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神功護體
“小何,冷靜。”年長點的警察在製止著那個叫小何警察的發作。
圓臉警察則在眨著眼睛猜測著:“你說的白胡子老頭,是不是叫太上老君?拿的拂塵?”
“小劉,你說什麽呢?”年長些的警察啼笑皆非,製止那個叫小劉的再問下去。
明明塔爾在撒謊,這小劉還當真了?
“太上老君?”塔爾似乎明白了,馬上鄭重其事地點頭:”對,對對,是他。”
年長警察隻覺心裏歎息一聲,抬臂扶住了額。
小劉則不服氣地說著:“看,它承認說是太上老君為它治的傷。”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收獲了在場所有人的白眼。
另一個五官極顯硬朗線條的年青警察一直在觀察不語,然後慢悠悠地開口了:“那麽他為你治了幾次傷?是不是包括這次傷人案後的治療?”假設承認有太上老君這麽個神醫,那麽他又為塔爾治好這次傷了?
實際這象個套,如果塔爾承認治了,就是證明它跟這個案子是有關的。
塔爾馬上否定:“沒有,就是車禍他幫我治了一次,但是這個有代價的。”
這又令眾警察心裏震動了一下,代價?什麽代價?聽它說的好象又是真的一樣?神仙治傷要付出代價?
“什麽代價?”年長警察冷靜的在問,如果塔爾撒謊。
“我將活不到一年。”塔爾預計等到生下這個小孩的時間,當然不用等一年,那時它的使命也完成了,會離開。
沒人說話,如果是拿生命做代價的說法太讓人吃驚了。畢竟塔爾看著這麽年輕,前方歲月大好,它卻在詛咒著它自己短命?很令人猜測與懷疑它這麽說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也許為了逃罪或者博取同情?
辦案是辦案,但是在場的人員都是很尊重生命的,如果塔爾說的是真的,活不到一年令每個人都是覺得這麽年輕的生命,真的很令人覺得惋惜的,這並不是個輕鬆的話題。
“你患有什麽病症嗎?”如果活不到一年,年長的警察嚴肅了表情地問。
隻有患絕症才可以這麽說吧,剩下的生命可以預期,不然誰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當然還有種可能就是自殺,主動結束生命。
”沒有。”塔爾否認。
“聽說你自殺過?”那就是這種猜測了,年長的警察繼續問。
自殺的人有可能一次不成,又繼續下次自殺,直到達到目的,有的人對這種行為樂此不疲。
“那種行為很傻。”塔爾無奈笑了下,它才不會做這種自殺的事。
“那你為什麽說自己活不到一年?”年長警察懷疑地看著塔爾,覺得塔爾就在轉移話題博同情求放過可能是。
“神仙說的。”話題似乎又繞了回來,塔爾淡然自若,證明它根本沒說假話。
一群嚴肅的辦案審訊人員卻必須論證一個神仙是否存在,隻有論證神仙存在,才能證明他可以一夜治好塔爾的傷,才能證明案發現場留有血跡而塔爾無傷的事實。
但這又實在很可笑,明明眾人都不相信有這個神仙,但是又無法解釋為什麽塔爾明明無傷,卻又與這個案件有著一些必然的聯係,眾人都是唯物主義者,不能反駁,信心卻難免在動搖了。
“不管這個神仙是否存在也好,你是不是隻有一年壽命也好,反正你一夜傷好是事實,那麽你是不是跟這個搶劫案也有關係?因為你同樣可以一夜傷好,至於怎麽好的,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那個叫小何的警察冷笑著做著結論。
他們確實不能接受神仙論,那麽就是塔爾撒謊了,它有自愈的能力,也許就是傳說中的邪術。
事件又繞了回來,所以年長警察又問著:“案發當晚你在不在現場?”
