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別墅已經三四天了,白羽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花在了修煉上,她要變得更強!但她也在等待,等待著魚兒上鉤!
音樂教室裏,白羽正彈著藍色多瑙河圓舞曲,沉迷於音樂海洋的她,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察覺到窗外一道凝視著她的眼神。
看著她兩瓣櫻唇嬌豔欲滴,晶瑩的肌膚嫩澤如柔蜜,挺直的腰身曼妙纖細,眼底的戾氣越來越淡。又見她臉上神情如空穀幽蘭般寧靜而陶醉,一雙白嫩的纖纖玉指,在琴鍵上輕快的舞蹈著,優雅,絲飄又華麗……一雙桃花眼平添了幾分溫柔和傾慕。
刹那間一股倦意湧上心頭,遠離那些恩恩怨怨,打打殺殺,就這樣琴瑟和鳴該多好?但這種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平淡久長的日子不適合自己,獵犬終須山上喪,自己的歸宿注定是這腥風血雨的江湖!
輕柔,歡快而明媚的曲子終了,白羽清脆的聲音響起“這首藍色多瑙河圓舞曲,創作於1866年,它是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施特勞斯最富盛名的圓舞曲作品,創作的目的是為了讓在普奧戰爭中的民眾擺脫在戰爭中慘敗的沉悶情緒,振奮人心。它被譽為“奧地利第二國歌”,整首曲子都表達著作者對祖國的熱愛與讚美。就好像我們現在的國家,雖然目前一片黑暗,但我們要相信,黎明總會來臨的。”
黎明總會來臨?窗外的眼神閃爍不定,若有所思……
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下課吧!”白羽微微歎了口氣,畢竟在敵占區,也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
“大帥!你怎麽在這兒?”白羽走出教室才發現張萬霖不知何時居然站在窗口,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手護住身邊的孩子。
“我是這所學校的董事之一,為什麽不能來看看?”在她眼裏我是連小孩子都傷害的惡毒之人嗎?原來她就是這麽看我的?張萬霖眼裏閃過一抹受傷。
“哦”白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了。
兩人相顧無言,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我想接儂一起吃飯。”心裏還有點賭氣,頓了頓又道“沒空就算了!”。
白羽看他負氣樣子,好像個孩子,不禁嫣然巧笑道“大帥約我,當然有空!不過下午還有課。”
“就吃頓飯,吃完送儂回來。”張萬霖看著那彎脈脈含情的秋水,酥軟入骨的媚聲,心底的怨氣一下就散了……
晚上白羽在家裏打開暖呼呼的壁爐,聽著留聲機裏“金嗓子”周旋的《百花歌》,漫不經心的翻著雜誌,吃著蜜餞,恣意的神色透出輕鬆自在的歡快。
這是自從被擄去軍校以後,過得最為愜意的幾天。本該過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莫名其妙的被擄去軍校,吃了那麽不該吃的苦,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之前不是挺甜蜜的嘛,怎麽說虐就虐了?
唉,新手上路,開局就選了地獄模式,這怨得了誰呢?
可這“報國”始終隻是王天風的信仰,而白羽的信仰唯獨道家“三清”。報不報國的且另說,但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也是修道之人該做的,就算為這天下蒼生也還是應該堅持下去。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伸頭看看外麵,別墅四周晃蕩著兩個小混混,那是張萬霖派來保護自己的。至於那兩個日本特務,不知何時已經被南田撤走了。是因為不值得再監視下去了?還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宮白羽搖了搖頭,總想著王天風幹嘛?人家滿腦子的立功報國,何曾想過自己?就算為他傷心斷腸,他也不會在乎!想著想著鼻子又要犯酸了……這人啊,別總自己跟自己較勁兒!何必呢?
不如想想這眼前的張萬霖,無論為情還是為欲,至少這廝還是挺在乎自己的,想著他那副愛炸毛的傻樣兒,忍不住嘴角就勾起一抹輕笑來,沒有王天風,這張萬霖也不錯,甚至比一本正經的王天風更好玩兒!白羽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墮落,墮落就墮落吧。
做人咧,最緊要就係開心喇!(注意,要用粵語說出來)
“春桃!”白羽喚起了丫鬟。
“什麽事?小姐”
“去,把那幾盤烤好的曲奇拿下去給那幾個永鑫公司的人吃。”
“是”
眼瞅著丫鬟走遠了,白羽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枚血蟻,放在掌心仔細端詳,通體血紅,晶瑩剔透,若不是那尖銳的獠牙,猙獰的飛翅,倒也顯得十分可愛。隻是此時全無意識,一動不動,如同瑪瑙雕刻而成的工藝品。
白羽忍不住歎息,不會苗疆巫師的蠱術,也不會道家的蟲豸之術,甚至連火之國油女一族的驅蟲之術也沒機會一探究竟。得了好寶貝,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打上自己的神識烙印,簡單的驅使一下而已。
靠樹樹會倒,靠人人會跑,事關重大,她可信不過那些小混混。於是丟出八枚血蟻,這個八枚帶著她一絲神識的血蟻,迅速溜出別墅,沒入土下,隱藏在別墅外圍的八個方位中,如同八個攝像頭一般,二十四小時全方位密切監視著別墅周邊一切狀況。
春桃輕聲的道“小姐,水放好了。”
白羽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快9點了“不早了,你先睡吧,浴室明天早上再收拾。”
說完,進了浴室,看著浴缸裏清透的水漂浮著幾片豔紅的玫瑰花瓣,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弧線玲瓏窈窕。白羽沒入那熱氣嫋嫋的水中,任由那帶著玫瑰花香的水慢慢淹沒身軀……
說曹操曹操就到?半閉著眼睛正在享受著美好時光的白羽,突然嬌笑出聲,隨手捏起一枚玫瑰花瓣,玫瑰的清香沾染了嫩白纖細的指尖。
黑暗中一個頎長的身影,矯健的翻過別墅的圍牆,麻利的撬開大門。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在某個陰暗潮濕的角落裏,一隻血紅色的螞蟻那毫無生機的眼裏映出他一切動作行為……
當黑影躥入樓下客廳的時候,白羽還是不得不起身,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張萬霖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王天風做不出來的事,他可做的出來;當然張萬霖做不出來的事,王天風也能做的出來,這二位爺,各有各的不講理。
萬一他真的不管不顧的硬闖進浴室,我是殺呢?還是殺呢?還是殺呢?還是殺呢?一個流氓頭子死也就死了,可有趣的計劃全亂啦。罷了!真怕了你啦,我還是自己出來吧!
