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世事如雲任卷舒
馮煜點開了係統包裹裏的“新手禮包”，然後就看到有三個提示框出現在係統界麵上。
“恭喜宿主獲得專業級歌手職業卷軸！卷軸已激活，相關技能提升完畢！另獲得被動技能絕對音感！”
“恭喜宿主獲得精英級舞者職業卷軸！卷軸已激活，相關技能提升完畢！另獲得被動技能翥鳳翔鸞！”
“恭喜宿主獲得消耗道具電眼藥水！藥水已發放至包裹。”
兩個職業卷軸加一個道具，馮煜對自己這手氣都有些驚訝了。除了“主動技能”之外，係統居然還設定了“被動技能”。隻不過被動技能到底有什麽用？以及相關訊息卻是一片空白。馮煜試著清唱了一段歌曲，他立刻就就知道所謂的專業級歌手相當於什麽水平了。如果說初級到高級歌手隻是偶像歌手的要求，那麽專業級以上就是實力歌手的要求了。如果是在地球上，專業級歌手技能足以讓馮煜入圍青歌賽決賽了。當然，拿獎還是有點困難。
那麽以此類推，精英級舞者職業就相當於可以讓馮煜在地球位麵的CCTV電視舞蹈大賽裏奪冠，甚至有極大的可能可以拿下荷花杯的冠軍。沒想到係統此時給了馮煜身為愛豆最重要的兩個能力，隻要這兩個能力到手，馮煜就有辦法洗白自己再慢慢翻身。
至於電眼藥水這個道具就是一個眼藥水瓶子，上麵寫著每次在兩眼各滴入一滴，效果可以持續12小時；而藥水總共可以使用10次，每次使用間隔要在24小時以上。
馮煜沒有試用電眼藥水，而是在琢磨人氣值的獲取和消耗。為了安全起見，他利用10萬人氣值在“抽獎”中來了一個“十連抽”。
或許是新手禮包消耗了馮煜太多的人氣，10萬人氣值隻換來兩張銅卡。第一張銅卡給馮煜兌換到了10粒回春丹；而第二張銅卡則兌換到了10萬元錢。
相較於回春丹，馮煜倒是覺得這10萬元錢還是來得及時。馮煜還沒來得及思考這錢該如何體現時，他的手機就收到一條銀行提示短信，上麵顯示“晉江計算機軟件公司向您的賬戶打款10萬元，請注意查證賬戶變動。”
而在馮煜在家玩係統的時候，段遠已經在公司開始啟動了對馮煜及IN5的“負麵公關”行動。
甜橙文化公布了一張診斷書和一封律師函，“敝司藝人馮煜因不堪網絡暴力行為霸淩而導致抑鬱症加重，經專業醫師診斷後，馮煜需休息一段時間。對於這種惡劣的霸淩行為，本司已委托律師行對相關媒體及公眾賬號發出律師函。請馮煜及IN5的粉絲耐心等待，我們一定會再見麵。同時也督促部分媒體及個人，盡快刪除相關言論，否則本司保留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力！”
內容發出之後，IN5官方賬號以及孫歌陽等其他四名成員的賬號都進行了轉發，並附上了各自的祝福。伴隨著社交媒體上的行動，錦繡娛樂事先聯係好的媒體及自媒體紛紛刊登相關文章，將矛頭對準網絡上無處不在的霸淩行為。這些媒體承認馮煜的演技是應該被檢討和批評的，但是任何檢討和批評都應該限製在就事論事的範圍內，而不是針對藝人本人進行人身攻擊。
緊接著又有一批賬號開始宣傳什麽是抑鬱症，並科普那些藝人曾經罹患過抑鬱症以及部分嚴重抑鬱症患者可能會選擇輕生等等。而馮煜的粉絲群也開始行動起來，馮煜早年一些辛苦訓練的視頻和照片也紛紛流出。
很多粉絲在那追問，“一部電影的失敗難道隻是馮煜一個人的錯麽？是，他的演技的確撐不起這麽大的電影，可又是誰選擇他主演的呢？身為愛豆的馮煜又是否有拒絕的權力呢？馮煜也是辛苦那麽多才站上舞台的。難道就因為他人氣高了點就擋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某些人就要對馮煜斬盡殺絕麽？”
“讓公關團隊注意下節奏。”段遠一邊開著電腦一邊打著電話，“對，突然這麽多有關馮煜的新聞湧出來，傻瓜都知道我們下場了。算了，現在控製也來不及了，但是後麵的節奏必須按我的要求來！
還有，控評的人到底會不會做事？洗白馮煜不是將他洗成聖人！就這種不會唱歌不會跳舞還不會演戲的愛豆洗成創世神都救不回來了！我們現在是要減少損失，避免還有人繼續對馮煜追殺。畢竟馮煜的剩餘價值還是有的，我們還是要從他身上賺錢的。
嗯，讓IN5的經紀助理們盯死剩下的團員。我知道他們巴不得馮煜永不超生，但是沒辦法，誰讓馮煜的價值比他們高呢。他們的手機、電腦全部給收繳上來！這個月不許他們見任何人！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命令。如果不聽我的話，我也可以幫他們找醫院開張病假條！”
掛斷電話之後，段遠繼續看著網上的相關消息。過了大約半小時，段遠將他的秘書叫了進來。
