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以愛之名
”你如果認為是就是吧。”塔爾在冷笑,它有一輩子嗎?
它在這個物質身體裏也隻能再待幾個月了,米達己說過了,再等待幾個月後,孩子出來,就要帶它離開這個龍之國度了。
這個國度的人人自稱為龍之傳人,話說塔爾也沒見過真的龍長什麽樣,不過它記得林沃曾說過,的確有龍這種生物,不過已經不在現在這個三緯物質世界裏。
真奇怪,任小鳳在幾個月後要離開她那個身體,塔爾莫名憐憫,但它自己也要離開這個物質身體時,它卻毫不在意。
有什麽在意的?知道自己不是自己的身體,塔爾就從來不再關心自己了。
也許因為它沒有帶著身體從小到大,所以不會因為長久的套在身體中,而被限製了這個認知點。
“你這是玩火自焚,做為好友,我不能不管,我!我要告訴安伯母去!”告訴安母。安彩秀正與牛郎來往,天知道!牛郎不是賺女人錢的嗎?所以安彩秀在用錢養男人?
沈冰燕柳眉挑起,臉色仍似氣憤憤的不能平,她似乎就是在過份關心這個閨蜜,不忍見塔爾這麽繼續犯傻。
她轉身準備下樓。
“你要什麽條件交換?”塔爾近乎無奈的輕聲問,做為不告密的交換條件。
即使這樣。沈冰燕也聽見了,這個條件令人心動不是嗎?
沈冰燕但覺心髒狂跳,臉頰發燙,不禁問著自己,她想幹什麽?
但沈冰燕肯站住了,她贏了嗎?
她輕輕咬了下唇,貝齒微露,笑著:“我要見他們。”她又補充著,很是自證清白地解釋著:“我勸不動你,但也許我可以勸勸他們。”因為她知道安彩秀沒什麽錢,肯定養不起他們牛郎。
“如果你能勸動到他們,讓他們改變了想法,轉移了興趣所在。”塔爾忽略她的解釋,淡淡的笑著,它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動機,但又那麽明顯的意有所指:“我就讓你們見麵。”
說白了就是可以轉讓,如果沈冰燕有這個心。
似乎就是證明塔爾己養不起了,負擔沉重,願意轉讓。
而且雙方其實真正所謂的理由聽起來也都並不充分,暗藏意圖。
“秀秀?”沈冰雁仿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揣測著這個閨蜜到底是隱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想法?
閨蜜一點也不介意嗎?如果它深愛那兩個牛郎,為什麽又要推給沈冰燕?
而沈冰燕己結婚了,塔爾似乎在引誘她走上犯錯之路,想要她接收那兩個牛郎?
話說她似乎也無法拒絕。
“你當我什麽人?你?你在拖我下水?”沈冰雁有那麽一刻心動,但是她馬上很氣憤的無辜地質問著說,因為塔爾意思明顯想要把這個負擔轉給她。
“隨便了。”塔爾無所謂地笑笑,隨便她怎麽認為。
盯著塔爾看了好一會,沈冰燕終是忍耐著,一句不說話,臉色看不出喜怒,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沈冰燕也沒有告密。
在午飯時間,安母廚藝精湛,不但收拾幹淨廚房,還按時做出了香噴噴的飯菜,擺上了一滿桌。
客人們誇讚了一番,圍在一起吃飯。
但是整個吃飯期間,沈冰燕看來心不在焉,似乎懷有心事,有吃一口沒一口的漫不經心,葉俊文發現出來,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但也沒問為什麽。
塔爾借口不舒服,沒有下樓來,也不吃飯,可能想避開連俊。
這讓連俊看來也很受打擊,求親還是不成功啊,隻覺沒精打彩,吃進口的飯菜都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了。
安母聽說女兒不舒服,隻是皺了下眉,什麽也不問,吃飯間也勸著客人多吃菜,但強笑間居然有那麽些讓人看出壓抑的煩惱來。
隻有安父一個看來毫不知情,熱情地勸著客人們吃喝,他看來心情很好,臉上都放著光。
是那種仿似經曆過生死劫難,終於發現活著真好的感慨。
一頓飯後,己經不能借口再留,三人各懷心事一起告辭。
當屋內隻剩下安父安母,安母看著杯盤狼藉的飯桌也不想去收拾,轉身就大步上了樓。
“我決定了,你就跟了連俊吧,那孩子不錯。”一見女兒毫無情緒地獨自蜷縮在單人沙發裏,可能因為懷孕,沒胃口,不想吃飯,一言不發,整個人看來十分頹廢。
安母就惱恨不己,她覺得她應該是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女兒,這都它自找的。
安母直接開門見山,挑明了說,實際這不像是商量,更像是決定。