當聽到隔壁臥房傳來一聲悶哼的時候,春桃被他打暈了?穿好睡衣白羽終於打開浴室門出來了。
“大帥!你怎麽來了?”
一臉驚愕的表情其實非常浮誇,但她身穿著一件水紅色的吊帶長裙,雪白的香肩,若隱若現的大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如同一株嬌媚的玫瑰。早已令張萬霖傻眼了,再加上這如出穀黃鶯的聲音悅耳動聽,張萬霖忘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白羽伸出嫩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聲音脆甜“大帥!”
張萬霖終於緩過神來“快走!紀雲清派人過來劫儂了!”
“劫我?他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大大眼睛,透著小小的疑惑,模樣討喜。
“勿曉得什麽人把儂的住址透露給了他,別說了,麽時間了。”說著張萬霖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臂。
已經進來了!白羽心中一清二楚,但仍然在拖延時間“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你的那些手下呢?”
“暫時還不想和他徹底撕破臉麵。”張萬霖握著的她的前臂,感受著她皮膚的嫩滑。
白羽哦了一聲,神色微冷,張萬霖見狀麵上有些窘迫“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時,樓梯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估計有四五個人,看來是走不掉了。
“怎麽辦?”白羽用一雙無助的眼神看著張萬霖,好像一隻迷途的羔羊。
張萬霖環顧四周,一咬牙,指了一下床底。
哈?我剛洗的澡!宮白羽欲哭無淚,正想抗議,卻被張萬霖抱著滾入了床底……
艾瑪,隻聽說過滾床單的,頭一回遇見滾床底的!這張萬霖也太不靠譜了吧?給他一個機會,就這樣英雄救美?白羽腸子都悔青了!更慘的是還被他緊緊摟著壓在身下,白羽感覺這次可真是虧大了……
白羽想要掙紮,卻被身上的人抱的更緊,她狠狠地瞪了張萬霖一眼。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一群黑衣大漢衝了進來。白羽隻得安靜下來,不再亂動,但看見身上的人一臉嘚瑟的神情,氣的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他。但偏偏擋不住對方身上雄性荷爾蒙氣息往鼻息裏鑽,最糟糕的是這股氣息似曾相識,弄得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找找看!”
“浴室燈亮著,你去看看。”
一雙桃花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瞪著身下的白羽,又香又軟,烏黑的發絲濕漉漉的散亂在白花花香肩上,原本雪白的小臉此時羞的通紅,好似水蜜桃一般,真想要咬上一口。忽然使壞……(已和諧)故意將濃重而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看著她羞澀又無奈的擰著脖子,張萬霖臉上露出一抹邪邪的壞笑,趁機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在耳垂邊沿輕舐著……(已和諧)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冷不丁地讓白羽激靈了下,繃緊的身子不由得軟了下去,這個流氓好大的膽子!恨不得一掌劈死他,轉念一想,他不知道自己的厲害,才敢露出流氓本色吧,算了,不跟這流氓計較!
但也不得不轉過頭來,不能開口說話,隻能怒目而視,警告他收斂一點!可在張萬霖看來,微微顫抖的小身軀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動物,又帶著幾分勉強的鎮定。像什麽?嗯,像隻氣鼓鼓的小兔子,可愛極了。
“沒人啊,強哥!”
“隔壁還有幾個房間!好好找找!”
轉過頭來更好!張萬霖一手掐住她纖細的下巴,舌尖頗有技巧的逗弄著她柔嫩的雙唇,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霸道的氣息完全充斥口腔,氣勢洶洶的席卷她嘴裏的甜蜜,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碰觸的刹那宮白羽感覺……(已和諧)
王天風的吻溫柔細心,攜著幾分引領的意味。
張萬霖的吻強勢霸道,夾著一股狂野的氣勢。
紀雲清的手下早就走了,可白羽好像醉酒一般…(已和諧)…直到快要窒息,張萬霖才放開了她。
白羽…(已和諧)… 突然發現貼在鼻尖上的這張臉好圓,王天風的臉有這麽圓嗎?難道是發型的原因?
原來還是個雛兒,張萬霖彎起桃花眼,笑嘻嘻的看著還在發愣的白羽,媚眼如絲的樣子格外嬌憐。素來暴戾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柔情蜜意,哪裏知道她腦子裏正想著另一個男人?
當初王天風吻過她後,內心想的是要警告她,這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做的一場戲。
如今張萬霖吻過她後,滿腦子想的都是,哎呦!……(已和諧)要是給這又軟又甜的小嘴……嘿嘿,一定爽死啦!
(亂入的王天風:咦?怎麽感覺今天軍帽的顏色有點刺眼?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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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和諧老福特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