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靠近一點

  關大東走進到了關千裏房間，看到守候在一旁的天罡地煞，並詢問他們門主身體情況。天罡一掃倦容，安慰關大東道門主修煉雖然失敗了，但是因為發現及時，所以保住了性命。關大東卻感到十分的遺憾，因為他本想等父親修煉千裏劍法到第九重時，一起蕩平義和寨，可是天不遂人願，所以他感到可惜的同時，又感到無比失落。


  回到房間，關大東觀摩牆上的一幅幅畫作和題字。他發現梅若雪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畫作的勾勒恰到好處，惟妙惟肖的那一抹筆墨濃淡是點睛之筆。至於梅若雪為什麽畫作售價隻漲不跌，並不是畫作市場的泡沫化，而是那句“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導致梅若雪畫作產量隻減不增，這也就促使了她的畫作爭相有人收藏。


  聽說最近梅若雪常會去寒山寺燒香拜佛，如果來一場完美的邂逅，想想都會讓關大東熱血沸騰。於是，關大東派人密切觀察梅若雪的外出活動。在她心理最脆弱的時候瘋狂追求，加上關大東癡心一片，他不相信不會贏得她的芳心。


  梅若雪去寒山寺跪拜觀世音菩薩，虔誠地祈禱：“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愛的人能夠平平安安歸來。”禮畢，梅若雪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向募捐箱裏麵扔了一些香火錢。


  出來時，人聲鼎沸。很多人是關大東花錢雇來的托，為的是在人群中擦肩偶遇。梅若雪也感到如此驚訝，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之前都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可能今天是什麽節日吧，而梅若雪也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關大東特地換上一副色彩較淡的衣袍，為的是在人群中顯得不那麽鶴立雞群。


  慢慢接近了梅若雪，她的目光遊走在人群中。關大東故意避開她的目光，等到靠近時故意撞到梅若雪的身上。


  “小姐，對不起！”關大東故作姿態，等到目光移到梅若雪身上，兩人齊聲喊道：“怎麽是你！”梅若雪也感到驚奇，然道這就是人們說的緣分。關大東接過話茬，“相逢不如偶遇，這裏是佛門聖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心事。”梅若雪本來想拒絕的，但是看到佛祖的份上，支支吾吾道：“好……吧。”


  兩人來到了蘇州城的酒館，關大東叫來小二，“把你們館裏最好的菜來上五碟，再來兩瓶上好的女兒紅。”小二看兩人珠光寶氣，一定是富貴人家，便盛情地跑去忙活上菜了。


  莫邪山上的魔教宮度過了難關，許多用碧眼赤蛇之血提升內力的教徒也陸續恢複成人形。白浪躺了一天後，覺得體內的氣流像奔騰的黃河一樣連綿不絕，好像重獲新生。白浪走出房間，巡視一下教內情況。每位教徒各司其職，見到教主都是流露敬仰之情，點頭哈腰。


  為了保證在教中的絕對權威，白浪決定開一個高層會議，目的是加強高層的領導，讓教徒無條件服從教規。四大金剛參會，每個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不約而同讚賞教主英明神武，蓋世無雙。


  高處不勝寒，四大金剛離會後，白浪便顯得寂寞。這寂寞如同品嚐美酒，越是寂寞的人，便越是戒不掉美酒的香醇。喝一個人的悶酒，便更加寂寞。


  一年沒有回教的白浪發現魔教變了許多，也發現了許多新麵孔。他們絕大多數是契丹人，流著同一個民族的血液。他們和白浪一樣，都有振興魔教的宏圖大誌。教徒並不了解他，雖然白浪是一教之主，但是人都會有感情牽絆。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是魔鬼，是無所畏懼的妖怪。白浪心裏空蕩蕩的，身體好像被抽空。從腰間無意間搜出來一個鏤空金絲玉釵，這是白浪買給林纖兒的。


  林纖兒很享受泡澡帶來的愉悅，所以一頓泡澡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門外白浪拿著禮物衝了進來，門衛是侍女一看是教主也沒阻攔。


  聽見有一個人急促的腳步聲，林纖兒正在用毛巾擦著手臂。腳步聲停止了，林纖兒香肩剛好露出水麵，開口說道：“喂！別光站著，過來幫我擦擦背。”白浪也沒做聲，知道他突兀的闖入讓林纖兒以為是侍女的到來。於是不聲不響從一旁拿起一塊毛巾，就按照林纖兒說的搓背。


  搓完背後，白浪放下毛巾，就在林纖兒盤起的頭發別上一個玉釵。林纖兒回頭一看是白浪，吃驚之餘還有些麵紅心跳，“怎麽是你！”


  白浪心情很複雜，不想就這樣搶了拜把兄弟郭弈天的未婚妻，於是扭頭就走了。林纖兒心裏是十分舍不得的，卻一時忘記了挽留。等到挽留的聲音說出口時，白浪已經走遠了。


  酒館裏，關大東借著酒勁，說起了對梅若雪的愛慕之情。梅若雪也沒想到他是這麽一個專情的人，但是心裏還裝著郭弈天，於是一而再再而三推讓，說他酒喝多了。關大東一身酒氣，暈乎乎地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還有郭弈天，所以才選擇拒絕我。可是他已經死了，何必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而折磨自己呢？”


  一旁的成群結對的客人聽到這條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各個開始懷念起那個義薄雲天、是非分明的蘇州劍客。一石激起千層浪，酒館裏江湖俠客紛紛拿起武器前來逼問關大東，郭少俠是如何死的。


  虎門的關大東也不是問一句答一句的人，那樣豈不是很沒麵子。沉默良久，梅若雪在凝重的氣氛中回應道：“把郭弈天推下懸崖的人已經被我殺死了！還有郭弈天是不會這麽容易死的，請各路好漢幫著我一起尋找他的下落，找到後梅若雪必有重賞。”


  但是江湖俠客不依不饒，非要問出郭少俠是在哪裏遇難的，梅若雪便盡量回答他們的問題。關大東則是不耐煩，一臉煩躁不安，恨不得把他們統統趕走，免得在此掃了雅興。但是一聽到郭弈天是在天王山頂被推下去的，各路俠客紛紛搖頭，表示萬丈深淵下不可能還有活口。他們甚至懷疑梅若雪在說胡話，既然殺人凶手冬香已經被砍頭了，江湖恩怨也就此了結。


  關大東卻暗自好笑，附和道：“看吧，他們都說一顆冉冉升起的巨星就此隕落，實在是天妒英才，你的不舍能夠挽回些什麽嗎？”


  梅若雪卻不以為然道：“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找我的。”


  “可是他真的沒救了，就算還有一口氣在，也許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別等他了，為了一個負心漢不值得。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共結連理枝。不求曾經擁有，隻在乎天長地久，難道不好嗎？”關大東說完，梅若雪陷入到一片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