“馮煜住在什麽地方？讓司機準備好車，我要過去看他。對了，我讓法務重新擬的藝人合同準備好了沒有？等會一並給我。如果有人找我，就讓他們打我的手機。”
秘書記錄好之後就去通知相關人士，然後幾分鍾之後就回來告訴段遠，一切都準備好了。段遠站起身，秘書立刻將掛在辦公室衣櫥裏的另外一套西裝外套給段遠換上。
然後將辦公包和工作手機遞給段遠，“段總，新合同已經放在包裏了。司機正在門口等您。”
段遠點點頭，拿著公文包和手機下了樓。段遠的職位並不算特別高，他隻是錦繡娛樂集團旗下子公司錦繡藝人管理公司第五經紀部的高級經理而已。可相較於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和模特部的高級經理，段遠卻是公司CEO丁麗雯的嫡係，同時也是集團總裁郭磊親自麵試的。
錦繡娛樂集團看上去號稱“第四大娛樂集團”，但是業內人都知道錦繡娛樂集團現在不過是沙灘上的沙堆城堡罷了。看上去挺大氣，但是海浪一來就沒了。因為錦繡娛樂集團是原本業界許多二線、三線公司被郭磊收購合並而成，所以公司內部派係非常嚴重，甚至到了“自相殘殺”的地步。
比如這錦繡藝人管理公司，第一部簽的都是演員，第二部簽的都是歌手，第三部簽的則是導演、編劇、體育明星等等，模特部簽的都是模特。但是這四個部從來不主動合作，甚至有適合其他部門的資源也不會提出來。正因為這樣，丁麗雯在力主組建了第五部。
第五部明麵上是培訓和經營時下流行的愛豆型藝人，但是大家都知道愛豆本來就是一個“門門通”的藝人，隻要能改正“樣樣瘟”這個致命毛病，偶像歌手難道不能變成真正的歌手？偶像演員難道不能變成真正的演員？可以說，段遠的第五部就是郭磊和丁麗雯放在公司裏的“鯰魚”。他們給了段遠最大的權限，就是希望他能給公司帶來好的改變。
司機帶著段遠來到馮煜所住的左岸玫瑰小區，聽名字就是個文藝青年聚集的社區。小區位於四環邊上，價格不算太便宜。段遠看了看，地鐵站就在旁邊，附近似乎還有一所很有名的高中……如此算下來，這個小區的首付怕是掏空了馮煜的積蓄吧？相較於那些一有錢就花天酒地的人，段遠對於選擇購房的馮煜多了一絲好感。小區的門禁非常嚴格，沒有出入證的段遠在登記了姓名、單位和聯係電話之後才被許可通過門衛室的內部通訊設備聯係馮煜。
過了大約五分鍾，段遠就看見穿著運動短褲和背心的馮煜戴著口罩小跑了過來。雖然行色匆匆，但是卻沒有任何髒亂的地方。段遠不由得點點頭，心中對馮煜的評價又高了一點。愛豆的確是個入行門檻很低的職業，但是這個職業的要求確實非常嚴格的。如果你是歌手或演員，那你在工作之外可以自由地享受生活。
但是愛豆不行，愛豆隨時都要保持自己的形象。除非你回到家，將窗簾什麽都拉得死死的，否則你就必須時刻當自己在鎂光燈下。現在的狗仔和記者都特別愛拍愛豆出醜的照片，一方麵這是攝影師的“致死拍攝法”的效果，但另一方麵也是愛豆本人沒有做好形象管理的緣故。
段遠很討厭那種在生活裏懶懶散散的愛豆，特別是他們還常常旁若無人地在挖鼻屎、摳腳趾……如果有狗仔在的話，甚至不用致死拍攝法，隨便抓拍兩張丟到社交媒體上就能逼得一批粉絲脫粉了。
“段總，我沒有想到您會來我這裏。”馮煜語氣帶著誠懇卻不卑微。
作為一個混過娛樂圈和體製係統的人，馮煜自然曉得該如何拿捏自己與段遠的關係。段遠的確是決定自己職業命運的關鍵人物，可他卻不是可以決定自己職業生死的人。自己和公司的合約到年底就結束了，雖然“跑單幫”的藝人很辛苦，但是也有自由等等其他方麵的好處。何況以馮煜在會議室聽到的內容來說，作為錦繡旗下的第一支男團組合，公司是不會容許IN5如此悲慘地收場。從某個程度上來說，自己手裏還是有一些籌碼可以和公司交換的。
“我過來看看你，怕你對公司的做法有些想法。”段遠臉上露出非常溫和的笑容，語調讓人如沐春風。“不要叫我段總，叫我遠哥就行了。”
段遠拍了拍馮煜，“休息的時候還知道管理身材，你做的不錯！怎麽樣？帶我去你的家裏坐坐？”
“遠哥不嫌棄我家簡陋就行了。”馮煜笑著說道。
他帶著段遠朝自己房間所在的公寓樓走去。段遠打量著這個小區，綠化做得不錯，算是鬧中取靜。除了小區的門口有保安之外，小區內不時有保安巡邏走過。同時進入公寓樓還有一道門禁，需要刷門卡；而且電梯也需要門卡才能啟動。小區的安保做到這個程度，段遠都不得不誇獎馮煜有眼光了。
馮煜的公寓在23樓，算是高層了。馮煜打開門，段遠才發現這還是一個高層LOFT結構呢。房間收拾得很幹淨，裝修也走的是簡約風。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很多性格，段遠現在對馮煜的評價是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