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的團子
父親小心!”墨寒大喊了一聲,撲過去推了楠若一把,墨寒雖然沒有武功,但是習武人的洞察力一直都在,果然樹上插滿了三根銀針。
楠若拉過墨寒往自己懷裏一帶,退後了幾步,“二哥還是一樣喜歡玩陰的,但是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想殺弟弟,下來便是。”
山間傳來一陣狂笑,“好,今日我們就敘敘舊。”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墨寒和楠若眼前,楠若迎了上去,與來人對上,墨寒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凝目看著他們的動作,若是以前還能幫幫自己的父親,現在也隻有站著了。
兩人的武藝不相上下,但是楠若的招數太過光明磊落,而那個黑衣人,處處綿裏藏針,殺氣很重。兩廂不相上下,打得十分精彩
“多年未見弟弟武藝倒是漸長,真是小看你了。”
“二哥過獎,二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背地裏傷人。”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舒展了筋骨著實爽快。”他轉身,頭也不會地飛身往山外飛去,隻留下一句話,“就看你那老朋友還能撐多久,後會有期。”
墨寒和楠若心下不好,這人就是來纏住他們的。這個黑衣人就是二王爺東方成逸,也就是天香的二皇叔。
楠若拉著墨寒拚命往前走。血,血,血。。。。
墨寒用力咬了唇,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這山上隻有師父一人,從痕跡來看最起碼有四五十人。早在半月前她就書信師父告知了馮紹民的情況,他說他這有藥,有辦法可以替她解毒,她是那麽的欣喜,可是如今。。。。她不能害了她師父
“師父,你要撐著,徒兒來了!”
越靠近山洞,屍體越來越多,血也越來越多,墨寒停住了步伐,山洞裏似乎已經毫無生寂,楠若拍拍她的肩膀,似是給與安慰。
“咳咳咳”洞內傳出幾聲咳嗽聲。
墨寒眸光一亮,衝了進去,洞內躺著一個老人,雪白的胡須,可是儼然已經成為一個血人
“師父,師父。。。。”墨寒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這位老人身邊
“寒兒,多年未見了,你還可好?”老人握著墨寒地手有些激動
“師父,師父,寒兒一切都好。”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哄師父開心,內力散盡,武功盡失,這叫一切都好?”
“老朋友,這麽樣都死不了,你可真是命大。”
老人側頭看見了楠若,淡淡的笑了,“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後麵。”說罷掏出一株草藥,“寒兒,這是血靈草,可以解你那位朋友的毒。”
駙馬府
馮紹民正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個月駙馬府的賬本,雙手捏了捏眉心,”多個女人真是麻煩,還有香兒你怎麽在彤曦閣買了那麽多東西,花了那麽多錢?“
聞言,屋內的萱兒和睿兒一僵,小身子一縮,看了天香一眼,瞬間爬到床上,“爹爹的錢都是娘親再管,您問那麽多幹什麽?”
對麵坐著的天香也附和地點頭,“你就躺著好好將養,其他的別管了。”
馮紹民好笑地看著這兩小一大,幹脆躺下來,閉上眼睛,“累了,睡了,明日檢查你們的功課。“
天香幹咳了一聲,朝兩個小團子使了個眼色,兩個團子立馬往馮紹民懷裏蹭,”爹爹,明日先生放我們假,爹爹答應過帶我和哥哥出去玩的。“
”爹爹身子不好,明日讓你們娘親帶你們出去,晚上回來補上功課。“馮紹民背對著天香,眼梢微微挑起。
”娘。。。。。“小嘴兒一扁,直接爬下床撲向天香,爹爹好可怕。
”難道向你一樣整天讀書把腦子都讀傻了嗎?不過是給他們買些玩具,你還較起真來了。“
”玩具?“馮紹民心裏歎了口氣,天香太寵孩子了,”什麽玩具要那麽錢,帶我去看看。“
兩個小團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天香,意思就是娘親你快點攔住爹爹,要是被爹爹發現了,會沒收的。
天香一手一個把兩個小團子抱給了馮紹民,一人一邊各種親,”爹爹,爹爹。“
那軟糯糯的聲音聽得馮紹民心都酥了,”給爹爹背兩首詩,爹爹明日就帶你們出去玩。“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至今窺牧馬,不敢過臨洮。”
杏兒端著藥進來,”駙馬,這是您的藥,阿元讓我交給您一封信。“
馮紹民將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打開書信,眉眼舒展,”一切順利,明天可以開始收網了。“
她拿起藥,勺子一舀一舀,睿兒看著黑黢黢的藥,抿著唇,”爹爹,兒子可以喂爹爹喝藥嗎?“
馮紹民很是驚訝,但內心的歡喜自是不言而喻,“好,睿兒喂爹爹喝。”
馮紹民手拖著碗,軟軟的小手,學著大人的樣,舀起一勺藥,在嘴邊吹了吹,“爹爹喝。”
馮紹民將睿兒伸過來的藥喝了下去,雖然藥是苦的,但是心是甜的,無論這兩個孩子和她有沒有血緣關係,那都是她的孩子,她和天香的孩子。
萱兒也從天香手裏拿來了甘蔗糖,塞進了馮紹民的嘴裏,“爹爹吃。”
“好。”
兩個小團子被帶回來自己的院子,天香坐回了馮紹民的床邊,“還難受嗎?”
馮紹民搖頭,“不難受了。”
“下次不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
馮紹民舉起了手指,“我發誓以後不會了。”
天香笑了,窩在馮紹民懷裏,“你撤去了西院的守衛,是想讓宛月有機可乘嗎?”
“我每天命人去折磨她,就等著她來報仇呢。”
“那我要寸步不離你,萬一被她傷到了可就慘了。”
馮紹民彎唇一笑,“你相公也不是風一吹就能倒的人,她傷不到我。”
可是馮紹民在天香心裏那就是紙做的,風一吹就倒的人,她可得好好護著她的相公。
再說西院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屋內除了宛月和淑晚沒有其他人。每天宛月要受三十板子,偏偏馮紹民像大理寺卿劉大人要了一個打板子的好手,外邊看不出多大傷痕,可是裏麵那真真。。。。
宛月蓋著輩子趴在床上,麵目猙獰,嘴裏不停的罵著,“馮紹民,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竟如此待我,枉我為你生兒育女,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她心裏恨,恨馮紹民如此帶她,她恨東方天香,為什麽馮紹民的一顆心隻容得下她一個人,憑什麽。
“磨蹭什麽,還不過來給我上藥。”宛月忽然的嗬斥,叫淑晚回過神來,可偏偏她是個膽小的,嚇得將茶杯摔在地上。
昨日馮紹民叫了她去,因為那日在那湖上的人就是她,而且下人們發現湖上的冰被人動過手腳,如果兩個小團子走上去,那後果不堪設想,淑晚沒有扛住馮紹民的質問,一切都招了,都是宛月指使她這麽做的。
“是,奴婢這就來。”
宛月切齒,沉吟著道:“駙馬今日在何處?”
“駙馬今日帶著少爺和小姐出去郊遊了,過兩日才會回來。”
“那就讓她有去無回,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