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網開始

  “真的?“


  “千真萬確,駙馬震怒,直接讓人掌嘴了。”


  “狐媚蹄子還敢勾引駙馬,珠雲你去請駙馬,淑晚打一盆熱水來,不用太燙。”


  兩人馬上依言去做了,“等等。”兩人轉身過來,等著宛月的吩咐,“去給她收拾一下。”


  兩人狐疑,“公主這是為何?”


  “皇兄一會就來,本宮就是要讓她在身旁,你們說皇兄看到本宮的燙傷,還有虛弱的樣子,還會饒了她?”


  “公主妙計。”


  半盞茶的時間後,馮紹民被下人推著進了夕顏苑,正進了屋子,就看見珠雲再給躺在床上的宛月上藥膏。


  宛月抬眸看到來人是馮紹民,麵露喜色,“駙馬,你回來了。”


  馮紹民停在床前,掃過淑晚臉上的傷痕,又看到宛月通紅的手,“怎麽這麽不小心?”


  淑晚當即雙膝跪地,“駙馬爺,你可要為公主做主,公主好心想為您收她做妾,但是那個阿湘的膽大妄為,不緊傷了公主的人,還燙到了公主。”


  “她傷了誰?”馮紹民緊聲道


  登時一群婆子和丫鬟跪在馮紹民麵前,“駙馬爺,可要為奴婢們做主啊。”


  馮紹民內心一陣狂喜,可是麵色毫無變化,這個丫頭真的是,“馮安,把人給我押來。”


  須臾,天香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帶到了馮紹民麵前。


  馮紹民麵上浮現一絲慍怒,滿麵寒霜的看著她,“給我跪下,誰給你的膽子衝撞公主,別以為本駙馬看上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馮安餓她三天,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目中無人。”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天香的聲音氣若遊絲的跪在馮紹民麵前

  宛月急忙一臉關切的握住阿湘的手,“駙馬,妹妹剛進府,不懂規矩,怎麽說以後也是要和本宮一起陪在駙馬身邊的人,看在本宮的麵子上,放過她這一次吧。否則傳出去,外人要說本宮善妒了。”


  天香鼻中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氣,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


  馮紹民對視著天香,兩人有種隻有她們能懂的眼神。


  “不行,這丫頭若不好好懲處,以後在傷到公主怎麽辦,本官見她在京郊受了傷,看她可憐就把她帶了回來,誰曾想這般不懂規矩,本官絕不輕饒。”


  宛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妹妹怎麽不和本宮說呢,哪受傷了,一會找個大夫來看看。”聽說一會崇恭要來,突然計上心頭,“珠雲,去請個大夫好好給妹妹看看。妹妹那就留在本宮身邊,本宮好教教規矩。”


  “絕不可輕饒,把她給我丟進柴房餓她三天再說,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去看她,馮安你在外麵守著。如果三天以後還活著,本官就留她一條命,讓她以後伺候本官。公主,可還滿意?”


  “駙馬心善,就按照駙馬說的做吧。”


  “公主,駙馬,皇上駕到。”


  “阿湘,你伺候駙馬出去接駕。”宛月眼底閃爍著陰冷。


  阿湘推著馮紹民駙馬府眾人在門口接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隻見崇恭穿著一襲米色錦袍走進了駙馬府,“妹夫平身。”


  崇恭看到站在馮紹民身後的阿湘,雙眉微蹙,“妹夫,何時收的奴婢?”


  “回皇上的話,前幾天剛收的,公主慈心,已經納為妾了。”


  崇恭親哼了一聲,甩袖走了進去,看阿湘的眼神仿佛現在就要殺了她。


  天香屋子裏,宛月要從床上下來給崇恭磕頭,“皇兄。”


  “別起來,快躺著。”崇恭連忙製止了她的行為,靜靜的看著這個妹妹,手腕上的燙傷刺了他的眼。


  “多謝皇兄。”


  崇恭瞥見進來的馮紹民,“妹夫,你這個駙馬可做的真好啊。”一副問罪的口吻

  “皇兄,是我的意思,我這身子不爭氣,所以有個妹妹幫皇妹一起照顧駙馬,皇妹也可以省點心。”宛月撒嬌的說道

  崇恭瞳孔收縮,心中疑心四起。突然身手摸了摸宛月的額頭,“皇妹,你知道你自己剛才在說什麽嗎?”他心裏狐疑,這個皇妹以前可是眼睛裏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如今竟然主動給馮紹民納妾?

  宛月察覺了崇恭的異樣,故意岔開了話題,“皇兄今日怎麽出宮來了?”


  “朕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這個皇妹嗎?好了,你好生歇著,朕給你的權利好生用著,可別浪費了,朕回宮挑個好的嬤嬤來伺候你,幫你好好管教府裏的下人。”


  “恭送皇兄。”宛月心中滿是竊喜。


  見幾人離去,宛月對著珠雲小聲說了什麽珠雲頻頻點頭便出門去了。


  待崇恭離開,馮紹民回了書房,並告知了宛月晚上會過去就寢。


  書房內,冷雪站在案前,馮紹民翻看著餘倫查到的東西,臉色冰冷,“凡塵澗背後的東家居然是戶部尚書賀斯言,簡直荒唐之極。”


  天香坐在一旁仿佛在思考著什麽,突然眼中閃過光亮,“民,我想起來了,那個宛月用的香就是那日我在你身上聞到的。”


  “方容學這網織的可真大啊,隻是這一次我要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馮紹民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薛三去了?”


