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惹事了

  明知自己有婚約在身,還和別人議親,不守承諾,成天想著走捷徑,軟飯硬吃,為人小氣又自私,喜歡推卸責任,哪裏值得人瞧得起?


  她都搞不懂他的怒火從何而來。


  雲煙嫌棄地說道:“好狗不擋道,趕緊讓。”


  “寶兒,你真的忘了我們的過往了嗎?”秦子恒捂著心口。


  蘇寶兒認真想了下,她和秦子恒都生在清涼村,但見麵的次數少得可憐,哪有什麽過往?


  “寶兒,這位是?”


  陸雲深攬著蘇寶兒的肩膀,宣示自己的主權。


  秦子恒搶先回答:“見過離王,在下秦子恒,以前和蘇寶兒有婚約,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便說了兩句話,您別誤會。”


  蘇寶兒和雲煙突然明白他之前那副惡心扒拉的樣子是為何了,這人忒沒下限。


  “誤會什麽?寶兒難道會和分不清珍珠和魚目的蠢貨牽扯不清?”


  陸雲深寵溺地揉揉蘇寶兒的腦袋。


  秦子恒被噎得許久說不出話,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是我的錯,傷了寶兒的心。”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好歹也蹦躂兩下,別太陽還在天上就做夢了。” 陸雲深流露出些許同情。


  蠢還樂在其中,真是可悲。


  秦子恒氣得快吐血,他和蘇寶兒是有過正經婚約的,怎麽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怎麽就白日做夢了?


  “婚約世俗困不住寶兒,能留住她的唯有真心。” 陸雲深認真地說道。


  蘇寶兒挽上他的胳膊:“走吧。”


  說再多秦子恒也不會明白,因為自私的人不會愛別人。


  走了幾步,陸雲深突然回頭叫了兩聲。


  “呱呱。”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王爺,青蛙才這麽叫。”雲煙提醒道。


  “不是同類,不大清楚。”陸雲深聳聳肩。


  雲煙豎起大拇指,認識這麽久,她第一次覺得陸雲深順眼,勉強能配得上她家將軍吧。


  認同了他之後雲煙自覺把車廂讓給陸雲深。


  “以後再遇到他直接踹翻了,跟他廢話什麽。”陸雲深黑著臉說道。


  “沒見過那麽無恥的人,開開眼界。”


  這理由無從反駁,愛看就看吧,剛好襯托出他的好,讓蘇寶兒對他更死心塌地。


  陸雲深從袖袋裏拿出一本冊子:“這是我擬定的聘禮清單,先送來你看看。”


  清單很厚,蘇寶兒翻開仔細看過一遍,準備得很周全很豐厚。


  她調侃道:“兄弟這趟賺得不少啊?”


  “二十萬兩,都在這兒了,缺什麽我再跑一趟。”


  “別,小命要緊。” 蘇寶兒毫不猶豫地拒絕。


  “那讓我抱一會兒。”


  蘇寶兒順從地靠在陸雲深懷裏,簡單卻滿足。


  似乎有點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


  膩歪了一會兒,陸雲深從馬車上來,現在雖然領了個閑差,但幾天不去還是有些事情處理。


  蘇寶兒繼續和雲煙置辦嫁妝,直到午後倆人才回到琳琅閣,封天建等人已經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著了。


  “不好意思,路上耽誤了點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師父,我們可能犯錯了。”封天建弱弱地說道。


  蘇寶兒有些好奇:“怎麽了?”


  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能讓他們安靜如雞,難道把天捅了個窟窿?

  講台下依然安靜。


  蘇寶兒寬慰道:“放心吧,多大事兒我都承受得住。”


  “剛剛蔣澤過來,我們沒忍住說了他幾句,他特別生氣。”


  他們笑他一擲萬金為藍顏,又勸他別總惦記著床上那點事,多了體力差,護不住藍顏,還問他是不是有新歡,到琳琅閣買東西討好人家,鄭光最狠,讓他少走後門,不然鬆了兜不住屎。


  當時說的時候很爽,等把人氣走才想起來會給師父招麻煩。


  “就這個?”


  蘇寶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蔣澤那樣的人罵了就罵了,為何要有心理負擔?

  林祁歎息一聲:“蔣澤是個跳梁小醜,我們隨便一個人都能打發他,可他的姑母是皇後,那位娘娘小肚雞腸,還喜歡來陰的,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整治你,她還是你婆婆,你連個不都不能說。”


  要是以前他還能求太後出麵,可現在太後常年茹素禮佛,不問世事,不好貿然插手人家的婆媳矛盾。


  “我是離王妃這一個理由就夠她恨我了,不差這一樁,反正她又不是正經婆婆,怕她幹嘛?倒是我得感謝你們給我解決了一個麻煩,行了,我們繼續上課,講完了晚上請你們吃串串。”


  “串串?”鄭光咽了下口水。


  “是瑜洲那邊的吃法,鮮香麻辣,百吃不厭,好了,都集中注意力,不認真聽講的沒得吃。”


  坐沒坐相的少爺們都正襟危坐,準備認真聆聽師父的教誨。


  吃串串不重要,重要的是師父請客。


  聽封天建說醉仙樓也是師父的產業,說不定可以討兩壺醉仙釀嚐嚐。


  皇宮。


  “澤兒,有什麽要緊事嗎?”


  皇後神色淡淡,蔣澤也姓蔣,但關係到底遠了,和嫡親侄子沒得比。


  而且他那些喜好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要不是還算聽話,她都不想承認有這麽個侄子。


  “姑母,最近蘇寶兒與林家、首輔鄭家、太傅程家和刑部朱家的紈絝子孫往來甚密,我怕裏麵有不妥,就趕緊來跟您說一聲。”蔣澤擔憂地說道。


  皇後眉頭微蹙:“你如何得知?”


  “侄兒最近打算收購琳琅閣,和他們撞上了,他們言辭之間對蘇寶兒多有維護,關係怕是不菲。”


  皇後點點頭:“你小心謹慎是對的,本宮給你計你一大功。”


  蔣澤離開後皇後再繃不住端莊大氣的形象,將手裏的茶杯摔到地上。


  “倒是小瞧了她!”


  寶琴勸道:“那些紈絝子弟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成不了氣候,娘娘何必動怒?”


  “若不是家裏偏愛,如何成得了紈絝?”


  至少和蘇寶兒交好的都是。


  林祁是第三代唯一的男孫,鄭光是鄭首輔五十歲才得來的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程家和朱家兩個是老太太的心尖尖,兩個老太太都是家裏的掌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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