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押赴刑場
“聽今日推出來斬首的是位侯爺。”
“哪位侯爺?”
“定安侯!”
“就是那位風流侯爺蕭書義?”
“正是他。”
“嘖嘖,他女兒不是貴妃?他怎麽會被斬首?”
“誰知道呢,總是犯事了唄。”
“這下定安侯府算是完了吧,蕭書義那兒子也不是好東西,以後看他怎麽抖得起來。”
“蕭書義倒了,他女兒還是貴妃娘娘,別忘了,她還生了個皇子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著定安侯府的是非。
“監斬官來了!”
有眼尖的,遠遠瞧見看見了監斬官的儀仗。
“後麵是押解囚犯的囚車!”
“這定安侯平時也是威風慣聊,今日有一品大員為他開道,算不算死得其所了?哈哈……”
蕭書義此時被枷鎖牢牢鎖在囚車內。口中含著麻核,嘴半張著,涎水不受控製地流出來。哪還有半點平日的威風可言。
從金殿退下的列位官員此時也到了刑場。站在高台上,冷冷看著如同死狗的蕭書義。
百裏行歌也在眾官員之間。淡淡看了蕭書義幾眼,便沒了繼續看他的興趣。
蕭書義充其量不過是夏衛啟的一條狗而已。他對這個一向隻知溜須拍馬跪舔夏衛啟的人沒有多少恨意,有的,隻是那麽幾分不屑。
百裏行歌閑閑坐下,居高臨下,看向刑場內。蕭書義已經從囚車上被押解下來,被提上了刑台。隻等午時一到,便會斬首!
其他官員自湊成一堆,無人上前和百裏行歌攀談。
今日百裏行歌為蕭書義求情,明麵上已經是得罪了這些官員。讓因春蒐之亂而有心交好百裏行歌的官員又對百裏行歌疏遠起來。
百裏行歌並不在意這些,倒樂得清靜。視線時不時掃過下方刑場。
其實他不喜歡刑場這種地方。那斷頭台上,枉死之人,不知幾何。而真正有罪之人,可不在此處!
時辰快到了,監斬官已經就坐。穿著紅衣的劊子手正解開裹著的大刀。圍著刑場的百姓不安分地往裏擠,極目踮腳往裏瞅著。
蕭書義被拖上前,跪在斷頭台邊。
百裏行歌斜靠著身子,涼涼看著抖成篩糠的蕭書義。
蕭書義此時身體已經軟成一灘爛泥,任由刑吏提來拖去。等跪在斷頭台前,聞到邢台上那積攢了百十年的血腥氣,蕭書義如死灰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顏色。
蕭書義驚懼地向後躲去,口中涎水不住地流出來,滴落在身上,也飛濺了身邊刑吏一身。
“肏他娘的,上了斷頭台還不老實!”
刑吏一把按下蕭書義身上枷鎖。蕭書義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向前倒了下去。頭顱緊緊貼上斷頭台。
斷頭台上膩著許多黑色血垢。蕭書義貼上斷頭台,隻感覺一股子陰氣往身子裏鑽。掙紮不停,拚命要逃離此處。
看見蕭書義如此醜態,觀邢台上的眾官員搖頭不迭。卻少有人同情。
百裏行歌依舊那麽涼涼地瞅著,麵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今日在金殿上為蕭書義求情的不是他。
斷頭台邊掙紮的蕭書義一抬頭,瞥見了高台之上的百裏行歌。雙眼募得睜大。
是他!
他在這的話,自己,興許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