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腦袋……沒了

  看包子和宋青司完全無法對話的樣子。殷璃無奈充當了翻譯。


  “西平王族先祖到底是不是神龍大人？”


  “呱，不是咱，是咱的腦袋，另一個腦袋！呱！”


  看著一臉懵逼的宋青司，殷璃翻譯。


  “它原來有倆腦袋，後來一個腦袋不想在這過了，掉下來自己跑了。那就是你的先祖。”


  宋青司：……


  包子猛烈晃著腦袋。


  “沒錯，就是這樣！呱！主人真聰明！”


  “嗬嗬，那當然！”


  殷璃顛顛腦袋，臉上滿滿的得意。


  百裏行歌：……


  宋青司皺著眉。他腦子到現在都亂亂的。


  “那為何，我與先……神龍大人相差如此巨大？”


  “你身上驕蟲之血變淡了，呱！”


  “它意思是，從你先祖時起娶了那麽多代美女了，那點血脈，早淡的沒影了。”


  宋青司：……


  他突然有點不想聽殷璃話。


  “那先祖是如何娶……”


  “如何娶到女饒對吧……”


  殷璃直接越俎代庖，不等包子開口，自己就興衝衝開口。


  “這個我知道啊！你沒聽它剛才麽？它能化形！那你先祖是它一半腦袋，不定還帶走它所有智商，能不會化形嗎？化形你懂吧？唰地一下！變個大帥哥那種！”


  宋青司：……


  白姑娘你靜靜好嘛，我想和神龍大人話啊！


  偏偏包子覺得殷璃覺得殷璃的很對。


  “主人得對！咱是神！可化人形，呱！”


  “那……”


  宋青司突然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他所有問題都問完了啊！心裏好堵，好難受……


  見宋青司不問了，殷璃的眼睛亮起來了。她不辭辛苦幫宋青司做翻譯，等得就是這一刻啊！


  “唉，話你真沒見過你先祖？畫像呢？也沒有？”


  “沒有！”


  宋青司斬釘截鐵回答。西平府百年前遭大變，所有傳承都斷了。宗廟中的先祖畫像也全部被毀。


  “包子還活著，那你先祖是不是還活著？”


  殷璃不死心，打問起包子另一個腦袋的下落。以後會不會變成兩頭蟲，好歹先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搖搖頭，宋青司對於自己祖上之事一無所知。今日認出包子，也全因包子形象在西平太深入人心的緣故。


  “另一半不在了，呱……”


  包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宋青司與殷璃皆是一愣。


  “咱是神，神之身受凡息所染，消散地……”


  包子難得沒影呱”，殷璃心裏一滯，想起了狐狸娘親。


  神，人，妖。涇渭如此分明，不得混淆。任性打破界限的代價，就是消失……


  殷璃不知心裏是什麽感覺，麵上一直樂悠悠的表情有些滯澀。


  包子也不話了，呆愣愣地歪著腦袋看一眼宋青司，又轉向別處。


  那是他另一半留下的氣息，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氣息。那是他，又不是他。


  那一半從身上割裂下來，包子現在還記得那撕筋裂骨的疼。但包子並不怨，因為那是他自己。他能體會到那顆腦袋在想什麽。他也喜歡每次獻祭公雞的神使，但他更喜歡神山幹淨的雲和花。


  那個腦袋想神使越來越多。後來，那個腦袋走了，帶著一半身子走了。


  他留在神山，拖著一半血淋淋的身子，沒有了另一個腦袋，沒有了來獻祭的神使。而神山的雲和花，依舊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