  “爺,去了。”


  馮紹民輕撫天香的臉頰,“香兒,咱們織一個更大的網還給他。”


  天香突然走到冷雪麵前,上下打量著冷雪,“冷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她調皮的問了一句


  冷雪嘴角抽搐了一下,“回公主,屬下現在的職責就是保護您,其他沒有想法。”


  天香點點了頭,看著馮紹民,一臉幸災樂禍,餘倫要慘了的意思


  華燈初上,崇恭讓陸承回宮挑嬤嬤去了,宋翊還有一些錦衣衛跟在身後,一行人來到鄴城最富盛名的酒樓聚禾仙,這是淩梓桑也正好到了,一月不見,淩梓桑已然有了官家小姐的氣度,心中甚是歡喜,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冰雪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 ,容貌極美身穿淡綠衫子,一張瓜子臉兒,秀麗美豔,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碧綠的湖水,淺淺笑著。崇恭拉過她的手,“我們今晚在這吃飯吧。”


  梓桑嬌羞道:“都聽公子的。”


  聚禾仙此時賓客滿座,有小兒迎了出來,看見崇恭一些人氣度不凡,朝他們致歉,“幾位客觀不好意思,此時包房已經滿客,如果幾位不在意,那就大堂坐。”


  崇恭點點頭,握住梓桑的手在空位坐下,又親自斟了一杯茶給她,“這聚禾仙的酒釀丸子可是一絕,明日你要初選,朕不放心你,就帶你出來玩玩。”


  梓桑掩口一笑,心中盡是感動,“多謝公子惦記,明日民女一定不會給公子丟臉的。”


  “妹夫辦事,朕很是放心,聽說你哥哥請了嬤嬤教你規矩?”


  “馮公子請的是以前伺候太妃的嬤嬤。”


  崇恭麵上是輕鬆之色,“如此甚好。”


  兩人正說著,兩個錦衣男子走了進來,坐在了他們旁邊的一桌。梓桑心中一驚怯怯的看著崇恭,崇恭還未抬眸,就見藍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過來,“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淩大夫,這醫館關了,本想著淩大夫是不是病了,原來是去勾引男子去了。這桌我要了,本公子可是很樂意陪淩大夫吃飯的”說罷大笑起來,十分無禮。


  另一個銀色錦衣長袍的人,麵露奸猾之色,身後跟著幾個小廝,“薛兄,你原來看上的是這個小娘子啊。”


  梓桑不想給崇恭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低聲道:“公子,咱們回去吧。”


  宋翊怒目,“識相點的話就給我滾。”


  小兒見著這邊就要打起來了,十分為難,可是崇恭這邊隻有宋翊以及兩個侍衛,那邊確是十個人,人數明顯占優,小兒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崇恭抬起手,宋翊不再說話,他輕笑一聲,“凡事講究先來後到,兩位這樣怕是不合適吧。”


  藍色長袍之人一聲大吼:“老子今天就要坐這個位置,小兒把人給我轟走。”


  崇恭搖搖頭,但是眼底已是冰涼,正準備牽著梓桑離去,那人一把拉住了淩梓桑的袖子,“淩大夫別走啊,陪本公子和賀公子吃頓飯吧。”


  崇恭目光落在那隻手上,眼神已是駭人無比,“把你的髒手拿開。”帝王的不怒而威之勢讓人鬆開了手。


  可是輕薄之言又起:“裝什麽貞潔女子,不知道在醫館的時候被多少男人碰過。”


  梓桑心中怒火叢生,憤怒至極,強忍這的淚爺落在了崇恭的手上。崇恭一個眼神,宋翊已經將佩劍拔了出來。


  眼看打鬥在所難免,一個略胖的中年男子擦著汗走了出來,“客觀,又話好好說,薛公子和賀公子都是常客,今日這頓就免了。”說完又向崇恭這邊拱手,“公子,敝人姓燕,是掌櫃的。二樓有包房空出來了,幾位不妨去二樓,不知能否給敝人一個麵子,這事就算了。”


  崇恭本意帶梓桑出來玩玩,也不想佛了意誌,“那就前方帶路。”


  燕掌櫃在前方帶著路,崇恭沉聲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燕掌櫃一愣,無奈搖頭,“那兩人,藍袍的叫薛三,因為和方相有點關係,無威不做,那個銀白色的是戶部尚書賀斯言大人的小兒子。


  崇恭停住了腳步,麵上不滿之色更甚,“戶部尚書的家眷更應該遵紀守法,簡直給他爹丟臉。“


  燕掌櫃搖頭,“公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不知道咱們百姓做生意有多難,賀大人依附方丞相,凡塵澗知道吧,聽說就是賀大人的親戚開的,若沒有靠山,能開那麽大?”


  崇恭隻是哼了一聲,滿麵不屑,拉著梓桑就走了。回宮後,崇恭一直在想著剛才那個人的話,宋翊站在一旁守著,崇恭最終還是開口了,“宋翊,即日起命你接管禁軍,召梁彥哲回京,你派人去查查凡塵澗和方容學的關係。”


  “微臣領旨謝恩。”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