塔爾不語。
“現場留的血跡是不是你的,你不要否認,我們會做血跡比對。”年長警察繼續嚴肅了表情。
塔爾仍舊沉默,它也很佩服這些警察的辦案能力。
接著年長警察繼續問了幾個與案件相關的問題,但塔爾一句話也不回答,似乎要死抗到底。
當然他們自有辦法。
於是,門又開了,一個穿白大褂戴白護士帽的漂亮年輕女子走進來,端著一個金屬盤子,上麵有注射器之類醫用品,以及消毒棉簽之類。
“我們需要抽點你的血樣,請你配合一下。”那個年長警察為塔爾解釋,一施眼色,那個女子在一張空椅子上放下那個盤子,開始配製抽血注射器械。
塔爾似乎驚了下,一下子跳起來,雙眼瞪圓,仿似害怕地看著這個想要抽血的白衣天使,很大聲說著,似乎要讓每個人聽見:“姐姐,我怕疼啊。”
“一會就好,很快的。”那個年輕女子微笑,拿著抽血注射器過來,一隻手上是消毒棉簽。
塔爾倒退著,這令幾個在場警察皺眉,因為看塔爾是年輕女孩子,開始又一直比較配合,也沒為難她,是以沒有弄一個輔警在塔爾身後監看,現在看塔爾開始反抗了,他們大男人也不好上去強硬製服。
年長警察又呼叫了兩個女輔警進來,她們警服加身,看來幹練而有精神,很有巾幗英姿,她們估計很有經驗,上來就一邊一個去抓塔爾肩頭,準備製服它讓它可以配合點抽血。
塔爾似乎沒動,任她們抓著,下一刻,那兩個女警各己“啊”的一聲跌了出去,沒人知道出了什麽事,至少在場每個警察眼力都是很好的,也沒看出這是出了什麽狀況?
但是卻也驚得他們一下子齊齊站了起來。
隻要擔任警察之職的誰還不會點擒拿術散打之類的博擊術,對付一兩個一般的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的,但塔爾都沒動,就把那兩個女警解決了?
那個持針白大褂女子愣住,似乎不確定還要不要給塔爾紮針。
那兩個女警各執著剛才碰到塔爾的那隻手臂迅速地從地上站起來,塔爾也沒用什麽大勁,她們隻是受驚了,倒也沒受傷,隻是那隻碰過塔爾的手臂覺得沉麻,抬不起來了。
“出什麽事了?”年長警察沉得住氣,沉聲問著。
他們互相交換眼色,確定塔爾可能確實會邪術。
”它可能會武俠小說中的一些傳說中的功夫,”一個女警臉色變白,猜測著。
她們剛抓到塔爾,就被什麽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出去。
另一個女警也在懷疑地猜測著:”我記得以前看的一本武俠書上記載,有種功夫就是不準人靠近的,叫什麽沾衣十八跌。”
“林姐,那都是小說,難道真的有這種功夫?”第一個說話的女警疑問著。
“我也不知道,但剛才咱們又是怎麽回事?”那個林姐驚詫地看了塔爾一眼,那一跌真的令她很懵,弄不清怎麽發生的。
那個叫小劉的看著塔爾,居然好奇問了:“安彩秀,你是不是會傳說中的神功?”吸引了眾人看向塔爾又驚訝又好奇的目光。
話說塔爾也第一次聽說有這個功夫,還有名字的:沾衣十八跌,倒也比較形象。
雖然它也沒這麽神奇,隻是運用自身能量防禦了一下。
它搖頭,再次否認。
“你們都出去吧。”年長警察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簡直是長他人誌氣,剛才還談論神仙,現在又在談論神功了。
他揮揮手,叫那兩個女警和那個檢驗科的白衣女子一起出去了,血也不用抽了,隻因他們心中已有數了。
那個五官線條硬朗的警察站起來,長身玉立,走出來看著塔爾:”如果你真會那個傳說中的功夫,我來和你過幾招。”他拿過全市全省舉行的警察散打博擊第一名,手腳上功夫過硬,身形矯健,年青氣盛,看來不服氣塔爾的所謂傳說中的神功。
總要有人壓下塔爾的氣勢,雖然塔爾什麽也沒做,但是它在無形中己是在挑戰他們警察的權威與臉麵了,被一個小姑娘挑釁太丟臉了。
