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沈林文心知局麵已經不可控了,看著馮紹民和天香,揪著藥方的事情不放,“那為何小姐的病好了,而這些百姓到現在還沒好,城外還有些染上的。”
馮紹民眯著眸子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這就要問戚將軍身邊的人呢。”馮紹民轉頭看著戚風,“戚將軍,你身邊的親信可都是把大黃全部換成了假的,假藥如何能救人!”
“駙馬爺這說的是哪的話,末將自從這瘟疫在城中爆發,就沒有離開過軍營,又怎麽將藥換成假藥呢?”戚風一臉的淡定。
他不知道,此時軍營外,馮紹民早就派人埋伏在那裏。
軍械庫外,容硯帶著手底下的人秘密監視著一舉一動,果然有人來搬箭羽,幾人並未打草驚蛇,而是一路尾隨跟著他們到了沈府。他們在途中打暈了幾個人,換上衣服,跟著他們找到那失蹤的六萬支箭羽。不過令他們震驚的是,沈府的後花園居然別有洞天,一個巨大的洞穴,裏麵不僅有失蹤的六萬支箭羽,還有金燦燦的黃金,最起碼有好幾萬兩,這沈林文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馮紹民這邊,她斂了神思,目光一閃,淡淡道:“是不是假藥一會就知道。”馮紹民笑著往天空上一扔,一個信號彈在空中散了開來。
戚風暗自不好,埋伏在沈府,軍營的人一看到信號彈,立刻行動。
玉將軍帶領的一百人圍攻了沈府,果然沈府周圍都是戚風的親信,另外的一百人分成幾對潛進了軍營,在軍營的一個廢棄的營房裏找到了真的大黃,同時假意圍攻了軍營,抓住了幾個參將,統領,那個藥房的老板都已經招供了。此時寧昊出現在了軍營,軍營裏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乍然出現還以為白日見到鬼了,但從他嘴裏得知戚風勾結沈林文下毒禍害百姓,還在自己及兄弟的水裏下毒,若不是公主駙馬發現的早,自己早已成為冤魂。軍營其他弟兄聽到戚風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都跪下認罪,說他們被蒙蔽了。馮紹民和天香並沒有刻意地拉攏,這幾日她們在試探寧昊,寧昊也是在試探她們,但是從這幾天來看,寧昊認為馮紹民和他人不同,是個值得追隨的人。
戚風瞳眸頓縮,現在隻能孤注一擲了,他口哨一吹四周閣樓瞬時出現很多黑衣人,手中個個握有弓箭,他冷笑,“我今天就算死了,也要拉著這些人陪葬。”
馮紹民將天香護在身後,冷聲道:“你今天要是敢傷害這些百姓絲毫,我馮紹民必將全部還在你身上。”
“那就試試看。放箭!”戚風一聲令下
很多百姓都在哭喊,可是久久沒有一支箭射了下來。
戚風狐疑,馮紹民和天香也是一團霧水。戚風頓時覺得形勢不妙,立刻射出三針,這三針直接朝天香而去。
馮紹民大驚,“小心!”抱住天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那三根銀針速度之快,阿元都夠之不及,而且離馮紹民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還未反應過來,又是三針。馮紹民抱著天香滾在地上躲避那銀針。
馮紹民眸光一閃,朝戚風也射出了銀針,戚風雙手突然酸麻,阿元見狀,立刻朝他左腿刺了一箭,馮紹民射出的是針灸用的銀針。
見戚風已經被阿元控製住了,攙起天香,關切的問了一句,“有沒有傷到?”左手負在身後,不讓天香看到絲毫的異樣。
“沒事,你有沒有傷到?”天香一心懸在馮紹民身上,驚悸難定。
馮紹民也隻是淡淡說了句,“沒事,你放心。”
很快,玉將軍帶人控製住了戚風和沈林文的人,恭敬跪在地上,“末將參見公主駙馬。”
馮紹民肅然道:“玉將軍辛苦了。”
戚風一雙眸子發出陰沉如毒蛇的光芒,沒想到他布了那麽大的局,居然被這個看上去有點娘,身板嬌小的馮紹民破了,他不甘心,被人壓走時,突然停住了腳步,“為什麽你會知道南疆的毒。”
馮紹民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戚風麵色一白,還是不甘心,“我埋伏在城裏的人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這件事馮紹民和天香也是一頭霧水,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本來安靜的閣樓上突然竄出十幾個人,飛躍而下,單膝跪地在馮紹民和天香跟前,“奴才蘇冽見過公主,駙馬。”
天香訝異,“蘇冽你怎麽來了?”轉而想到崇恭,著急的問道:“是不是皇兄出事了?”
