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舊事難辯
趙修這般的所做所為,和穗兒瞧著越發的心下生寒,倘若趙修當真兒的待和穗兒有情義,便不應該由著趙家老母來糟踐於她,
且這事兒上,倘若當真沒後麵那些個烏七八糟的事兒,說不得和穗兒且也與她暗地裏的那些個汙糟事斷個幹淨,與趙修好生過日子。
隻這天底下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且這人心與人心且又能如何兩相依?故而這卻也無從提及便是了。
直至兩人為何落到這般的境地,卻也不是旁的,如趙家老母之流的,隻不過是和穗兒待趙家,趙修冷了心腸,覺著沒甚好搭理的,故而越發的放縱自個兒,
與她先時暗地裏的富商在不似原來那般暗通曲款,而是我行我素的叫人不恥,不僅僅隻是趙家之人碰上了許多次,便是整個村子裏也多有耳聞,故而這這些個事兒,卻也逼得趙修不得不出麵,
隻這事兒,到底天下捕風捉影的事兒多,而更多的卻是顯而易見,而和穗兒雖不至於鬧個沸沸揚揚,卻也是不可置否,隨便如何,
這番境地之下,趙修自是一抓一個準,數次之後,趙修到底卻也信不了和穗兒先時的那些言語,心中也辯駁不了,
如此幾番之下,自是和穗兒在無半點是處,自是是也不是皆潑到了她身上,趙修自也念起了舊人的好,道是和穗兒蛇蠍心腸,鮮有廉恥,方才鬧得他勞燕分飛,家不成家,終身兒的遺憾。
這般心灰意冷之下,哪裏還什麽旁的心思,趙修索性便自暴自棄了去,在不顧什麽夫妻情分,索性自個兒快活便是,
他外麵那些個曾一片好心相救的女子,若是在投懷送抱,趙修在不曾似往日那般百般拒絕,而做什麽正人君子,
大多是一番推辭之下,便順勢應下了,且應下不說,那些個女子若是有甚別的要求,若不是太過,趙修卻也不拒絕,甚至索性將人給接了回去,
如此這般作態,越發的叫人心下厭煩,和穗兒雖瞧著也惡心的緊,到底卻也不願舍了如今這逍遙的日子。
隻,這般的作態,到底卻也沒甚道理,如此這般彼此見不得,到底拴在一起,卻也是折磨罷了。
期間種種不為外人道也,在後來,和穗兒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怪醫一枝花,這人卻也是個十足十的怪胎,
任憑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唯獨待和穗兒多有不同,而這份不同,卻又叫人無法言說,若說是男女之情,卻也不見得,
任憑和穗兒外麵如何種種,卻不見他有半點兒的不滿,或是旁的什麽,硬生生的像是個木頭樁子似的,便是和穗兒這樣工於心計的女子,且也揣摩不投。
然所說是無情,卻又是將和穗兒一身兒的汙糟事兒皆打理的清清爽爽的,和穗兒覺著人世無趣,他便與了她往生,
她覺著在趙家不過是虛度光陰,他便出麵使了手段,叫和穗兒與趙修徑直和離了去,且半點閑言碎語卻也未曾傳出分毫,
和穗兒覺著天底下的男子皆是一樣的負心,然這負心的男子卻又生得一張好麵容,且最是會哄人,偶有歎不能嚐盡天下男子,
他便費盡心思,將和穗兒捧成了一地的花魁,裙下之臣無數,
常道人生如流水,此般東去,難在回,隻這份而心思著實叫人動心便是了。
隻那人素來便怪癖,故而便是後來為著和穗兒身體之顧,不顧和穗兒的意願強硬的替和穗兒解了往生的毒,
這番清醒過來之後,和穗兒卻也有感懷,若是浮生一場大夢,縱然多有後悔之處,卻也在無回轉的餘地,故而隻盼著能少些許遺憾,
見多了這天底下的男子,和穗兒卻是越發的覺著這怪醫卻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除去那些不明不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卻也有這人雖怪異的緊,然卻待她極好,其中頂頂要緊的便是這人知和穗兒過往卻從不在意這些個過往,
這般之下,自是最叫和穗兒動心,然因著一些別的緣故,那人終其一生卻也在不可能有子嗣,而和穗兒這些個放浪形骸的時日,
多少卻也招了別人的眼,中了些招兒,故而卻也是在難有子嗣,如此之下唯獨隻有趙家的那兩個孩兒便越發的彌足珍貴,
怪醫雖怪,然師門的規矩,卻是百年之後不論如何都得尋一個傳人,若是二人且也沒什麽關係,和穗兒自是不上心,然和穗兒既打定了主意,瞧上了這人,
自然順勢也就上心了,他們這一師門極怪,這傳人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一人便可,非得自小便要一手養大的方才能為其傳人,
既是非得養個小孩不可,與其養旁人的孩子,說不得將來還是個白眼狼也未可知,卻不如養自個兒的孩兒,
縱然不孝,且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不是,且到底血濃於水,哪裏是旁人比得上此為其一。
至於期間旁的緣故,自是因著和穗兒中過往生之故,隻這事兒她卻是誰也從未開口言說過,
與周靈素道得卻也不過是,這天底下有了後娘的這後爹卻也不少見,趙修定是要在娶妻的,這後來之人且又如何可能待前人之子上心,說不得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將來少個人兒與她的孩兒分家財的才是,況她與趙修和離之時,趙修的妾室裏也有有了生孕的,
若是趙家並無旁的子嗣,隻她的兩個孩兒,縱然在是厭惡與她,卻也不得不待她的孩兒好,
而今既是多了起來,她這個沒甚廉恥的婦人所生的子嗣,自也跟著卑賤了起來,哪裏有什麽好日子可過,縱然是嫡出又如何?
說不得將來能否長大,且也未可知,她雖舉止不端了些,到底卻也不會少了他們的一口飯,一件衣,叫他們兄妹能平安長大便是。
期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周靈素卻也難以分辨,隻和穗兒這話卻也有道理,趙修若無旁的意外,將來定會在有旁的兒女,這兩個舊人生的孩子,縱然也是血脈至親,到底卻也有限,
反之和穗兒則不是,大抵這一生許是唯獨這一雙孩兒,便是如何,因指望二人將來與她養老送終,自也會好好待他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