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官司和宣傳同行
當《新龍門客棧》宣布殺青的時候，所有的演員都露出一副解脫的表情。別說麥姬和江妍容這兩位前輩演員了，連馮煜自己都覺得這段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盡管馮煜盡量做好後勤工作了，但還是有些東西是受困於現實條件。比如水和蔬菜水果什麽的，這個實在是沒有辦法充分保證供應。
大致上，主要演員能保證每日洗漱就差不多了，至於想泡澡什麽的那就是奢望了；而蔬果方麵不僅少而且品種單一，弄得很多演員到後麵都有些上火了。馮煜沒有將殺青宴安排在當地，而是去了省會城市。雖然省會城市也不如東海市和明珠市的，但是基本生活保障還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在殺青宴之後返航的時候，麥姬說她終於享受了一把時隔兩個月的泡澡，覺得整個人這才活過來。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好在演員們都努力完成了表演工作。不僅身為編劇的馮煜沒有意見，連身為導演的柯璋也是非常滿意的。他表示自己手裏的素材足夠多，就等著安排剪輯師來操刀了。
“麥老師、江老師，從咱們出機場開始，電影的宣傳就要開始了。”相關的宣傳安排其實早就給到麥姬和江妍容的經紀人了，但是馮煜身為製片人覺得還是需要多囉嗦幾句。“輿論一直在炒作您二位不和的消息，所以這次我們會安排您二位走貴賓通道，屆時會有記者和粉絲在那接機。記者中雖然有我們安排好的人，但大部分都不是，所以問題可能會有些尖銳。”
“嗐，什麽樣的問題我沒被問過？怕什麽？”麥姬滿不在乎地說道。
麥姬早年在歐洲接拍過一些文藝電影，而歐洲文藝電影的尺度素來很大，導致麥姬一度被輿論稱之為“豔|星”。所以麥姬和輿論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而且麥姬想來對媒體報道都是充耳不聞的。
“小煜你就放心好了，我和麥麥什麽場景沒經曆過？這種事情都是小事了。”江妍容也勸馮煜不要太擔心。
江妍容的星路可是有過幾次起伏，特別是江妍容當年號稱國產文藝片公主，結果後來文藝片票房慘淡導致江妍容好幾年沒有電影接，最後江妍容靠著著名的“霸王花係列”翻身，接連出演了多部女警為主題的商業電影。對於昔日文藝小公主變身今日麻辣霸王花，很多影評人是痛心疾首的，於是就在各種媒體上罵得江妍容狗血淋頭。但是江妍容卻挺過來了，成為整個華語電影圈首位擔當一番的女演員。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心，江妍容估計熬不過那段歲月。
“那就麻煩兩位老師了。”馮煜這才放下心來，“以後還需要兩位老師多多配合宣傳呢。”
由於這次劇組人數較多，馮煜幹脆選擇了包機，因此所有人員都有專門的候機區，不用擔心大家的行蹤被狗仔隊發現。飛回東海國際機場花費了大家3小時的時間，由於麥姬和江妍容下機之後要直麵記者，所以兩人在飛機上化了一個淡妝。
按照計劃，麥姬和江妍容走貴賓通道，記者和粉絲在那邊接機；其他演員則走特別通道，直接去地下停車場搭乘各自的保姆車回各家；剩下的工作人員則混在普通乘客中一起出機場。因為麥姬和江妍容這對影後搭檔吸引走了絕大部分關注點，所以馮煜倒是在地下停車場裏沒有碰到什麽狗仔，直接搭乘保姆車往公司趕。
“現在網絡上有相關新聞出來了麽？”車子駛離機場之後，馮煜就著急地問道。
“文字和圖片新聞已經出來了，視頻目前還沒有。”米瑞霞說道。
現在馮煜經紀工作室有一款木星科技研發的軟件，這款軟件可以根據關鍵詞實時抓取新聞媒體和社交媒體上的相關熱度。甚至還可以詞庫對評論進行分析，大致分析這個熱點的評論是正麵趨勢還是負麵趨勢，還能給出趨勢分析。
米瑞霞看到這款軟件簡直是驚為天人，後來知道是馮煜擔任產品經理研發的之後頓時有種不好直視自己老板的感覺了。明明是流量愛豆，為什麽自家愛豆如此聰明呢？愛豆太聰明了也不好，現在的粉絲可喜歡傻萌傻萌的人設了。
“就目前的評論趨勢來說，大家對於麥姬和江妍容兩位影後打破不和傳聞還是持正麵觀點的。此外，由於兩位影後老師的親口宣傳，咱們的電影《新龍門客棧》的關注熱度也在直線上升。我的建議是，最近兩天放出一批宣傳素材出去。”
“概念宣傳片已經有了，同時還有一些片場的花絮照和側拍照，到時候你整理下。”馮煜吩咐道。“幾個主要媒體的素材不要一致，要不然人家會不高興給推薦。還有，我們一直在培訓的水軍如何了？”
馮煜其實對於水軍的態度是相當負麵的，但是奈何人人都有水軍，自己不用那就是純粹挨打。不過馮煜對於自家的水軍還是有使用限製的，一般隻用於自己方麵的正麵宣傳和對抗對方的抹黑；至於用水軍去抹黑別人，馮煜覺得自己還是要有點底線比較好。
“嗯，我們通過木星科技那邊成立一家名為‘伊娥網絡數據分析有限公司’的子公司，用來掩飾我們的水軍。”米瑞霞說道。相較於馮煜的道德潔癖，米瑞霞顯然沒有這麽大的心理障礙。
“你們還真是會起名字。”聽到“伊娥”這個名字，馮煜有些哭笑不得。
伊娥是木星的衛星，也是木星衛星編號中的第一號，即通稱的“木衛一”。但凡對天文學有些了解的人就能立刻聽懂伊娥網絡數據分析公司與木星科技公司之間的關係了。不過馮煜也是起名廢，否則他也不會給自己公司弄成什麽五大行星了。
