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錢老爺子
“帶走!”趙東眼睛一眯,沒想到王烈這麽識趣,左手一擺手,兩個督察走上前來,掏出一副異能抑製手銬戴在王烈手上。
“我們走!”抓帶王烈,趙東此次的目的便已經完成,大手一揮,兩個督察一左一右架著王烈回到督察隊的飛船上,將王烈安置在飛船牢房之中,趙東親自看管。
至於那些小嘍囉,趙東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讓這群海賊一個個免得鐵青。
“快聯係團長!”一個小頭目咬著牙大手一揮,喊了一聲連忙在手腕上的通訊器上按了幾下。
在小頭目操作的同事,銀河城外的停機場上一艘印著銀河海賊團標誌的飛船衝天而起,很快根據那小頭目手腕上的通訊器定位到他們所在,“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帶上二狗我們走!”下頭目狠狠地看了眼趙東他們離去的方位咬著牙低喝一聲,操縱著飛船將所有兄弟接進飛船,朝著安娜所在的海島飛去。
與此同時,空中緩緩飛行的督察隊總隊長趙東的飛船之中,王烈被異能抑製手銬鎖住,關在一個由激光構成的籠子裏,坐在一張冰冷的金屬床上靜靜地看著外麵的趙東。
“王烈,說吧,這次是誰指示的。”趙東坐在激光欄杆外麵看著王烈問道。
“嗬嗬,趙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次事件是誰主導的你最清楚,錢家,想動我銀河海賊團還差了點火後,回去告訴錢家,他們會付出代價的。”王烈咧嘴一笑,看著趙東說道。
“你!?”聽到趙東提到“錢家”兩個字眼,趙東瞳孔一縮,麵色忽然難看起來,看著王烈質問道:“你還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趙東,你以為我們銀河海賊團能橫行銀河這麽多年是為什麽?難道是僅僅因為安娜團長的實力嗎?那你就太天真了!銀河海賊團背後牽扯之大超乎你的想象!想動我們,你們還得掂量掂量!”王烈被抓但毫無怯意,一臉自信滿滿地看著趙東臉上毫無畏懼。
“什麽!?”趙東聞言一驚,“噌”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麵色陰晴不定。
“難道銀河海賊團背後還有其他勢力的支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就麻煩大了!”趙東心裏暗道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本來銀河海賊團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和四大貴族任何一家都相差不大,如果說銀河海賊團背後是有什麽勢力在支持他們,那這股實力絕對比四大貴族還要強大,這意味著錢家這一次的行動很可能惹上一個不可招惹的敵人。
“該死!這麽重要的情報怎麽沒人查到!”趙東麵色很難看,心裏暗罵一句,點開手腕上的通訊器,朝著通訊器喝道:“給我改變防線,去錢家!其他人回基地!”
“是!”駕駛員收到消息微微詫異,楞了一下連忙喊道。
督察隊的艦隊之中,趙東的飛船忽然調轉方向,朝著錢家飛去,其他飛船則沿著原路返回。
“嗖。”
飛船落在錢家停機坪上,趙東連忙從飛船中出來,朝著錢家大院奔去。
“姑爺!”錢家大院門口兩個守衛看到趙東恭敬的喊了一聲連忙打開緊閉的大門。
如果是平常,趙東肯定會打個招呼收攏一下人心,但今天他可沒有心情,直接跨過大門走了進去。
“喂,你發現沒有,今天姑爺心情好像很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噓噓噓!小聲點,我們隻是下人,可不能隨意導論主子,不過肯定是發什麽什麽事情了。”
“嗯嗯嗯呃,你說能讓姑爺臉色黑成這樣會是什麽事啊?”
