心底說,然後消失了。


  塔爾正在想著老大萬一會怎麽醫治安父,馬上聽到臥室有動靜。


  塔爾倒是驚的一跳,心想:這麽快嗎?急忙轉身來到安父所在臥室,

  本來正在昏迷的安父己坐起來了,似乎很茫然的樣子,雙眼睜開,目光四轉,打量四周,然後目光看向門口的塔爾,古怪的一笑:“塔爾?”


  塔爾有那麽一愣神,但是它很快明白過來,看著安父:“你怎麽可以?”它當然不是對安父說話,而是對那個安父身體裏麵的存在體。


  因為塔爾敏感地發覺肯定是老大萬一跑進去了,一下子讓安父這個物質身坐起。


  “這就是你醫治的辦法?”塔爾有那麽些張口結舌加被戲耍的惱怒。


  “這個存在體不太有主見,當他允許,我就進來了。”老大萬一伸展了手臂,左右看這個物質身的雙臂,似乎很新奇,活動著手指。


  ”你出來。”塔爾很不高興。


  “你想要你的父親醒吧?”老大萬一皺起眉,因為塔爾對它不客氣的語氣而不快。


  這讓塔爾表情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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