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愛敢恨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郭弈天都看到了嗎？”關大東問起此事。


  “稟告少主，事情已經辦妥了。隻是還有一些未知因素，屬下不敢斷下妄言。”曹正說道。


  “你是說郭弈天會不會與他的結拜兄弟反目成仇？我猜郭弈天自視清高，肯定會為了民族大義與魔教勢力鬥爭到底！哈哈哈……”關大東開始得意的笑了起來。


  “如果他不按照你指的路線走，我們該怎麽辦？”


  “不能被虎門利用的人，就是虎門的敵人，我們要除之而後快。正麵打不過，我們就來暗的，我不相信郭弈天敢與虎門為敵!”關大東臉上透露出一股勢在必得之氣。


  “屬下知道了，我會打探郭弈天的下一步行動。”曹正回答道。


  曹正走後，關大東心裏五味雜陳。懷戀起和梅若雪的一起的時光，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關大東內心是慚愧的，他平日忙於打理門中大小事務，卻無暇去和梅若雪公開地約會。


  梅若雪這頭也是每天念叨郭弈天，經常為了一些瑣事而發脾氣。夜深人靜，人卻無眠。月光皎潔，像霜染大地。


  冬香敲了敲梅若雪的房門，梅若雪說道：“請進。”


  “小姐，關大哥又拿來一些補品，冬香將補品熬成湯藥給你補補身體。”冬香拿著藥碗進來了。


  “先放在桌子上吧。”梅若雪回複道。


  “小姐這東阿膠是補品中的極品，補血滋陰，得趁熱喝。”冬香說道。


  “喝不喝都一樣，得不到的人就像放冷的補品，口味全無。”梅若雪歎息道。


  “小姐有心事？我看得出來你對郭大哥一片真心，奈何心悅君兮君不知。我明白若有人愛你，他的話語會說謊，但是他看你的眼神卻不會說謊。我覺得郭大哥對你有那麽一點意思，隻是那個討厭的林纖兒每次都會從中作梗。要不要我吩咐府裏的下人給她點顏色看看。”冬香建議道。


  “冬香，你對我來說親如姐妹，我從來沒有把你看作下人來對待。我的心事瞞不過你，但是我不想用這種手段傷害情敵。如果那樣的話，郭大哥隻會對我變得討厭。我愛的人不愛我，我不愛的人卻愛著我。如果是你該如何選擇？”梅若雪問道。


  “男歡女愛之事我不太懂。我喜歡霸氣一點的，因為他能夠保護我。其實關大哥也不錯，就是占有欲很強，這樣會沒有私人空間。郭大哥就不同，他是一位正義的少俠，勇猛果敢。我也對他一見傾心，隻不過我覺得他是不會看上我的。小姐就不同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若天仙，號稱蘇州第一美女。許多慕名而來的追求者都高興地來，最後無情的被打發走。愛從來不是公平的，隻要兩顆心緊緊相偎在一起，才能戰勝各種阻礙。”冬香回答道。


  “就你了解我。今晚咋們一塊睡吧，一起聊到天亮。”梅若雪用食指戳了下坐在床邊的冬香的額頭。兩人躺在床的一頭，一直聊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郭弈天在屋宅中喝悶酒。愁苦揮散不去，抽刀斷水水更流，快意劍客也無情。


  “怎麽一個人在喝悶酒啊。來，我們兄弟好好喝上幾壺。”白浪將昨日之事拋到了腦後，完全看不出無情殺手的一麵。


  “砰”兩個酒壺碰在了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


  郭弈天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問道：“白大哥，我問你如果有魔教中人侵擾中原，我可不可以先斬後奏？”


  “什麽魔教，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白浪裝作若無其事道。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強求於你。昨天沈明軍的血案是魔教中人幹的，你說他到底犯了什麽過錯要被趕盡殺絕？”郭弈天鄭重其事道。


  “你怎麽這麽肯定沈明軍是被魔教中人殺死的，萬一是別的人幹的呢？”


  “因為是我親眼所見！”


  “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住郭賢弟，他是殺死我父親的幫凶，所以我必須得殺死他！我踏入中原就是為了來尋仇的，此事與賢弟無關，希望賢弟不要妨礙我的計劃。”白浪心中翻滾的很厲害，他怎麽也猜不透自己的行蹤會被郭弈天知曉了，猶如碰到了一堵牆，撞出一頭包。


  “我父親也死於非命，我深知背負仇恨之苦！可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就不要讓上輩人的恩怨讓我們這輩人承擔。我也不願意看到更多人因為一樁血案而接連喪命，我希望你能及時懸崖勒馬，不要一錯再錯了。”郭弈天勸道。


  “你不明白，我要找出參與忘憂亭一案的所有凶手，不然我這輩子就不會欣慰。仇恨是困苦的，而殺掉仇人是快意的。”白浪苦笑道。


  “罪在主謀，幫凶不應該承擔所有的罪責。我可以幫你調查主謀，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亂殺無辜。”


  “……嗯，好兄弟，我答應你！”白浪似乎做過許多心理鬥爭，直到現在才得以想通。


  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灼日當空。冬香一早就沒看見梅若雪，於是跑出梅府尋找她的消息，可是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小姐會去哪兒呢？酒樓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尋遍蘇州大小酒樓，冬香累得氣喘籲籲的。突然在偌大的街道中，冬香慌忙之中撞上了朱寒，並將他買的幹貨撞落在地。


  “好啊，你居然私自外出，還將老爺的六十大壽的幹貨撞落一地。我一定要回去報告老爺，治你的冒失之罪。”朱寒咄咄逼人道。


  “你去說吧，我是有要事在身。雖然你把我撞倒了，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冬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


  “你有什麽大事比梅老爺的六十大壽還重要？我看你個小丫頭片子越來越不聽話了。”朱寒白了對方一眼。


  “虛！我跟你講，你可不要告訴老爺。”冬香把朱寒拉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小聲說道，“小姐失蹤了！”


  聽完此事後，朱寒吐了口氣，無奈道：“今天碰到你，算我倒黴。你去吧，記得把小姐平安帶回。”


  街上一群人在看熱鬧，圍成了好幾圈，好不熱鬧。冬香前去觀看，發現了梅若雪正和林纖兒吵得不可開交。


  “你手上拿的什麽？”林纖兒開門見山道。


  “不關你的事，無須多言。”梅若雪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態。


  “你不說就是有奸情，給我拿來！”林纖兒飛速將梅若雪打倒在地，然後搶過她手中的信物，“原來是請帖！請的人還是郭弈天。我早就看出你對他還念念不忘，沒想到今天被我抓了個正著。他是屬於我的男人，豈能拱手相讓！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趴在地上的梅若雪感到一陣腰痛，要知道她可是金枝玉葉，哪能受的這樣的屈辱。霎那間，林纖兒以一招奪命追魂爪掐住了梅若雪的咽喉。


  “糟了！現在小姐有難，我又不會武功，進去是送死。不管了……”冬香內心備受煎熬，努力地擠進群眾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