“是什麽事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咱隻要守好大門就好了。”
不管兩人的反應,趙東匆匆穿過走廊,來到錢家議事堂。剛進去趙東就見一老一中年兩個男人坐在木質椅子上慢慢品茶。老的留著一抖雪白短發,眉毛也白的沒有一點雜色,但麵色紅潤沒有一絲皺紋,看起來怪異的很。中年的身材有些發福,但一看看上去就是很精明的那種。
“父親!大哥!”趙東匆匆走進來,人剛剛踏進屋門就連忙朝著兩人喊道。
沒錯,這兩個正是錢家的老家主錢鑫和現任家主錢多多,老的是錢鑫,中年的是錢多多。
這一家子的名字可有意思的很,不管是姓還是名,都跟錢搭邊兒。
錢鑫,三個金,有著財富興盛的寓意。錢多多,這名字可就很直白了。
錢鑫,錢家上一任家主,星河級。趙東的嶽父,也是錢家的最強者,錢家的主心骨。
錢多多,錢家現任家主,錢鑫的長子,趙東的大舅子,和趙東一樣星係級。
“小東啊,什麽事這麽慌張,這可不像你啊。”老家主錢鑫品了口茶睜開雙目看向趙東輕聲問道。
“呼……”聽到錢鑫的話,趙東心頭一顫,連忙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朝著錢鑫恭敬地說道:“我們已經抓到王烈了,但情況有點和我們預想的不一樣,可能有點棘手。”
“哦?”錢鑫聞言白眉一挑一陣詫異,朝著趙東道:“說!”
“和預料的一樣,王烈沒有反抗就束手就擒了。”
“嗬嗬,這是自然,這王烈腦子可不笨,要不是當年他王家出現那事情,王烈不知所蹤,你現在的位置就是他的。”錢鑫聞言嗬嗬一笑,說道:“我們給他扣了這麽大一個屎盆子,為了不讓我們有名正言順對方銀河海賊團的理由,他隻能束手就擒。”
當年,錢鑫看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趙東,一個就是王烈。本來錢鑫更看好出生在豪門的王烈,但奈何王家除了變故,王烈也不知所蹤,這才讓他沒了選擇,拉攏趙東代為培養。
趙東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這麽多年來一直覺得自己隻是王烈的替代品,心裏對王烈的布滿日益加劇,尤其是自己的妻子雖然表麵上和自己相親相愛,但他知道他的妻子心中愛得始終隻有王烈,嫁給他隻是被家族所迫罷了。
“剛才我審問了一番,從王烈口中得到兩個消息。”說著將自己和王烈的對話錄像放了出來,放完後總結道:“第一,王烈知道是錢家出手,而王烈是安娜的心腹,王烈知道安娜一定也知道,這個消息我們封鎖的很嚴格,不可能泄露,除非我們之間有安娜的探子。”
“哼!”聽了這第一點,錢鑫眼睛一眯冷哼一聲,一股淩厲的氣勢釋放,讓趙東和錢多多身體一顫。
他們可是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錢鑫發火了,不由得心神一顫。
“嗬嗬嗬嗬,看來銀河海賊團已經把手伸到我錢家裏來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是誰!多多,給我查!狠狠地查!凡是和銀河海賊團有過接觸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父親!”錢多多聽著錢鑫那夾雜著殺意的身影心頭一顫,連忙應道。
“父親,如果王烈所言是真的,那銀河海賊團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實力,很可能比我們四大世家還要強大,我怕這次我們滅銀河海賊團不成反而惹上一個不該招惹的勢力!”
“哼!這銀河海賊團的背景我們已經查過不知多少次了,沒有什麽背景,而且我們安插在銀河海賊團裏的探子地位可不比王烈差,他王烈能知道的事情,我們的探子也能知道!”錢鑫冷哼一聲,眼中閃爍一絲睿智說道:“我們沒得到這消息無非是兩種情況,第一就是王烈虛張聲勢,想讓我們知難而退。第二那就是這件事安娜隻告訴過王烈,我們的探子還沒真正取得安娜的信任或者就是安娜已經知道探子的身份,當然後者概率很低。”
“不過我們不可不防,小東,你去查一查銀河海賊團主要成員的來曆,看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對了,特別是安娜的來曆!這麽多年我們至今沒能查到安娜的任何有用消息!”
