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分內之事
“將軍今日仗義疏言,固之銘記肺腑,他日若是有用到之時,且盡管開口不必推辭。”。李恒眼中淩然,半點不似開玩笑,他本也不是說笑。有些時節欠了旁人的情誼,卻是早些還了的好,若不然誰又能道這將來卻又不是製約?
君言麵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不讚同,他所做之事本就是分內之事,且又如何需要這人道謝?
本就是與他無神幹係,今日應承下來且又是怎麽一回事,莫不是平白與人添心結?
他雖不在乎這些和名利之事,然卻也不是愚笨之人,平白的與武齡安直接添了嫌隙,著實劃不來。
“李公子何出此言,本是分內之事,毋須他人言謝,殿下為主,與殿下良言本就是我等臣子該做之事。當不得李公子言謝,殿下所顧及之事當是李公子需得好好思量,李家本就是超然事外,若是輕易摻和進奪嫡一事當中,今日雖是隨了李公子的意,他日在起涉及那尊位之爭之時,李家且又何自處?”。
君言言之鑿鑿,李恒卻是未曾有多少置於心上,凡人皆有私心,他之私心便是護著武齡安,且叫她心想事成,旁的他卻是不在意,便是在意卻也不及武齡安要緊,故而自是些許微末小事,不必太過在意便是。
君言如何看不出來李恒的漫不經心,這些事兒他著實不願意花費精力在上麵,勞神且又與他沒甚關係。然一則於旁人眼中他與武齡安且也是一條船上之人,武齡安若是有個好歹,船翻之時他隻怕卻也不能全身而退,他若是孤零零一人自是沒甚要緊的,總之不過是一條命而已,卻也不值得他費多少心思,世家誰人能不少?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然而今他有家有室,且弟弟方才尋回便受了那諸多的災難與委屈,他那裏又舍得他在受他牽連,雖這些事兒本不是他之意,故而卻也不得不顧慮上一二。
二則,與武齡安好歹且也算是血脈相連,雖與旁的公主皇子且也如此,然並無多少交集,自是談不上有多少情誼可言,比之武齡安自是要差上許多。況京中之時他雖遠在雲中,卻也不是萬事不知,萬事不曉,誰人與他妻兒臉色瞧,誰人與他的阿素寡言薄語,君言心知肚明。比之那些瞧不起他妻子的高高在上的皇嗣,他自是更願意武齡安這個從未與周靈素難堪,且多有照顧之人登臨那個位子。故而自是會與武齡安多些思量與考量。
“李公子自是不必往心裏去,自是可以隨心所欲,隻殿下那樣的性子,最是見不得人禍禍大周的江山社稷。李氏可以插手一次奪嫡之爭自是可以在插手第二次。不論李氏與皇室有何等的關係與親密,然臥榻之側且容他人居心不良?
李氏安分了這諸多年,期間多少起起伏伏,而今這般的安分守己方才是皇室願意瞧見的。李氏在不是太祖年間,倘若當真有二心,隻怕卻是不容於皇室,不容於大周。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的曆位帝王,誰人也不是太祖,誰人也不見得會與李氏周全。
李公子且心下好好思量,況夫妻之間有時節最要緊的卻不是等量相對,而是成全彼此心意。李公子若是所求當真是與殿下夫妻,而不是旁的,卻是莫要違背她的意思的是,若不然隻怕不會得償所願。
殿下是重諾且心軟之人,想來與她做夫妻應是不難之事,隻那人卻是莫要與她背道而馳才是,便是一心為她且也是如此。”。
說罷君言徑直離去,旁的卻是一句不在多言,今日之言且也是越了分寸,然他卻也不得不為君言思量一二,所勸之語且也是為自個兒思,卻也算不上什麽。
軟硬之語且也不過如此,他言盡於此,至於旁的事兒權看李恒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