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恢複平靜
自從上次的大戰之後,肖煙經受住了考驗,再一次成功的贏得了民心。
昨晚沒有凶手作案的跡象,說明衛複在蘇州城站不住腳根,離開前往別處了。萬佳剛從龍門裏回來,得到了許多新的消息。
肖煙孤孤單單的坐在書房裏,批閱這案牘。萬佳看到門開著,就直接進去了。
聽說上次的喪屍已經都變回了原樣,而被各大門派屠戮的喪屍名單已經統計出來了,足足有一百零八人之多,受傷的百姓則不可省數。肖煙聽到這些冰冷的數字,感覺到十分的震驚,便起身責罵起萬佳。是他們草菅人命,導致如此之多的傷亡。萬佳不得不拿數據說話,衙門殺死三十人,龍門殺死十三人,而虎門殺的人最多,竟然有六十人之多,其餘的是別的江湖遊俠殺死的。作為問題的爆發中心,丐幫對數據沒有一人的“貢獻”,反倒是繳械倒戈,躲在後山沒有參加這場戰鬥。
在參與此案的反抗俠客中,誰是英雄?最後的結果成功或失敗?恐怕沒人能夠說得清。
暫且不說門派,就拿衙門的數據來說。為了生存,衙門被殺死了七人,但殺了三十人。萬佳沒有殺死人,其餘的三十人都是“歸功於”大內高手。萬佳揶揄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所以為了保命,殺死一些壞人都是正當防衛。如果不殺死他們,更多人會遭到毒手。所以大內高手的殺人看似不明智,從長遠來講,挽救了更多在家無辜的百姓。
聽到此處,肖煙已經明白萬佳這是在邀功,嘲笑縣令的婦人之仁。肖煙雖然很是生氣,但這都是後話。現在要緊的是把那些喪屍都處理掉,以免有傷風化。萬佳早就辦好此事,將那些死人大多都埋在了城北的亂葬崗裏。並且如果有親屬來領屍,都會一一登記在冊,讓他們魂歸故裏。
既然事情已經辦妥,肖煙還有不明白之處,就是衛複有沒可能故技重施,再次上演這種悲劇。萬佳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幾無可能。衛複的嗜血蝠當時是傾巢出動,結果全被吸入了時空之門中,魂飛魄散。衛複的武藝確實不咋地,如果有人發現類似的案件,很快就能鎖定凶手就是他。到時候衛複別說是使用嗜血蝠,就算是交手幾招就能將他拿下,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照理說來,衛複不會再出現在蘇州城,這裏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地仇恨。而衛複的去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他的叔叔是史艾,不過在江湖恩怨中被白浪打死。如果他去別的門派,也會四處碰壁。所以肖煙隻要管理好蘇州城,別的事情不需考慮太多。
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肖煙的眉頭微皺。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說詞,來上報給朝廷。如果衛複去了星辰派,那麽東京可能會有危險。東京的百姓也會感受如同之前蘇州城百姓的恐懼,報與不報,肖煙有些為難。被恐懼支配的日子可不好過,但是如果隱瞞,指不定什麽時候衛複重整旗鼓,再來一次喪屍圍城。再說這次有白浪的六道輪回相助,才平息了事端。而東京城卻無人會此招,到時候殺戮成為自然。
往後的事情還真不好說,比白浪厲害的俠客大有人在,比如人仙向問天。萬佳勸縣令點到為止,後話就少說,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罪責。
朝廷的大內高手也已經回到了東京,皇帝知道此事顯得十分的高興,給了章巡撫一道聖旨,傳話給肖煙。
聽說章巡撫要來,衙門所有的人都夾道歡迎,而隻有一個人除外,他就是肖煙。有群眾開始起哄了,他們的身份中立,但是態度卻很鮮明。
“你說章巡撫大駕光臨,可是一件令衙門風光無限的事情。唯獨肖縣令沒有出來迎接,他是不是害怕聖上的興師問罪。”
“這麽說就太狹隘了。正是肖煙的不屠殺政策恰當好處,才減少了更大的無辜傷亡。這是一件喜事,他不來可能正如別人傳聞,他的腦袋有問題吧。”
等到章巡撫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人群當中,那是何等的風光而尊貴。在朝廷當中,他已經是位極人臣,權傾朝野。而章巡撫從來都居功自傲,而是甘心做百姓的牛馬。你說這樣的好官哪裏能夠看到,他的日後必定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等到章巡撫來到衙門,下了大馬。直接來到了肖煙的府邸。
肖煙正坐在庭院中,了無興致的喂養著小雞,希望他們能夠快快的長大,生蛋填飽肚子。
看到章巡撫的到來,肖煙才收拾好衣冠,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旨意。章巡撫看著院子裏有許多雞屎,顯得十分的嫌棄,問候道,這樣迎接本巡撫的到來是不是不合禮儀吧。
肖煙覺得沒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惹得章巡撫不高興了,便直言,具體指的何處?
章巡撫直接讓肖煙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肖煙在此次破解連環殺人案中查明了真凶,挽救了更多百姓的生命,平息了連日來蘇州的動亂。特此獎勵肖煙白銀千兩,試用期已過,官升一階,官居正四品,提拔為蘇州的知府。欽此。
接過聖旨,肖煙當做寶貝握在手中。章巡撫捂住了鼻子,說道,好臭。
肖煙自嘲道,自然肥料,莫見怪。
自從肖煙當上知府後,萬佳建議把辦公的地方搬到無錫去,那裏物寶天華,有許多的美景。特別是太湖美景,讓人流連忘返。肖煙搖搖頭,說不好,他的母親年邁,不方便遠行。萬佳又道,那麽把衙門重新修葺一下總該可以吧。這府邸已經年久失修,到了雨天甚至會漏雨,弄得地麵上總是很潮濕。肖煙沒有回答,隻是拿出一部分錢請了一位風水大師,搬移並修繕了他家的祖墳。有了祖先的保佑,就不怕有邪氣上身。
外麵有百姓很是眼紅,酸酸的說起,這舉人辦事真是不簡單,總是替他自己著想,而別家荒敗的墳墓卻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