“盡量別讓太多人知道公司的實質，否則我們就很尷尬。”
“放心好了，這家公司的主要業務還是做網絡數據分析的，真正執行水軍的人我們都安排在技術中心二部。這個部門和公司在不同樓層辦公，通行卡的安全級別也不同。”米瑞霞道。
“那就好。”在確定了沒有泄密風險之後，馮煜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公司之後，龍繼海就帶著相關材料來找馮煜了。見是龍繼海到了，馮煜讓賽琳娜將自己的行程暫時都排開，同時也別讓人來打攪自己；然後就吩咐艾米麗給兩人各倒一杯烏龍茶進來。
“你這鐵觀音不錯啊！這悠遠的蘭花香，一聞就知道閩省那邊的極品岩茶炒製發酵而成的。”龍繼海抿了一口茶，讚道。
等看到艾米麗離開辦公室並關好門之後，龍繼海將文件攤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們共計上庭了三次。目前質證階段已經過去了，馬上就要結案陳詞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百分百勝訴。當然，按照流程，他們還可以上訴。最後即便二審之後，他們還可以申請複議。總之流程走完應該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最後的結果是很難翻案了。現在就看他們的想法了，如果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到一審之後就直接認輸便是了。我就怕他們真的是意氣之爭，非要用這個案子拖我們個三五年。雖然我們不會敗訴，但是會很惡心人。”
“我知道。”馮煜點點頭。
就好比馬克·吐溫的諷刺小說《競選州長》描寫的那樣，直接找幾個小孩說是主角的私生子。雖然官司肯定敗訴，但是整個訴訟過程非常惡心人。不管是明星也好，政客也罷，社會輿論對於公眾人物的道德要求是更高標準的。雖然法律不禁止成年人吸煙，但是因為明星有榜樣作用，所以輿論是很反感明星有吸煙或喝酒照片流出的。雖然如此，但人家就是合法利用規則，馮煜也是沒有辦法去阻止。
“這邊看能不能抓到對方一些痛腳，比如他們利用官司抹黑我，然後我們可不可以以毀謗或名譽侵權等罪名反訴他們？”
“你想太多了。”龍繼海直接拒絕了馮煜，“你要知道，在審理針對你們公眾人物的名譽侵權官司時，法院會傾向於保護被起訴方。因為你們公眾人物既然享受到了輿論曝光的好處，自然也要承擔由此帶來的一些負麵效果。在法律上，你付出的和你得到的是要趨於平衡，這才能體現公正性。而且即便是普通人的名譽侵權官司，要麽你要證明你遭受到了明顯而較為嚴重的經濟損失，要麽你要證明你的社會評價因此有明顯的下降。說實話，這種因果關係很難證明。當然，如果你純粹是打算惡心對方的話，我也不反對你打官司，隻要你按時薪付錢就是了。”
馮煜撇撇嘴，龍繼海作為馮煜的私人律師當然在做谘詢的時候不用像普通顧客那樣付錢，但是在官司訴訟的時候那還是要按時薪付錢的。別看龍繼海年輕，在馮煜挖龍繼海的時候，他已經是東海一家大型律師行的初級合夥人了。按照業界的評價，龍繼海在三年內升為高級合夥人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龍繼海的時薪並不便宜，哪怕是馮煜現在賺錢還算容易，也花得挺心疼。
和龍繼海交流完官司進度之後，馮煜就讓龍繼海先離開了。他將米瑞霞和何帆叫到自己辦公室，開始給自己安排行程。馮煜畢竟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角，雖然他的戲份在電影裏已經排到三番，可是男主角不出麵宣傳也是不行的。哪怕馮煜平時對綜藝節目有些敬謝不敏，此時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聽完自己的老板決定上節目了，米瑞霞和何帆立刻挑選了好幾檔節目出來。馮煜現在不僅是頂流愛豆，同時還是電影製片人和投資人，所以檔次太低的節目肯定是不去的。哪怕是一線的節目，米瑞霞也要給馮煜爭取到應有的待遇。如果是綜藝節目，那最起碼要保證馮煜是主咖或者幹脆就是獨家；而訪談節目則肯定是單獨上，最多可以帶劇組的人一起上。
“行，就按你們的計劃來。”馮煜看完米瑞霞的分析之後，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馮煜這邊為宣傳準備計劃的時候，網絡上關於麥姬和江妍容合體出演電影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原本大家對《新龍門客棧》是有點看不上眼的，畢竟被武俠電影的大前輩批評過，很多業界人士就覺得票房應該不行。現在有了麥姬和江妍容的加持，電影的期待值頓時就上升了。
畢竟麥姬和江妍容都是不差錢的人，肯定不會為了一點點片酬而自毀名聲。既然兩人肯出演還公開自薦這部電影，那就代表這部電影的質量是絕對過關的，沒準還是一部優良級別的電影。同時麥姬和江妍容的粉絲也不是少數，一時間，《新龍門客棧》又一次成為了熱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