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君孟求旨

  “二姑姑待這些個不想幹的人卻是這般兒上心,我這嫡親的侄女且也不知二姑姑可有這般兒的心思?”,

  周慈玫有些兒吃味,周靈素有些許的愕然,隨即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梅花兒所言極是,隻二姑姑且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若不然便將這些個家事兒與梅花兒好了,梅花兒憑自個兒的本事,二姑姑定不會多言半句,如何?”。


  周慈玫卻是不領情,“二姑姑這是將我當做碩鼠了,好生沒道理,我且也莫要惹二姑姑的眼才是。”,

  一副兒傷心欲絕的模樣,周靈素卻是頭疼的緊,她且也是怕了自家這侄女兒,


  “好了好了,梅花兒這是越發的起勁兒了,少了誰的還能少得了你的,你添妝的事兒,我一直兒記著呢,隻卻也不與你閑話。該你知曉的時節自會見你知曉,且如何?”。


  周慈玫撇了撇嘴,方才滿意兒的點了點頭道,“這般兒方才是正理,二姑姑既是說了,我且也是個大度之人,故而那些個不愉的事兒且隨風而去。


  旁的且也罷了,那一萬冊的書兒,二姑姑隻放心交與我便是,我且又有幾個書齋,雖不如何,


  卻是難得的齊全,故而這事兒且也不難。”。


  周靈素自是沒有不放心兒的,自家這侄女兒旁的且不說,於這錢生錢上的事兒,最是擅長,然將來所嫁之家,哪裏又可能由著她性子來?

  故而她父母將她送來京城,道什麽兒習規矩,更多兒的卻是拘拘她的性子,天家無小事。


  姑侄二人且又聊了許久,方才意猶未盡的散去,周靈素且也是送了口氣。


  “舅舅,你先時且也是應了我,她的婚事兒由著我來挑的,而今怎的獨斷乾坤?”,

  君孟的麵上一片兒晦暗以及難以置信。


  “多少時日了,你且道道你擇了幾個人出來?兒女情長且能與軍國大事相比,你救了她們的命,你便不欠她們什麽。


  你兄長你這般兒的年紀之時,已是能獨當一麵了,你緣何這般兒小女兒作態?”。


  承平帝的麵上無悲無喜,不過是如同飲水喝茶般兒的自然,在是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兒罷了。


  君孟麵上的神色變了又變,一片兒鐵青,


  “言而無信,陛下卻是要叫我食言而肥?”。


  這般兒怒氣衝衝的質問,長生且也不知多少年未曾聽見了,悄悄的瞥了眼君孟,便似老僧入定似的,半點兒風吹草動也聽不見似的。


  承平帝麵上的神色且也深了些,帝王天底下最是尊貴的人,且也是天底下最是能常人所不能忍的人。


  許多個難聽兒的話,這禦書房裏且又何曾沒有不過,不過是因著這些年他積威越重,故而那些個臣子且也知曉何為自個兒的身份罷了。


  君孟這話兒卻也不如何,隻承平帝卻是不喜的不緊,僅僅兒不過是君孟讀了這些年的聖賢書,竟是讀得越發的不知所謂而已。


  “你這些年讀的聖賢書,便僅僅兒隻是習了一堆兒的兒女情長?食言而肥?”,

  承平帝的嘴角噙了冷笑,“不過是一介庶民罷了",小孟且要如何?朕這個舅父且又有那兒曾逼迫過你?


  你道如何,便由著你的性子來折騰,便是朕的女兒擇駙馬且也不至於這般兒折騰。


  常聽人道,福氣這東西卻是越折騰兒,越是少。小孟隻管由著性子來,朕乃你親舅父,自是不會將你如何。”。


  君孟苦笑連連,承平帝這話兒裏的意思卻是在明白不過,他今兒個前來之時,那裏又不知這結果兒?


  不過是心不甘罷了,既是憤憤然與自個兒蹤跡難尋,且又是道孫妤兒命裏坎坷罷了。


  承平帝叫他在不強嘴,心下的火氣且也消了幾分,

  “這天下的事兒大多皆是一個道理,縱是兩情相悅,且也有分道揚鑣的。


  故而你這般兒小女兒作態且又如何?若是個聰明的,她該是明白大周的郡主,便是在如何潦倒,且也不可能兒由著人欺負。


  你既是認下了這個妹子,在乎的便不是這些個一時的得失。娘家的兒郎若是有本事兒,便是出嫁女兒的靠山。


  朕雖不喜那一家子,且也不鬧你與她們親近,然卻也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承平帝這般兒赤裸裸的話兒,君孟既是羞愧卻又是疑惑不解,他來京城這多年,且也少有與承平帝親近兒的時節,


  若不是因著蘭陵長公主一大家子,想來他隻怕是“舅舅”二字且也不會出口。


  故而承平帝這般兒語重心長的時節兒,他且也是聞所未聞,心下且也有些個意動。


  “不知陛下與妤兒賜下的婚事兒是那一家,那一人?”。


  人總是兒得寸進尺,君孟且也是如此,若是往昔,他且也不會這般兒直溜溜兒的開口。


  承平帝卻是覺著頭疼的緊,以前冷眼稍微雖陰鬱了些,卻是乖巧的孩子,而今既是這般兒的叫人頭疼,隻冷著臉道,


  “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且莫要多生事端。”。


  君孟忍不住兒握緊了十指兒,隻卻也知曉何為適可而止,故而且也不能將承平帝如何,隻忍著道,


  “陛下,大周的千秋基業,我且也知曉好歹,然妤兒且也是我的表妹,素來待我極好,故而上心些且又有何不可?


  我若是不上心兒方才不妥,陛下且請與草民知曉一二,全當是全了草民的一片拳拳之心。”。


  說罷,便徑直跪了下來,陰陽怪氣,承平帝卻是越聽越不舒服的緊。


  罰卻又舍不得,然君孟這般兒為著外人來與他外道的事兒,他心下且也是堵了一堆兒的火氣。


  “福生,長嫂如母,周氏既是為君家主母,卻是半點兒不思自個兒的職責,且傳朕的話,叫她在府中好好兒思過月餘。


  若是不知自個兒的錯處,便思過至何時。”。


  “諾。”,福生立即兒應下話來,心下卻是叫苦連天,這般兒任性妄為隨意下禦旨斥責大臣的家眷,承平帝且也是第一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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