“回公主的話,皇上一切安好。皇上命奴才前來是來傳聖旨的。”
這個時候皇上為何派蘇冽親自從京都傳聖旨而來,天香和馮紹民心中有隱隱的不安。
蘇冽突然站了起來,高喊一聲,“皇上有旨,駙馬馮紹民接旨。”
在場的所有人齊齊跪下,馮紹民定了神思道:“微臣馮紹民接旨。”
蘇冽手捧詔書,徐徐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製曰:聖仁廣運,凡天覆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版出,罔不率俾。駙馬馮紹民護國有功,治國有方,名在當世,功在千秋,今順應天意,封駙馬馮紹民為當朝攝政王,輔佐天子,共理朝政。長公主東方天香柔內嘉居質,婉嫕有儀;容動遵圖史之規,步中珩璜之節,晉徽柔淑佳長公主;封長公主之女馮沁萱為昭和郡主,長公主之子馮涵睿為睿郡王,欽此。“
一時,鴉雀無聲。
馮紹民怔怔的跪在地上,崇恭居然下了這一道旨意,明明將方容學調回內閣,如今自己卻被封為了攝政王,這其中莫非有何隱情。
蘇冽見馮紹民沒有反應,再次喚了一聲,“駙馬。。。”
片刻之後,馮紹民神情莊嚴肅穆地舉起雙手,“微臣馮紹民接旨,謝恩。”
身後的人手捧托盤,四爪蟒服,一個明黃色的玉璽置於之上,這象征著權利,“攝政王這是皇上命禮部裁製的官服,還有一個玉璽。”
大熹皇帝手中有三個玉璽,隻有三個玉璽齊全方可繼位。
馮紹民接過聖旨,複又接過那沉甸甸的官服和玉璽,如千鈞之重
馮紹民緩緩起身,眾人齊道:“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馮紹民能感受到百姓對自己的期望,也能感受到天香略微複雜的眼神,接過這聖旨意味著什麽,她和天香都清楚。
這道聖旨明詔發下去後,朝中聲音各有不同,肅王摔碎了書房裏所有的東西,狠狠的說了一句,“東方敬元,這是你逼我的。”
方容學倒是一臉淡定,在府裏練字賞花,耳邊聽著來人匯報肅王的消息,他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餘府
冷雪微弱的身體強支起來,側過臉看著梳妝台上的銅鏡自己還是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幹咳了兩聲,眼皮垂累的迎聲望去。看到一個紫衣姑娘端著藥推門而入走了進來!“冷姑娘,你醒了!我們大人擔心了你好久。你終於醒過來了。”說著就轉過頭對外麵守著的人道“快去!趕緊去告訴大人,冷姑娘醒了!”
餘倫剛從外麵回來,一聽到消息飛快的趕了過來,一個箭步就衝了進來。但是卻停留在了離床兩米開外的地方!外麵寒風凜凜,下著雪,餘倫身上都是雪花,他撣了撣身上的雪,脫了鬥篷。命人把火盆放得離冷雪更近一點的地方!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床邊。“冷雪,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多天了。幸好那天我出去發現了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你!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你安心的在這裏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有我呢!你受傷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告訴駙馬爺了。駙馬讓你在我這兒好生休養,不用著急回去!”
“公主和駙馬他們近況如何?來信中可有告訴你?”冷雪焦急的問。
餘倫眉間一鎖:“駙馬那邊發生了瘟疫,現在情況還是挺嚴重的,也已經上奏到朝廷!不過事情已經在解決中了,你也不必過分擔心,。有阿元和眾多的大夫在那邊,一定可以照顧好駙馬和公主的!”
“我要回去!”聽到此處冷雪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但是她的身體不足以支撐她的行為。差一點就撲到了床下,餘倫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你現在身體的狀況恐怕都很難到江南,更何況保護他們?駙馬說了讓你先在我府上休養好身體,好了之後再回去!”餘倫心疼的看著冷雪姍姍來道。餘倫手一抬,下人們行了個禮就出去了!“冷…冷雪,我……”餘倫終究還是沒能開了口。
後麵幾天,餘倫沒有再來看冷雪,不過從下人門口中知道每日的膳食,藥都是餘倫親自吩咐的,心中有一道暖流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