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淨給他惹事
蘇寶兒清清嗓子:“趕緊去殺隻雞,給黑豆補補。”
它雖然生得少,但獨生子個頭大,生出來肯定費了不少勁兒。
大黑讚賞地看了眼蘇寶兒,它的主人就是比別人上道,主人的家人也好,善良又熱情,往後它一定好好護著他們。
“我再燉點鯽魚湯給黑豆下奶。”
林氏急忙往廚房走,小白是家裏的福寶,養得壯壯的才能給家裏帶來好運。
“一個個還憋著笑呢?趕緊搭窩去!”
蘇寶兒的眼神從幾個弟弟身上掃過去,不就取名廢了點嗎?
至於這麽樂嗬嗎?
小四解釋道:“主要是大姐太完美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一個缺點,當然不能放過。”
“這話聽得我舒坦,行了,原諒你們。”蘇寶兒大方地說道。
搭窩有巧手小五在,其他人負責打下手就行。
沒多久一個漂亮牢固的木製狗窩就完成了,大黑滿意地帶著妻兒搬了進去。
張家,張嫣委屈巴巴地說了在醉仙樓的遭遇。
當然桃紅出言無狀和試圖打人的事都沒說,隻說了蘇寶兒輕賤詆毀張家,阻撓秦子恒拜師。
張多金一拍桌子:“欺人太甚!我現在就找他們去!”
張嫣被如何來他不是很在意,但阻撓他張多金的女婿拜師就不行。
他的夫人出自京城白家,這些年他借著白家的力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但隨之而來是白家越來越多的要求,更讓她難以容忍的是白氏的囂張,絲毫不見內宅夫人的恭順謙和。
他悟出個道理,再有錢也是羊,要任掌權人宰割。
所以他必須培植屬於自己的勢力。
秦子恒是他幾番權衡定下來的人選,他家世不好,但積極上進,長袖善舞,隻要扶著他進了官場,以後定有出息。
到時他對秦子恒有知遇之恩,加上翁婿這層關係,秦子恒肯定會照拂張家,他就可以慢慢擺脫白家的鉗製。
秦子恒緩緩呼出一口氣,他賭贏了。
張多金答應得痛快,說明收拾蘇寶兒在醉仙樓隻是小菜一碟。
叔叔和弟弟是舉人如何?
他隻要安心等著,等蘇寶兒走投無路了,她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以前還打算給她一個名分,讓她進門做姨娘,但她非不識好歹,還是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吧,等他玩膩了,再退給蘇家去。
“哭有用嗎?趕緊把眼淚擦擦,跟我走!”
張多金霸氣地說道。
他才起身,管家一路小跑著進來:“老爺,有信。”
信直接釘在大門上,他不敢耽誤。
張多金因為管家的魯莽覺得丟臉,但也知道能他慌成這樣肯定有要緊事兒。
他重新坐定,老神在在地拆開信封,抖開信紙。
看清內容後張多金的表情凝滯在臉上,直到管家扯他衣角,他才搓搓臉,讓自己自然一些。
他不能在秦子恒麵前露怯。
“賢婿,鋪子裏有事處理,我先失陪下。 ”
張嫣不滿地說道:“爹,你不說給我出氣的嗎?”
“下次吧。”
張多金不耐煩應了一聲,便大步往外走去。
再慢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抽張嫣耳光,跟她娘一樣的蠢貨,別的不會,淨給他惹事。
張嫣默默垂淚,別人都羨慕她是張家小姐,可他們不知道她在她爹心裏的分量遠遠比不上他的生意。
她用手帕半掩著臉,遮住了臉大的不足,讓人生憐。
“你別生氣,嶽父生意場上事情多,我們要多體諒他,不過以後我考上功名,定不會讓你委屈。”
秦子恒輕柔地拍了拍張嫣的後背。
張嫣臉上浮起兩朵紅霞,眼淚瞬間止住。
“你真好。”
秦子恒握著她的手,深情地說道:“你是我媳婦兒,我隻對你好,看你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快去擦擦,一會兒我陪你去花園散散心。”
張嫣點點頭,遇到他,是她這輩子組幸運的事情。
一出會客廳,張多金吩咐道:“備厚禮,隨我去醉仙樓。”
管家在張家多年,自從張家坐上首富的位置,就不曾見過老爺如此失態,他不放心地問道:“這是出什麽事了?”
張多金將信遞給管家:“她們母女就是來克我的!”
管家看了一眼,頓覺腳底生寒。
信上寫著多金錢莊剛收購醉仙樓就怠慢了張府小姐,萬分抱歉。
落款是多金錢莊莊主,還蓋著多金錢莊的大印,這是別人偽造不來的。
這哪是道歉,是催命啊!
要知道張家雖擔著首富的名頭,實際上每年要向京城孝敬大筆銀錢,老爺心裏不忿,一直在擴大經營規模,這就導致張家經常現銀斷流,他們為了周轉,就要在多金錢莊抵押田畝地產。
萬一關係破裂,張家會很危險。
“我這就去。”管家一路小跑著去備禮。
張多金揉了揉脹痛的額角,聽聞多金錢莊莊主生活奢侈,金磚鋪地玉為床,就怕搬空庫房都不能讓他滿意。
但他還能怎麽辦?
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希望用誠懇的態度打動對方。
想著即將受到的屈辱,他對白氏母女更加不滿。
半個時辰後,張多金匆匆趕到醉仙樓。
掌櫃心裏咯噔一跳,完了,他還什麽都準備,人家就上門興師問罪來的了。
他忙迎過去,賠著笑臉說道:“張老爺,我還打算登門拜訪呢,沒想到您還受累親自跑一趟,實在抱歉。”
張多金更忐忑了。
明明是張嫣得罪了貴人,人家卻對他點頭哈腰的,這太不正常了。
沒得到回應的掌櫃心裏也很亂。
要打要殺好歹給個痛苦話,他也好想對策,這樣僵持著就跟鈍刀子割肉似的,太折磨人了。
張多金率先打破沉默的局麵:“小女無狀,給貴店添麻煩了,請您給您東家傳個信,我想當麵道歉。”
掌櫃震驚得張大嘴巴,居然……跟東家說的一樣。
張多金真的親自登門道歉了!
對了,東家怎麽說來著?
她說讓他安心,說明理虧的不是醉仙樓,該慫的人不是他。
管家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說道:“不好意思,東家事情繁雜,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