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組建天後的團隊
娛樂產業發展至今,基本上可以分為電影、電視和唱片三個大類別。而廣播電台和互聯網這兩個方向的娛樂產業類別,一個由於傳播渠道已經非常弱化,而另一又有傳播渠道還在發展中,因此基本被視為與電視類別一致,而並不單獨敘述。這個三個類別娛樂產品的製作與發行,由於牽扯到非常專業的內容,因此觀眾看待這些流程往往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
不過既然都是娛樂產業下的類比,三者之間還是類同的地方。比如唱片製作團隊和影視劇製作團隊,雖然頭銜不一樣,但是工作卻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例如:唱片團隊裏的專輯製作人一般可以等同於影視劇的製作人或監製這個職位,這個職位處於高屋建瓴的位置,主要負責整張專輯或整部影視劇的製作方向,保證作品本身的完整性以及與主流審美觀的商業契合度。而唱片團隊裏具體到每首歌曲的歌曲製作人就相當於影視劇的執行製作,他們在製作人的要求和監督下,負責具體某個環節或某首歌的執行製作工作。
以此類推下去,編曲就是導演,他們將製片人和執行製片的需求變成切實的內容;詞曲作者就自然是編劇;歌手那麽就是演員。由此就可以看出,在商業時代,一張唱片的風格決定者就是專輯製作人或歌曲製作人;而實現者就是編曲者。
所以,如果要想讓鄧靜雯的新專輯擺脫過往的風格拘束,那麽馮煜必須拿到專輯製作人的身份。至於鄧靜雯本人,馮煜覺得可以放到監製這個位置。而段遠和丁麗雯,大可署名出品人和發行人就是了。和製作團隊裏的職位相比,出品人和發行人就更像是禮儀性質的頭銜,基本就是給金主爸爸們署名的地方。
“你想擔任我新專輯的專輯製作人?”鄧靜雯看著眼前這個才滿20歲的大男孩,有些好笑地反問道。“馮先生,從我的第5張專輯開始,我就努力介入到我專輯的製作工作中來。我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甚至不惜三度更換唱片公司,為的就是控製我自己專輯的製作。在我沒有完全掌控我的專輯製作前,誠然我也出了一些非常流行的唱片,但那不是我。如果僅僅是依靠那些唱片,華語樂壇早就沒有我的位置了。我尊重每個音樂人的專業,但是我卻知道,隻有我自己才是最了解我音樂風格的人。我能找到最適合我以及這個市場的音樂!”
“鄧女士,如果你隻是想發行一張充滿你個人風格的唱片,那麽我覺得你的確是最適合的專輯製作人。可是現在,我們要製作的是一張在保持你風格的同時也要契合市場流行的專輯,這並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做到的事情。”馮煜提醒道,“鄧女士,您別忘記了,你當年擔任專輯製作人為自己製作的第一張個人專輯《九月》,年度銷量連5萬張都沒有!而你在這張專輯之前的上一張專輯可是年度銷量1200萬張。如果不是您在您的下一張專輯裏啟用了好幾位新人出任專輯團隊成員,靠著新專輯《鄧靜雯同名專輯》打破年度銷量2000萬張的記錄而重新翻身的話,我甚至覺得我們之間今天的談話都不可能發生。”
馮煜的暗諷讓鄧靜雯有些生氣,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擔任專輯製作人初期所犯下的種種錯誤。《九月》的大失敗讓鄧靜雯差點就沒有下一張專輯了,幸虧丁麗雯當時與唱片公司的周旋,然後兩人自己墊錢製作了《鄧靜雯同名專輯》並依靠這張專輯重返樂壇一線,否則……
而《鄧靜雯同名專輯》能夠成功的最大原因在於鄧靜雯當時雖然是專輯製作人,但更多像是掛名,實際身份更像是專輯監製。而真正的專輯製作人則是由自己找來的那群新人,後來成為自己專輯製作團隊的核心成員們。雖然當時他們都隻是歌曲製作人或編曲,但是整張專輯的選歌和風格確定都是在他們的一次次會議中確認下來的。而自己的工作隻不過是同意或不同意他們的決定罷了。說起來,自己那個時候還真的不是一個專輯製作人。這種合作模式持續了五張專輯的時間,也就是這五張專輯讓自己徹底封神,成為亞洲的流行天後。
也在這五張專輯之後,這些成員就慢慢地離開了自己的團隊,雖然之後的專輯依舊成功,但是鄧靜雯自己也很清楚,專輯的實際水平在退步。也是因為覺得不能突破自己,所以在發行了三張專輯之後就選擇了無限期休假。盡管在休假期間因為當年的一些人情債而不得不出來偶爾錄製幾張數字單曲,而且這些數字單曲也都賣得還不錯,但是水準卻真的是良莠不齊。而且總體上來說,已經和自己的巔峰時期不能相比了。
馮煜和鄧靜雯的協商會議裏自然也有其他人在場,眼看著兩個人似乎要起衝突了,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而段遠則連忙出聲,“馮煜,怎麽說話的?鄧姐的專輯有多少銷量?難道她還不會製作專輯?——鄧姐,我們家馮煜有點心直口快,不大會說話,您千萬別和這孩子計較。”
不得不說,段遠還是站在了自己藝人的立場上。一句話就將馮煜定位成“沒壞心”而隻是“不會說話的孩子”,意思就是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和孩子計較。
“段總,馮煜這孩子的話也有他的道理。”鄧靜雯說道,“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我不是創作歌手出身,雖然我也有一些作品,但是且不論這些作品的質量,我也知道這些作品隻不過是我從事音樂這麽多年的有感而發而已。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我的創作也就是這麽一回事。
——馮煜,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你擔任我專輯的製作人,而我出任專輯的監製。但是,如果你沒有做好專輯製作人的職責,那我這個監製就要動用我的權力了。好了,我的專輯製作人,我們接下來要討論的第一件工作是什麽?”
