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四伏
第二天早上起來,馮紹民輕手輕腳的上朝去了。天香看著她的背影,會心一笑。馮紹民與她這般早已不是新婚燕爾,兩人都已經大婚五年了,可還是那初戀般的感覺,這個榆木腦袋開竅了。
“公主最近臉上都掛著笑容,奴婢們看著也開心。”杏兒笑眯眯的幫天香更衣梳頭,“駙馬待公主真真是極好的,捧在手裏,放在心裏,到不像是大婚五年的模樣。”
天香輕笑了笑,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模樣,“不知何時能摘了這麵具。”
杏兒一頓,也不多問,主子們的事情還是不要問得好,給天香挽了一個婦女髻,又找了一件常服,給天香換上。
“桃兒,打聽清楚了嗎?下人們打掃書房是這個時間嗎?“
”奴婢打聽清楚了,是這個時間。“
”走。“
一路順著院子往書房走,天香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說。到了書房門口,門是關著的,四處也無人,便推了門進去。
雜掃書房的下人見是天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姨娘好。“
天香擺了擺手,“我隻是來看看,你們繼續。”
天香左右看著,她平常對馮紹民書房裏的書也無甚關心,今天倒是得了機會好好看一看。
看了一圈,她微微促眉,真是個書呆子,都是寫之乎者也的書,難怪現在才開竅,就是讀書讀傻了。
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馮紹民的印章,想了想她可能會放的地方,靈光一現,她平時和天香在一起時時常提及《鬼穀子》,便在她桌案上尋找,果然夾在裏麵。
天香隨手一推,大叫了一聲,“啊,書掉地上了。”天香蹲下去撿起幾本書,偷偷將印章藏了起來,而這個動作正好被一個丫鬟看見了。
“我頭好痛,來人。”
杏兒聞言,見天香正瞧她眨眼,趕緊扶了過去,“姨娘,您臉色不太好,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不要告訴爺妾身病了,爺朝政繁忙,這點小事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奴婢知道了。”
那個看見天香拿東西的下人,此時心裏想著如果告訴駙馬爺,說不準還能得到獎賞,如果被駙馬爺看上了,還能做個妾,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宛月聞言天香病了,打發了珠雲前來問候,天香順便就把印章給了珠雲,讓她帶回去,珠雲還帶了解藥過來。
“勞煩珠雲姑娘替妾身多謝公主關心。
”姨娘好生歇著吧。“珠雲眼神裏善意不多,但也收斂著,”姨娘可得記著公主的好,每次都會送滋補的湯藥來,一副病態如何伺候好駙馬,萬一哪天失寵了,可別怪奴婢沒提醒姨娘。”
天香低笑,珠雲這是嫉妒她嗎?可惜了,她不會知道現在在他麵前的才是正主,夕顏苑的那算是個什麽東西。
“多謝珠雲姑娘,不過妾身也好心提醒姑娘一句,別用錯了心思。“
珠雲一怔,手指漸漸收緊了來,”奴婢告辭。“
宛月拿到印章後,在一些紙上按了上去,“駙馬,別怪本宮,要怪隻能怪你擋了方相的路。“宛月扯了扯嘴角,“把這個交還給那個賤人,讓她找機會送回駙馬的書房。”
“是。”秦嬤嬤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馮紹民進西院,原本心中對私鹽一案十分惱怒,看見床上熟睡的人,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天香睡的很甜,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睡顏更是美麗。
她坐在天香床邊,伸手扶了扶她的眉,天香感覺那柔軟,繼續側身睡了去,不想睜眼。
“小懶蟲,你夫君回來了,還不趕緊起床伺候你夫君。”
天香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來,“最近不知怎麽的,總是容易累,困的厲害。”
馮紹民瓜了瓜天香的鼻子,將天香擁進懷裏,“你以前也不是貪睡的主,最近我五次回來,三次看你都是睡著的,看來你還是不夠想你夫君。”
天香失笑,被馮紹民擁著,心裏特別暖,特別輕鬆,幹脆又閉上了眼睛,“桌上的東西你自己看看吧,好想睡覺啊。。。
”香兒,香兒。“馮紹民沒有聽見回音,一低頭看見懷裏的人竟不知什麽時候又睡了過去。
”丫頭,怎麽這麽困,你又什麽時候背著我出去鬼混了。”馮紹民隻喃喃說了一句,將被子扯過來蓋在了她的肩頭
天香以前根本不是貪睡的人,這幾天是怎麽了。馮紹民微微覺得奇怪,想了一會。
“冷雪。”輕喚了一聲,冷雪悄無聲息地從外麵進來,等候吩咐。
“最近白日我不在府裏的時候可有異樣?”
冷雪一頓,眼珠子轉了轉,“回爺的話,一切無恙。”
“桃兒,杏兒,最近公主吃了些什麽,或者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兩人想了一會,搖搖頭。杏兒突然眸光一亮,“那位每日都會送滋補的湯藥來,但是奴婢們銀針都試過,並不不妥。”
馮紹民抱著天香,呼吸都放輕了些,問題出在那了呢,難道是宛月,可是宛月還準備利用天香誣陷馮紹民弑君,不過不是宛月那隻能是其他人了。
“今天有誰來過?”
“回駙馬的話,珠雲來過。”
“珠雲。。。珠雲,杏兒,你去叫阿元來,大大方方的去。”
杏兒點了點頭,躬身出了西院
也該收拾那位冒牌貨了。
“冷雪,君塵還有五日便會抵京,劉大人已經把周小姐手裏握有證據的事情散播了出去,方容學覺對不會讓周小姐活著進京,你去保護好她,二則讓沐喬過幾日扮成阿湘的樣子,帶賀寧熠去京郊遊玩,犯官家屬進京,由大理寺負責,讓劉大人提前帶人做好準備,到時候來個人贓並獲。”
冷雪一愣,這麽好的兩個人不該有這些風浪,但願風浪過去,駙馬和公主能一直廝守,心中也是無比羨慕公主,有駙馬這樣愛著,疼著,可是自己。。。。自己這麽冷的一個人,誰又會喜歡呢,算了。
“屬下遵命。”
阿元把了脈,麵色十分平靜,“脈象正常,沒有什麽不妥。”
“會不會是那毒藥的原因?”馮紹民一邊撫摸著天香的頭發,一邊問這阿元
“馮紹民,你懷疑我什麽都可以,就不能懷疑我的醫術,你說出這話,當真傷我的心。但是公主姐姐這麽嗜睡,著實有點古怪。”
馮紹民一驚,皺眉,”我問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的不妥。“
阿元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不妥,才是最大的不妥。紹民哥哥,你平時腦子那麽聰明,怎麽一碰到公主姐姐的事情就會犯傻。”
馮紹民手指一緊,微微有些緊張,“再給她好好看看。”
“哦。”
“桃兒,傳出話去,就說姨娘病了,昏睡不醒。”
“奴婢遵命。”
方府
方容學收到宛月的飛鴿傳書,笑意漸深,“太好了,有了馮紹民的印章,還有那個女人,本相就不相信皇上還不治她罪,到時候天香就是我的了。
夜風飛了進來,在方容學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臉色一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賀斯言到底在幹什麽。“
“景國公世子已經搜集了證據,現在正護送周大人的千金進京。雖說是莫入官妓,可是我們也不能不防啊。”
“一不做二不休,殺。”方容學此時滿臉的戾氣
“那紀君塵?”
“一起殺了,這位世子可是馮紹民派去的江南,出了事情,國公爺要怪也隻能怪她馮紹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