“是!”趙東聞言立馬應下。他督察隊的情報組織可不弱,要差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督察隊在銀河聯邦幾乎所有成員文明都有探子潛伏著,而且都混到一定的高度,想要查一個人,能把他的祖宗三代都給查出來。
但凡事都有例外,安娜就是。
安娜來曆十分神秘,突然出現,以銳不可當之時一統銀河係內混亂的海賊團們,成立銀河海賊團,並在這些年內將銀河海賊團發展到一個媲美四大貴族的勢力,不可小覷。
四大家族都想查探安娜的來曆,但隻能查到安娜出現在銀河係之後的,至於安娜是從哪裏來,為什麽會來,有什麽目的,一概不知道。
“下去吧。”錢鑫將事情安排好後說了一聲,趙東和錢多多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等,把王烈給我送進來,算算也有五百多年沒見了,我倒要看看昔日的天驕如今是個什麽狀態。”就在趙東要走出議事堂大門的時候,錢鑫忽然說了一聲。
“是。”趙東身子一顫,心中閃過一絲惱怒,但還是忍了下來。
很快,手腳都被鎖上的王烈被送到錢鑫的麵前。錢鑫看著昔日意氣風發溫文爾雅的王烈變成一個飽經滄桑麵色堅毅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坐。”錢鑫回憶起昔日和王烈見麵時的場麵不由一陣感慨,說了一聲,王烈身旁的兩個錢家護衛就帶著王烈來到側坐,給他拉開凳子坐下。
“五百多年了,當初聽到你去當海賊是時候我還挺惋惜的,怎麽樣?有沒有想過重回貴族豪門?”錢鑫示意一下,一個下人會意給王烈上了杯好茶,看著王烈幽幽地問道,這語氣仿佛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樣。
“錢老爺子,我王烈從未後悔過加入銀河海賊團,曾經的豪門生活讓我壓抑無比,豪門之內齷齪太多太多,遠不如當個海賊來的自在!自從當了海賊我才找到什麽才叫兄弟,什麽才叫患難與共!我從未想過重回豪門!”王烈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卑不亢,鎮定自若,好一個王烈,好一個銀河海賊團副團長!可惜啊!可惜啊!”看著王烈的模樣,錢鑫不由讚歎一句,眼中滿是惋惜,心道要事當年出手幫一把王家該多好,那樣的話現在不管是王烈還是趙東都是他王家的人了。
“錢老爺子,你應該知道我們銀河海賊團的實力,難道不怕萬劫不複嗎?”王烈放下茶杯眯著眼睛反問道。
“怕!怎麽不怕!偌大的家族稍不留神就是家破人亡,每一步我都如履薄冰,需要精心計算才能實行。”錢鑫笑了一聲朗聲說道:“不過你們銀河海賊團擴張地太快了,快得已經讓我們心驚膽戰了,不除掉你們我們心裏不安啊!四大貴族的平衡不可破壞,我們決不允許出現第五個勢力!”說著,錢鑫眼睛一眯,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讓王烈心神一顫。
“王烈啊,不管你銀河海賊團背後有沒有勢力,這一次我們勢在必行,你們銀河海賊團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了,不除掉你們,我錢家沒法跟附庸勢力交代啊。”錢鑫長歎一聲,一臉惋惜地道:“可惜了,可惜了啊,銀河海賊團中人才不少,若是都為我所用該多好啊!”
“哈哈哈哈!錢老爺子!我們是追求自由的浪人!可不會你們幹活!我們要的是自由自在,你們給不了!”王烈聞言爽朗一笑。
“好一個自由自在!可惜這世間根本不存在絕對的自由!有的隻有妥協和束縛!”錢鑫也是哈哈一笑,歎了口氣朝著一旁的護衛說道:“帶下去吧,關進牢房,好生伺候。”
“是。”兩個護衛聞言應了一聲,架起王烈朝著錢家的四人牢房走去。
眾人離開,偌大的議事堂中隻留下錢鑫一個。錢鑫目光幽幽,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