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外飛仙
“故事要從十年前說起，那年我才八歲，但是已經懂事理了，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大伯和伯母非常寵愛我，經常帶好吃的給我，所以我也非常喜歡他們。他們老說我人小鬼大，我隻是想做大家庭的開心果。我父親在家排行老二，大伯是家中的老大。他平生喜歡鑽研武功，但是卻屢屢失敗。世人都嘲笑他，譏諷他為武瘋子，但唯有他的妻子支持他，給他動力創造新的武功。我十歲生日那年，大伯和伯母都來我家，拿了好多禮品。我父親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太見外。我伯母說應該的，雖然他們膝下無子，但也過得逍遙自在。所以從小他們把我當作他們親生的姑娘一樣好，有時我甚至會認為我是伯父伯母親生的，因為我父親也沒那樣寵我。後來我就失去了他們的音信，聽說大伯和伯母為了躲避江湖紛爭，去了關外。”梅若雪回憶道。
“我不清楚的是為了什麽緣故，你的大伯又回到了蘇州——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郭弈天心中有一連串的問號。。
“聽說關外也不寧靜，茫茫戈壁、野有蔓草、漫天黃沙，他們像平常人一樣過著普通人的日子。本想在那裏頤養天年，相伴終老。可是有一天，大伯發現了天竺高僧的修行心法，融合自己的真氣運行，打通任督二脈，創造了一種叫做天外飛仙的武功。這是為了伯母所創造的武功，就好像量身定製一般。可是伯母悟性不高，學了一年仍舊如看天書一樣生澀難懂，所以沒有學會天外飛仙。最後她鬱鬱而終，那年我才十五歲。伯母生前的願望是魂歸故裏，所以伯父將裝有伯母屍體的棺材從關外運回來，埋在了天王山上。”梅若雪憶事如昨道。
“也是，誰都不想客死異鄉，故土才是最令人牽掛的地方。還有你後來見過你的伯父嗎？我看死亡禁區暗室的那具白骨可能是你的伯父，已經死了兩年的樣子。”郭弈天補充道。
“沒有！自從他去了關外，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武瘋子一生癡迷於創造武功，可是創造出來的武功別人又學會不了，這難道不令人感到遺憾和惋惜嗎？伯母下葬以後，我父親無意得知這個消息，聽到後十分震驚。每年清明節都會為伯母掃墓，以求得心安。後來聽說天王山下有村民說鬧鬼，我猜應該是大伯想吃土雞，沒有錢就隻有偷了，這是人的本能，無可厚非。”梅若雪揣測道。
“那他為什麽執意不肯不和你們見麵？也許你大伯還能過上好日子，不像所說的那樣瘋瘋癲癲。”郭弈天問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誰又能知道大伯心裏在想什麽。也許名利隻是過眼雲煙，一轉身就是後會無期。”梅若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好了，我跟你講了這麽多我大伯的故事，現在我要將這卷羊皮紙還給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大伯已經駕鶴仙去了。”
郭弈天推手拒絕道：“這是你家傳的物品，作為發現者的我不該占為己有。你大伯去世快兩年了，現在應該物歸原主。至於上麵的武功秘籍，我希望梅小姐有時間研究一下，不要辜負了九泉之下你大伯的心意。”
“嗯。梅小姐是冬香她們叫的，你以後叫我若雪吧！這樣親切些。”梅若雪建議道。
“若雪，你真的很傻！”郭弈天歎道。
“小天，我隻是愛恨分明，對我愛的人就會無所保留。”梅若雪含情脈脈道。
“那我會屬於你嗎？”郭弈天問道。
“你認為呢？”梅若雪反問道。
說著兩人會心一笑，像是兩小無猜的孩子一樣。
郭弈天走後，梅若雪研究羊皮紙上的梵文，輕車熟路。至於天外飛仙口訣，梅若雪領悟力極好，隻看一遍就記住了。隻是在內力方麵，梅若雪才剛起步，稍顯不足。
梅府後花園種滿了各種花卉，隻是還未到綻放的季節。假山旁，梅若雪學著運氣，打通筋脈。之後身體內充滿了能量，使得梅若雪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一邊默念梵文口訣，一邊擊掌。可是前方除了一陣微風，吹動著搖搖墜落的樹葉，什麽都沒有。
這讓梅若雪有幾分失望，羊皮紙上明明說天外飛仙可以吹倒大樹，颶風而過可以毀滅一切建築物。這也是此招的可怕之處，所以大伯寧願埋藏秘籍，也不願別人拿這種武功去做壞事。
失望之餘，梅若雪像是種稻一樣，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雖然口訣記起來容易，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比登天還難。武功的玄妙之處就在於此，明明深諳秘籍，施展起來卻又無所適從。
得知郭弈天和郭母搬到山中居住了，梅若雪對郭弈天很是掛念，於是帶上一壺好酒上山尋找對方。
天王山高聳入雲，登山的石階數目，數都數不過來。樹林植被茂密，常常使人迷失在大山之中。山中的飛禽走獸一到夜晚就是過路人的夢魘，它們喝人血，咬人骨頭。
“郭大哥，郭大哥，你在哪？若雪來找你了。”梅若雪大聲呼喊，以為郭弈天能夠聽到，沒想到卻引來了林纖兒，大驚失色道：“怎麽是你？”
“對！就是我。我是來收拾你的。你個不知廉恥的騷狐狸，左手關大東，右手郭弈天。現在地處偏僻，即使我殺了你，他們也不會來救你的。認命吧！哈哈哈哈……”林纖兒笑的肆無忌憚，狂妄的有些令人害怕。
“不！我心裏隻有郭弈天一個，雖然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隻想再見他一麵。”梅若雪嬌軀微顫，麵對強敵居然沒有想象中那麽驚怕。
“呸！郭弈天是屬於我的，你沒有資格和他見麵，一眼都不行。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受死吧！”林纖兒咆哮道，準備故技重施，使出奪命追魂爪。
梅若雪使出天外飛仙，她不知道這招能否管用，但是為了能多見郭弈天一眼，即使最後戰死也是值得的。
還沒等林纖兒出手，一陣一人多高的小型風暴飛快移向對方。梅若雪伸出雙掌，移動的風暴越來越快，越來越高，吹起的砂石讓林纖兒睜不開眼睛。但此時，一樓多高的風暴已經來不及閃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