“你覺得我這樣,就推給人家合適嗎?”塔爾眼簾低垂,神情慵懶的說,這話中意味讓安母覺得有些難堪,塔爾現在是孕婦身份,而安母正在找連俊當背鍋俠。
安父一好,塔爾就覺得它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母女間的雞飛狗跳又要開始了。
“那你就把孩子打掉。”猶如心頭的一根刺,不拔掉沒法妥協,安母板著臉,言詞生厲,一副不容商量的堅持。
“如果你不願意打掉,那你就找一個男人嫁掉,給孩子找一個爸,如果你找不到,那就是連俊。”安母看的出來,連俊對塔爾青睞有加,十分有意,安母便逼迫著女兒同意。
“而且你這個樣子,有人要你就不錯了,你不用再挑了。”安母忍不住翻著白眼,怨忿著。
她生的是什麽女兒?早知道現在這樣沒羞沒躁,末婚先孕還理直氣壯,當初生下來就應該把女兒掐死就好了,不用這麽被長大後的女兒氣的要死。
“我什麽樣子?”塔爾明顯不服。
“你看看你,你還知不知道什麽叫羞愧?你做的好事居然還問我?”安母看來很是痛心疾首,女兒明明做了錯事,卻還不以為錯?
未婚先孕卻毫不在乎的樣子就象個人們口中常說的墮落女孩。
塔爾無所謂地笑了下,對安母的指責似乎根本不在乎不予回應。它幾乎是歪頭想了下,好象是很隨意地問著:“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會善待這孩子嗎?”
“什麽?”這讓安母警覺,女兒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當這孩子出世,我就不會在了。”塔爾盯著安母,一字字清晰地明說著。
這讓安母不得不思索,如果她厭棄女兒的做事輕率,行為輕佻,未婚先孕,過多責怪,是不是女兒死了她會心裏舒暢點?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你什麽意思?你為什麽不在了?”安母好象不明白似的追究著問,心裏卻莫名揪緊,事實證明她還是在乎女兒生死的,活著讓安母不滿,如果死了安母心下也是不舍的。
塔爾又很不在意似地笑了下,又似很無心地說著:“沒什麽,你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可能會沒命,如果我死了-。”
它沒說下去。
不過這個物質體裏的真的安彩秀早己離開了,也可以說是早己死了,塔爾的存在隻是增加了安母安父知道這個真相的緩慢期而已。
“不行。”安母悲愴地叫出聲來。
“不會,你不會死,現在醫療技術這麽發達,生孩子很容易。沒事的。”現在變為安母得去安慰女兒了。
“如果-”塔爾輕笑了下:“我是說萬一有如果--”會出現意外,它希望安母因為預知而保持淡定,沒有誰離了誰,就真的活不下去。
這個意外不可避免,塔爾將借這個事件的契機離開。
”沒有如果。”安母斬釘截鐵地打斷它沒說完的話。
“是嗎?”塔爾沒有爭辯下去,垂下頭,仿似要睡著了,好一會才輕聲說著:“他是個男孩,長的象我-這個身體的臉,你們會喜歡他的。”這話繞著,實際是在說孩子相像於原身安彩秀的臉。
“秀秀!”安母聽出了塔爾話語中的那絲好似臨終前的托孤意味,莫名地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生氣歸生氣,可是想到會永遠失去女兒,失獨的這個痛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反而繼續安慰:“生孩子沒事的,放心,你看人家生孩子都沒事?”現在就很少聽到周圍的人中說有生孩子死亡的。
塔爾聞聽,看似不置可否。
“你怎麽知道是男孩?”安母想了想,又奇怪的問,肚中小孩都這麽小,還沒成形吧,塔爾已知道是男孩了?
“我猜的。”塔爾波瀾不驚的掩飾著,可是它卻早已知道了一切。
這個孩子的到來就是為了延續安家血脈,帶給安父安母安慰的希望。
“要不。”安母遲疑了下,又心疼起女兒:“生孩子這麽危險,不如打掉吧,你不想結婚就算了,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安母聲音變的柔軟,如果這孩子的到來是拿她唯一女兒的命來換?
這也太讓人傷心了。
安母不能不考慮塔爾說的這個情況,現在的醫療技術水平,生孩子的確很容易,大人幾乎沒什麽危險,可是仍舊會有不可預知的風險,隻要是有那麽萬分之一的意外,那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