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形跡可疑
韓冰被人押著，樣子顯得十分的落魄。
“頭，這人該怎麽處置？”
“先押回去吧，交由肖縣令處置。”萬佳往回走，總算有點兒收獲。
韓冰想不到他剛借屍還魂，剛複活過來，就被人作為重點觀察對象押著，心裏暗自覺得不值，有些生氣道：“為什麽要押送我，我犯了什麽王法嗎？根據大宋律例，不得隨意關押平民。”
“你是平民，但不是一般的平民。你的頸部有喪屍的牙印而未死，我們懷疑你是喪屍，所以我們有權把你關押起來。”萬佳一邊走，一邊說。
“頭，不要和他解釋。對待喪屍就要遊行示眾，殺一儆百。看那些喪屍還敢不敢帶頭作惡？”一旁的衙差說道。
本來想著借屍還魂後，再去虎門報道。這下可好，韓冰一出來就要被送去刑場。而且戰力削減了不少，不能反抗衙門的鎮壓。韓冰的死期全在肖縣令手中，生殺予奪全由他做主。
經過北門的城門口時，萬佳示意放行。一旁的門衛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韓冰。
“那人怎麽少了一隻耳朵，看起來好恐怖。”
“聽說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身上散發著腐臭味，好難聞。”
門衛都掩住了口鼻，十分嫌棄韓冰。萬佳有些得意道，“這是今天的收獲，他看起來麵目猙獰，但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你們在此把關，不得讓可疑的人隨意進出。”
進了城門，韓冰看到大街上的人數零零星星的，大概都是連環殺人案凶手造成的。遠處走來一個虎門人，韓冰認識他，想讓那人替他脫身。
那虎門人走到跟前，韓冰對他說了一句，“你是蘿卜頭的同門吧，我是他的手下，快讓他來救我。”
看見一個少了耳朵的人，虎門人覺得他十分可疑。蘿卜頭的手下隻有三位外門弟子，而那三位外門弟子現在都在虎門當中。想來這人是一個冒牌貨，隻是想借虎門之力脫身。虎門人直接了當道：“你叫什麽？”
“韓冰。”
“對不起，蘿卜頭沒有叫韓冰的手下。你是冒充貨，不是虎門中人。”
一個衙役捏了捏韓冰的臂膀，嗬斥道：“他就是一位喪屍，疼了吧？如果疼了就給我老實點，不要想著用什麽方法逃走。”
押送的一行人繼續前行，走了一段路途衙差對旁邊人說道，馬上就到了衙門，終於到了目的地，這一路真是勞累。
進了衙門，萬佳對押送的衙差吩咐道，“你們把他押入地牢吧，我現在去找肖縣令辦事。”
此時正是人們睡覺的時間，萬佳來到肖煙的臥室，發現裏麵的燈光居然還亮著。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肖煙知道是萬佳，便扯著嗓門大聲道，進來吧。
肖煙坐在茶幾旁，批示著一些民事案牘。看到萬佳拿著鐵扇，身上都是汗味，便放下了手頭的活，問道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萬佳將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縣令。
起了身，肖煙喃喃道：居然還有這等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萬佳也是相當的震驚，補充道：“興許我們能夠從那位喪屍身上找到凶手的答案。”
說著，肖煙來到了地牢。裏麵長年不見光，顯得濕漉漉的。前方是一個十字立柱，上麵都是大拇指粗的鐵索。在立柱的一間牢房就是關押韓冰的地方。
他睡在幹草地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的眼睛突然睜開，應該是發現有人來牢房了。
“肖縣令，就是他。”萬佳指控道。
肖煙命人將韓冰押到十字立柱上，用鐵鎖綁起來。
“快說，指使你的凶手到底是誰？”
韓冰整個人並沒有多好的精氣神，蒼白的臉頰，一頭蓬鬆的頭發，看上去是垂死之人。肖煙問他話，他也沒有回應。因為他被關押本身就是受到了虐待，現在還想著屈打成招，倒不如保持沉默，興許還有生存的希望。韓冰感到四肢發冷，原來是衙差往他身上潑了一盆洗腳水。衙差們從來不把喪屍但做人看，站在了與之對立麵。隻要能夠逼問出他們想要的線索，便無所不用其極。韓冰整個人都濕透了，張口便罵：“你們有這樣對待百姓的嗎？肖縣令你真是一個狗官！我是受害者，不是你們要找的害人者。”
一盆水又潑了過來，韓冰吐了口中的水，十分反胃，有股腳丫子的酸臭味。
“洗腳水好喝吧？如果你不招，我們還有更多新鮮的玩法，讓你生不如死。”衙差鄙視的笑了笑。
看著韓冰受到懲罰，肖煙也是左右為難。他很少用刑逼供犯人，那不是他的風格。萬佳見肖煙一臉無奈，知道縣令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有時候犯人十分的狡猾，即使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反倒是淡定自若，說話間談笑風生。如果不用酷刑，犯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罪與罰。雖然手段是毒辣了，但是犯人的毒辣已經迫害了無辜的人，這叫以毒攻毒。
既然要放開出來了，大病需要用毒，治到六成，就可以改變藥方。也就是說循循善誘對犯人逼供出有價值的線索，這樣就可以用柔和的方法處理案件。
“你們這群人目無法紀，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方法用刑。我要上報朝廷，讓章巡撫替我討回公道。”韓冰十分落魄道。
“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上報上級也是同樣一個結果。何苦要嘴硬，招出實情免受刑罰。”萬佳命人拿起了鞭子，“看到了吧，快說！”
“沒有凶手隻是我殺人，我也沒有殺人。我隻是一個無辜的俠客，身在家中被遇到了好幾個喪屍圍攻我。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拿起武器反抗。最後我還是被要到了頸部，當場昏死了過去。等到醒來，就發現被埋在了亂葬崗。等我迷迷糊糊的爬出了土丘，就被你們給抓住了。我再說一遍，我是受害者，不是害人者。”韓冰盡管喊得聲嘶力竭，但是沒人相信他的說辭。
萬佳露出了凶狠之色，準備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