“當然是選歌。”馮煜將一遝文件遞給鄧靜雯,同時還附有一張CD。“上次說的那些歌曲我都填好了歌詞。同時DEMO也錄了下來,我找了個嗓音和你差不多的訓練生錄了一卷示範,煩請鄧姐抽時間聽一聽。順帶確認下歌詞如何?然後盡快將選歌工作完成。”
鄧靜雯將文件和CD收了下來,然後起身。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她說道:“我會盡快確定歌曲的。如果不出意外的,三天後我們就可以確定專輯的選歌問題了。”
在鄧靜雯的人離開之後,段遠對馮煜說道:“你剛才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你要知道集團為了說服鄧靜雯加盟花費了多少心血麽?丁姐連自己的人情都搭進去了!如果剛剛鄧靜雯被你氣跑的話,連我都保不住你!不過現在情況還不錯,鄧靜雯似乎還是很相信你的。”
“因為她是鄧靜雯。”馮煜說道。鄧靜雯是個直爽性子的人,如果要和她溝通那就有事說事。隻要你能拿出理由來,鄧靜雯就不會生氣。哪怕她不能被你說服,也絕對不會將脾氣撒到你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對待自己專輯的質量上,鄧靜雯比任何人都嚴格。
“行吧!既然鄧靜雯將專輯製作交到你手上,那你就要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段遠鼓勵道,“鄧靜雯目前隻和公司簽了一張唱片的短期合作合約,未來能不能將這位實力天後招致麾下,就要看你的實力了。隻要這張專輯最後能讓鄧靜雯滿意,公司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知道的。”馮煜點點頭。
他要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為自己在一年後的續約中創造更好的條件。馮煜最大的期待就是和公司簽署工作室合約,這樣自己才有最大的獨立性。盡管馮煜注冊的“煜音樂出版有限公司”讓自己的歌曲的版權和原盤權有了歸屬,但這還不夠。
而工作室也是分等級的,最好的莫過於那種完全獨立的工作室,那幾乎就是藝人專屬的經紀公司。可是這不僅要求藝人有足夠強的實力和人脈,同時在圈子裏也要有一定的勢力才行。能夠組建這種工作室的藝人,哪個不是45歲往上的資深藝人?而且這種工作室在左右藝人工作室的比例非常低,幾乎不足一成。
現在的藝人工作室與掛靠的娛樂公司一般不是“合作製”就是“合夥製”。“合作製”的意思就是我的工作是掛靠在娛樂公司這裏,有啥賺錢的項目會優先與掛靠公司合作。但是雙方的關係是平等的,哪天互相看順眼了可以隨時拍拍屁股就走人。“合夥製”則是藝人工作室裏有娛樂公司的投資,相當於是娛樂公司的投資是子公司。這種關係會讓藝人工作室喪失主權,隻是名義上的老板而已。
馮煜當然希望能夠與錦繡娛樂集團達成合作製的工作室,再不濟也要是那種控製住對方掌控權和話語權的合夥製工作室。而如何能讓錦繡娛樂集團認可自己的方案?那就是自己有足夠的利益來勸說對方。
段遠吩咐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馮煜於是就起身回到自己的錄音室,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正在舞蹈室練習的J.O.Y.。
“你們從明天開始就來錄音室這邊報道吧!不出意外的話,鄧靜雯的新專輯會交給我來製作,我需要你們仨過來當和音。你們一邊跟著鄧靜雯學一下如何唱歌的技巧,另一邊也順便賺點零花錢。”馮煜說道,“而且這次給你們創造機會,你們千萬要把握住。鄧靜雯可是天後,如果她願意提攜你們一下,你們的出道單曲就省很多宣傳。”
“我們知道的。”J.O.Y.的隊長張詩琪點頭道,“我們不會給煜哥丟人的。”
馮煜寒暄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錄音室裏現在隻有自己,然後就是錄音房裏是自己的錄音助理安平和安寧兄弟在那整理器材。
錄音房裏的設備雖然有專門的隔離,但是畢竟不是無塵區,所以需要每天清潔,否則容易影響設備的靈敏度和使用壽命。公司一般會組織每個月搞一次大掃除,平時則是錄影棚的各個錄音師或錄音助理在負責。自己的棚則是自己從訓練生裏發現的一對奇葩孿生兄弟。
其實公司很想將這對兄弟打造成偶像組合,奈何兩人相貌從青春期後期開始就偏向硬朗,這樣的兄弟組合更適合演員而不是愛豆。但是兩人又認定了唱歌這條路,所以公司也頭痛。剛好馮煜發現兩人對後期有點興趣,於是就申請帶在身邊培訓。兩兄弟似乎也認命,在錄音室這裏幹得挺歡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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