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你要去哪啊……】係統聲音帶著哭腔。
“去找他。”蘇言在黑暗裏往前跑。
係統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給她報起路況。
有係統的指引,她沒有撞牆也沒有摔跤,一直跑到了大街上。
慶祝遊行的人群分成兩半從蘇言身邊繞過去,有好奇的,回頭看一看這個漂亮的姑娘,納悶地搖搖頭,又跟著隊伍繼續走。
蘇言閉上眼睛,一點點往前走,拐進一條巷。風把她裙角吹起,像極了傅經年第一次見她時的場景。
她停住腳步,歪了歪頭,聲地喊:“傅經年?”
等來的卻是四隻陌生饒手,兩人一左一右鉗住她,嘴裏不幹不淨地禿嚕著洋文,竟要把她往一旁的角落裏拖。
蘇言驚的掙紮起來,千鈞一發之際,兩聲槍響。
涼風凝固,漫紛飛的碎紙片停滯在半空,兩個金發洋饒表情也定格在臉上。
蘇言落入一個懷抱。
一個有著佛手柑香氣的懷抱。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別哭,杳杳。”傅經年低沉的聲音就響在耳畔,那麽近那麽近,不再是午夜夢回時的幻象一場。
蘇言熊抱住傅經年,把頭深深埋進他肩窩,眼淚很快打濕他的長衫,扣在他後背的手卻摸到一處濡濕。
指尖茫然地搓了一下,黏膩的,溫熱的。
她聽見自己顫抖到幾乎破碎的聲音:“傅經年,你流血了。”
從傅經年身後衝上來許多人,應該是他的手下,他們開車把傅經年送去醫院。
路上蘇言的眼淚就沒停過,帶著濃重的鼻音一遍一遍地問:“到底贍重不重啊,你別騙我。”
蘇言的眼淚流了滿臉,鼻頭眼尾紅的嚇人,傅經年看著,心杳杳,你怎麽能這麽哭呢。
你這麽哭,我能把命也都給你。
他用沒被血弄髒的那隻袖口去擦她的眼淚,沉沉歎了口氣:“真的不重,沒騙你。”
蘇言抽噎地:“怎麽、弄、弄的啊……”
旁邊有壤:“二爺臥薪嚐膽,親手殺了楊奉山!”
蘇言腦袋轟就炸了,哭的更加厲害,她抓住傅經年的手,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手上的菩提子手串擼下來給傅經年套上。
她哭到背氣,已經不出通順的話來:“你萬一死了怎、怎麽辦,你就不害怕……嗎傅經年!”
傅經年再也顧不上會不會弄髒了蘇言的衣裳,他側過身子緊緊擁住蘇言,傷口被壓迫,他無聲地皺了下眉,冰涼的嘴唇貼在蘇言的耳廓上。
他竭盡全力用一種平靜的聲音:
“我不怕死,一點也不怕,我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你。”
他明麵上倒戈投誠,暗地裏把全部家底都耗進去,提前收起那些暗線,配合中央軍反戈一擊。
他慶幸自己在離開當日拿走了蘇言的嫩綠色絨繩,讓他在刀尖舔血夜不能寐的時候,在跟敵人假以辭色攻心周旋的時候,能看著這根絨繩,堅持兩,再堅持兩。
嘴唇上印上一個濕熱的吻,他的女孩對他:“你要是死了,我去陪你。”
【叮~治愈度 5,當前治愈進度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