雖然他們暫時還沒塔爾犯罪的證據,還不能對它怎麽樣。
塔爾似乎瑟縮了一下,看著高大的邱姓警察:“我,我做什麽了?”它看來嬌弱怯怯,眼中眨動,都似乎有淚水要溢出來了。
每個人都想看下塔爾是不是真的神功護體,並未阻止這個姓邱的警察出麵向塔爾挑戰,但是塔爾忽然示弱,又令他們大出意外,那個姓邱的警察似乎也愣住了。
“我有孕在身,是一個孕婦,但是你們這麽多人卻一起合夥欺負我。”塔爾似乎很委屈地嘟著嘴,臉龐氣紅。
塔爾不得不承認,雖然它不想承認有孕,但是肚中有娃這個事實,也給它無形中解了好幾次圍,化解了一些不必要的糾纏,連哈戈也因為它懷有一個存在體而無可奈何,試圖逼它打掉。
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如果塔爾所說屬實。
孕婦本來就是這個社會上的特殊群體,理應受到優待。
法規製度也明文規定了即使孕婦犯罪也不會在女子孕期給予追究。
“是你男友的?”年長警察聽說過上次同事去安家,見過塔爾與它男友相依偎的場景。
“是。”塔爾無所謂了,承認是誰的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小孩是沒有爸爸的,隻能姓安。
這倒讓人頭大了。
明明這個女孩都沒結婚,結果卻己是孕婦身份了,當然它是有男友的。
現在女孩子禁不住男友花言巧語誘哄,末婚先孕現象都有些普遍了,而這個身份現在成了塔爾的擋箭牌。
那個姓邱的警察鬱悶的又回去他的坐位坐下,他當然不能一個大男人去挑戰一個孕婦。
那個姓劉的警察起身去倒了杯熱茶去遞給塔爾,如果是一個孕婦,審問這麽久了,給杯茶還是可以的,證明他們也不是那麽冷酷無情的,該有的人性化關懷也是有的。
塔爾低聲對他道謝,捧著茶隻聞著那濕熱的水蒸氣,但並不喝。
警察們之間互相低聲討論,似乎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拿塔爾怎麽辦了?放又不能放,都沒審問清楚,但是如果塔爾抗拒,什麽也不說,他們也毫無辦法,難道還能對一個孕婦嚴刑逼供?
甚至他們還不確定塔爾是不是神功護體,神仙保佑。
那個年長警察咳了一聲,製止了大家討論,看向塔爾,正色警告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這都是會登記在案的,如果你說假話,我們可是會訴訟你的,你為自己說的話那都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我先提醒你,如果你有孕在身,我們不會為難你,但你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塔爾乖順地點頭表示知道,它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沒說假話。”
“那我問你案發現場你當時在不在?你隻用回答是或不是。”年長警察沉聲問著,板著臉,一臉凝重,給了塔爾威震的氣勢。
塔爾沉默著,然後點點頭說:“是”。眾人馬上嘩然。那個何姓警察簡直是精神一振,總算這場審問有了點頭緒了。
“那麽搶劫傷人案你是參與了?有沒有同夥,你隻要回答有或沒有。”年長警察目光掃視一圈,製止其他人喧嘩,又繼續問塔爾。
“我沒有。”塔爾考慮了一下,否定搶劫。
當然它的否定直接無效,年長警察直接無視,隻順著自己的思路問下去。
“現場血跡是不是你的,受傷人員說是用刀自衛傷了嫌疑人,但是你看來也沒受傷?你也有過一夜傷好的事例,怎麽做到的?不要講神仙,你知道這都是無稽之談。”年長警察繼續趁熱打鐵,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