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迷路森林
郭弈天去林纖兒家,發現她竟然不在。她一定找白浪去了,但是白浪又身在何處,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後來從陳後母口中得知,林纖兒應該去了天王山。那裏最近凶險異常,還有匪類作亂。郭弈天不等陳後母說完,便隻顧趕往天王山。
一路輕功飛行,郭弈天身心俱疲,為了盡快趕到天王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隻是天王山地勢險峻,地形複雜。除了一條台階通往山頂,別的岔路更是錯綜複雜。別提找一個人,就算進去了也難出去。
筆挺的杉木長有二三十米高,就算蘇州城輕功最好的關千裏也難以企及這高度。森林常有牛鬼蛇神出沒,如果不幸被咬上一口,若不及時治療,即使是醫術最高明的郎中也不可能起死回生。所以常有武林邪教會在這片區域采集毒藥,淬煉暗器。
走到森林密集區域,郭弈天也失去了方向。順著羊腸小道前行,郭弈天不知道下一步該是前行或是回頭。
拔劍四顧心茫然,行路難,多歧路。揮劍所向必然聽到“轟”的一聲,碗口粗的樹木被攔腰斬斷。橫掃一大片,以郭弈天為中心,方圓半裏的樹木都被一一斬斷。
轟聲震天,像是發生了晴天霹靂一樣。引得土匪三兄弟連忙回稟寨主,韓芬派出十幾個土匪上前一看究竟,若是有人來滋事挑釁,就亂刀砍死在樹林間。
不一會兒,來了十幾個土匪,土匪三兄弟下令將郭弈天包圍起來。隨後,郭弈天的四麵八方被圍得水泄不通。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這裏是我的地盤,識相的趕快交出過路費,並且離開此地,否則刀刃無眼。”土匪一大聲喊道。
“在下郭弈天,出門急,忘記帶上銀兩。我想打聽幾個人,你們可否知曉?”郭弈天暗自慶幸沒有走入死亡區。
“哼!沒錢也敢闖入我們義和寨的地盤,你是活膩了吧。兄弟們給我上!”土匪一氣衝衝道。
一群人圍毆一個人,這種場麵對於郭弈天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每位土匪舉起屠刀,向著圓心的目標衝砍過去。郭弈天並非無名鼠輩,左躲右閃,耍的土匪團團轉。
“給我殺!誰殺死了立頭功。”土匪二嘴裏喊殺呀殺的,他卻像縮頭烏龜按兵不動。
幾番交戰後,一群土匪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倒是損兵折將。幾位已經被擊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老大,我去搬救兵,你們在這裏再多堅持一下。”土匪三撒腿就跑,怕是逃慢了要受皮肉之苦。
土匪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親手訓練的豺狼之師,正到用時卻不堪一擊。郭弈天幾招郭家拳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打得這群土匪毫無還手之力。
之後,郭弈天將衝殺過來的各路對手一一打趴,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踩在土匪一的頭上。土匪一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
“說!你們有沒有見到林纖兒或是白浪?”郭弈天腳上一用力,踩的土匪一抬不起頭來。
土匪一記住寨主曾經吩咐過,不許向外人透露她倆的任何信息:一來是保護她倆,二來是防止泄漏義和寨具體的位置。土匪一咬咬牙,狡辯道:“啊……我什麽不知道,請大俠饒過我吧。”
其實義和寨除了極少數敗類以外,總體還是值得稱讚的。因為他們打家劫舍,都是些怙惡不悛的富家子弟。義和寨劫富濟貧,贏得了蘇州大多數百姓的愛戴。
“既然如此,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寨主我來過!”郭弈天放下了狠勁,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
無功而返的郭弈天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未婚妻和好兄弟一夜全都音信全無。郭弈天怪自己沒有千裏眼或是順風耳,不然就不會讓他們失蹤了。
土匪一回去就將此事如實稟報給了韓寨主,韓寨主問郭弈天現在在哪。土匪一回答可能回去了吧,也可能迷路了。韓寨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生氣的是為什麽沒能把郭弈天留下來,要知道他和白浪是莫逆之交。有他在,白浪才不會對林纖兒蠢蠢欲動。還有郭弈天所在的區域和死亡禁區離的很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錯路,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甚至萬劫不複。
結果土匪一不僅被韓寨主訓了一頓,而且被關了禁閉,麵壁思過一星期。
郭弈天在森林裏兜兜轉轉,卻沒想一步步靠近死亡禁區。等到發現前方一片陰寒死寂時,已經為時已晚……
話分兩頭,梅若雪每天在家研究琴棋書畫。每每想嚐試新作,卻又無從下筆。雖然於寄情山水,卻未償在藝術高度上超過《山居圖》。不得不說畫中之意如果要繪的足夠傳神,需要感情和技藝的高度凝練融合。她每次作畫都會感慨: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自從失去了郭弈天的消息,梅若雪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做什麽都不順意,輕撫瑤琴,知音少,斷弦誰人聽?
閑來無事,梅若雪也會應邀去關大東府邸做客,賞梅、喝茶、欣賞千裏劍法。梅若雪每次想學劍法,卻又被關大東以各種理由推辭了。梅若雪知道隻有學會了武功,才能自保不拖累其他人,還能保護想保護的人,這比琴棋書畫來得要有誘惑力的多。
經過關大東房間時,梅若雪看到了牆上顯眼的畫作即是自己畫的《山居圖》。聽聞冬香說此畫已經賣給了宋曉佳,怎麽又會到達關大東手裏。梅若雪問起此事,想要關大東一個解釋,結果關大東心安理得道:“我沒偷沒搶,此畫是宋縣令親自送來的。宋縣令說隻有我才配擁有它。”
梅若雪聽後解釋,也沒感到有何不妥。於是和關大東聊起繪畫基本功起來,梅若雪明知關大東在此領域是一個小白,引出此話題就是想關大東難堪一下。
關大東羞澀的臉,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腦袋都大了一圈。
於是梅若雪言歸正傳,話題聊到了江湖紛爭上。提起蘇州城的三絕隻剩下兩絕,打狗棍法已經名存實亡。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前任丐幫幫主曹正已經投入到虎門的懷抱,所以說打狗棍法不僅仍然存在,而且極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