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起航出海
元畫帶著陸曼一起東行,來到了一座臨海的城市,即是通州。後麵追趕的雪山派也帶著人馬陸續趕來,在通州也停頓了下來。
洪葉已經通知了雪山派掌門林楓,讓他在海岸口把關所有來往的船隻。郭弈天也來到了通州,為的是找出元畫,以及她手上的玄天寒鐵劍。
右使寒超已經派了上百人,四處尋找元畫等人的下落。
為了掩人耳目,元畫和陸曼找到了一家布店,想買兩件男人穿的衣服。陸曼有些生氣,為何要買男人的衣服,這樣身上會多一些行禮,不方便行走。
布店的老板也是十分的詫異,為何兩位眉清目秀的女俠要買男人的衣服。元畫直接放置一定銀子在櫃台上,掌櫃瞬間就改變了態度。
在一間旅店,元畫和陸曼包了一間中房,然後稍作停歇。
房間裏。陸曼和元畫吵了起來。
“你買男人的衣服,難道是想找野男人?”
“不!給我們自己穿的,以便隱藏身份。”元畫準備換上男裝,將發髻紮得像男俠客那樣威武。
“這衣服醜死了,能不能換一件白色的衣袍。那樣的中性裝既美觀又可以隱藏身份。”陸曼有些挑三揀四。
粘上上嘴唇的胡須,元畫看上去更有了一分男人味。
“白色容易弄髒,不便清洗。這身衣袍雖然樸素了些,但是看上去顯得我們老成。”
“要不是師父臨終囑咐,我才不願和你來這鬼地方,換上這身藍袍。還有我不想粘胡須,看上去不倫不類。”
“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出發。”
“這些時我們一直在逃命,雪山派就像看見獵物的豺狼一樣緊追不舍。好幾次我快要撐不下去了,但是為了去往靈水島,我也隻能按照師父說的去做。還有,我的肚子餓了,我要出外麵下館子,這樣才能有精神繼續前行。”
“沒錢了,我行囊裏麵還有一些燒餅,可以給你暫時充饑。”
“那燒餅冷冰冰的,要起來有太硬,我才不吃呢。你手上不是還有兩錠銀子嗎?快拿過來。”陸曼伸手去要。
“那是明天包船的錢,想都不要想。”元畫不容置喙道。
“我決定不去了,出海有風浪,甚至會觸礁,指不定會遇到什麽意外。我現在就想回去,重整峨眉。”
“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難道你能吃了我不成?”陸曼肆無忌憚道。
元畫從腰間取出了玉扳指,顯得十分的驕傲。
“我以掌門的身份命令你,必須陪我前去靈水島。否則,我會依照門規處置你。”
盡管定儀師太已經仙逝了,但是餘威還在。玉扳指就代表掌門,觸犯門規的後果不堪設想。陸曼立即服軟了,甚至有些敬畏。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隨後,陸曼準備離開房間。
“你去哪裏?”
“打牙祭。”
“外麵有雪山派的弟子,然道你不怕嗎?”元畫質問道。
“我要是怕,我就不會遵從師命,跟你來這地方,”
“你不是沒錢嗎?然道吃白食。”
陸曼從容的笑了笑,“還好我夠機靈,離開峨眉山時帶了一些盤纏。如果一直吃你的燒餅,我恐怕都會吃膩的。”
說完,陸曼就離開了。元畫有些納悶,怪不得每次吃飯的時候,陸曼都會離開,也不說什麽原因,片刻的功夫後就會回來,原來她是去打牙祭了。陸曼有好吃的也不跟她說一聲,實在是差那麽一點意思。
通州的悅來客棧裏,食客絡繹不絕。陸曼找了一個采光好的地方坐了下來,呼來店小二。
“小姐我……”
店小二一頭霧水,打斷道:“公子,你想要點啥?”
“公子我想要一碗陽春麵,還有一盤打鹵牛肉,裏麵不要放辣椒。”
店小二點過頭便立即張羅生意去了。
等待的過程中,陸曼看了看另一頭的食客,竟然是雪山派的弟子。不是冤家不聚頭,陸曼的心驚了一下,怕被他們發現。整個樓層十分的喧鬧,即是說話很大聲,也很少有人聽得清楚。
“你說峨眉派的那兩位弟子會拿著寶劍去哪裏?”
“那還用說,當然是引渡出國,從此畏罪潛逃。現在雪山派已經封鎖了所有這附近港口,一旦有所發現,便會立即傾巢而動。”
“為了一把劍,至於隱姓埋名嗎?”
“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我跟你說那把寶劍……”
雪山派弟子聲音變得十分的微弱,顯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完牙祭,陸曼離開了客棧。
第二天,元畫帶著陸曼啟程出發了。
來到一個港口,周邊停泊了四五隻中型的漁船。四周還有雪山派弟子的例行檢查,元畫假裝鎮定來到一艘漁船前。船長拿起船錨,準備出發。
元畫看見已經有船將要出發了,連忙跑到床頭,和氣道:“船長,可否帶我們一程?”
船長有些為難道:“可是這船已經被人包了下來,要去往東北方向。”
“船長,我們也是往那個方向走的。這裏有兩錠銀子,請帶我們一程。”
船長勉為其難,同意道:“好!這艘船船艙裏麵有一間倉庫房。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可以帶兩位公子一程。”
“那麽出發吧。”
雪山派的門徒準備從甲板上下船,但是看見了兩位形跡可疑的人。門徒盤問道:“這位公子是你什麽人?”
陸曼從容不迫道:“他是我的少爺。”
門徒下船後感覺不對勁,那名仆人說話輕言細語,分明是一位姑娘,連忙喝止道:“快停下來!”
船長準備停泊時,元畫讓船長快點起航,她們有要事在身。
船已經出發了,元畫在水手的帶領下,來到了船艙的倉庫房。
雪山派的右使寒超聽弟子說,有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已經搭船往東北方向跑了。寒超聽後哈哈大笑,那艘船上有洪葉和郭弈天,兩位峨眉弟子上了那艘船簡直是自尋死路。
“寒右使,我們要不要派船去夾擊那艘不聽話的船?”
“不必!今天出海的船也就兩艘,一艘上麵是海沙派的人,而那兩名可疑人上的就是洪葉的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