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說的有理
“這些年來,九公主你們束手無措,壽王的體弱你們也沒辦法,五皇子多夢的症狀同樣如此,卻是不知道養著你們有何用。
也許戶部尚書,說的是對的,養著你們除了浪費國庫的錢糧卻是沒有多少的用處。”
杜隨觀似乎未曾聽出承平帝的言下之意思的,反倒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尚書大人說的有理,宮中的貴人雖多,到底太醫院的太醫卻也不少,養著那麽多,卻是是挺浪費的。
真正高明的醫術不是坐在太醫院裏便可從天而降,故而微臣杜隨觀請求陛下允許太醫院的太醫在外麵設立太醫院對外救治點,
一來是方便大周的百姓看病方便,大周的醫者卻是少了些,京城還好,到底是天子腳下,但是是鄉間卻是不是如此,方圓幾十裏的好幾個村子裏卻是連一個會些粗淺的醫術的人也無。”
承平帝麵色的神色沉了沉,便是他有在多的精力,到底卻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坐在這宮禁之中。
“二來,這宮中的貴人到底有限,便是連上滿朝文武有資格可以請太醫的,與太醫院的太醫來說還是遠遠不夠,與太醫院的太醫的醫術來說進步不大。
有些時候,太醫院的太醫的醫術卻是連民間的大夫的醫術卻也不如。於皇室而言沒有多少的好處,於太醫院來說卻也不是好事,故而臣請求設立太醫院對外救治點,還請陛下允許。”
承平帝點了點頭,這於民有益之事承平帝素來讚成,
“此事甚好,然戶部尚書素來將國庫中的銀子看來極為重要,想來定是不會在從國庫拿一分銀子出來,籌措銀子的事,你們自己想辦法。朕不插手,這是於民有益的事,朕不希望看到有人借此斂財,或是有人敢如此,輕則流放崖州,重則滿門抄斬。”
“諾,臣這裏有這些日子整理出來的章程還望陛下過目。”杜隨觀從懷中掏出一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奏折遞了上去。
福生連忙從暗中快步走了出來,將奏折取了過來給承平帝呈了上去,一點兒也不敢耽擱。
奏折呈了上去,承平帝卻是並沒有急著去看,而隻是輕輕推到了桌子的上方,
“卿所言極是,然小九到底還是個可憐的孩子,朕活一日卻是並無人敢慢待她,然若有一日朕老去,卻是不能叫後來的繼位者仍舊同朕一般,故而小九的婚事卻是不得不為之,卿可有何良策?”
承平帝暗啞的聲音裏,藏著一個父親對兒女的憂心,杜隨觀怔了怔,卻也覺著卻也如是,不免心中歎了一句,帝王卻也是人,而不是神。
斂了斂神,“回陛下的話,不論以後那人時不時蘇凝,微臣覺著那人當時九公主認為是那人的人方可,若是一意孤行,卻是於九公主不利。
隻是這些年來,九公主因著那病的緣由,卻是連宮門也未曾出去過,外麵之人雖隻有九公主,卻是未曾見過。
以臣看來,卻是要九公主多見見人方才好,然這深宮之中到底不方便這外男長時間的來來往往。
這些日子九公主卻是少有的清醒,卻也聽得進去蘇凝的話,何不入讓蘇凝陪著九公主外麵去走走。
說不得,出去的多了,九公主這毛病卻是不藥而愈了。”
承平帝聽著杜隨觀的話,卻是怎麽聽也不順耳,卻也拿他無奈,心中便是不悅,卻也未曾有所責怪,
“卿所言極是,然小九卻是未曾出過宮,若是外麵的人嚇著了該如何是好,卿可有何好的良策?”
杜隨觀順了順氣,將到了嘴邊不雅的話,複又吞會了肚子裏去,
“陛下憂慮的是,是臣考慮不周。九公主要見之人,自是應該好好挑選才是,長相不雅的不是不必出來汙了公主的眼睛,那起子輕浮,暴躁的卻也不合適。
若是無礙,方才能見其他人臣這裏有一人選,覺著卻是甚是妥帖。
西郊大營的衛將軍家的衛衡,還望陛下斟酌。”
衛衡劍眉星目,雖不是九公主素來見過的長相俊美之人,卻是難得的相貌堂堂,
其出自行武世家,不論是祖上還是現今皆簡在帝心。在這個勳貴滿地的京城,雖不怎麽出挑,卻是真正手握實權的人家。
西郊大營的將軍便是他父親,是各個對那個位子有意的皇子公主掙相拉攏的對象。便是二皇子這樣做事不過腦的蠢貨也不敢輕易得罪衛家,衛家可不比遠在邊疆的君言,那是真正的承平帝的心腹。
衛家之所以能一直在這起伏不定的京城安安穩穩的走了一百多年,便是衛家人從不參與皇家的事,隻忠於那個位子上的人。
能一百多年了仍然被當權者一直看重,便知這衛家是何等的聰明。自然那家都會出幾個禍害,衛家同樣不例外,衛家現任家主的親叔叔便是被他父親親手打斷的雙腿,一直囚禁在衛府深處的院子裏,終其一身都沒在踏出過那個院子一步,見過一個外人。
若是外嫁的女兒家上下跳躥的厲害,若是女婿不聽話,女兒和離便是。若是女兒不爭氣,那便斷絕關係。
這世家大族想在京城這灘渾水裏經久不衰,總有人要被拋棄。並不是衛家不疼女兒,相反衛家比誰都護短,衛家的女兒哪怕是在軟綿的性子,都能在夫家一輩子幸福安康。
哪怕是被拋棄了的女兒,同樣也沒人敢輕易欺辱。
衛衡是家中的幼子,自幼便是全家嬌寵著的對象。不過卻沒有養出個紈絝子弟來,隻是想法與常人不同罷了。
自小天資過人,無論學什麽就沒有不被誇讚的,然這人的性子卻有些不好說。
難得的文武雙全的全才,卻是對功名利祿一點也不感興趣不說,便是遊覽大好河山也覺得甚是沒趣,至於閑雲野鶴那更是不可能。
獨愛躺在家裏,用他娘的話來說,他就是懶的。自然這樣的話,除了他門衛家一家人,其餘的人卻是不曾如此,左不過一句慵懶罷了。
承平帝垂了垂眼眸,誠如杜隨觀所言,他到底卻是不是不東西,隻是那衛家卻是他留給……,卻是還是需要在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