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卓輝的反應

  那個男人第一次找上我的時候，好像沒有做任何措施，算起來也有一個多月。


  這個孩子……


  不是的，這個孩子一定是我和卓輝的，一定是的……


  我試圖麻痹自己，卻發現腦子裏的畫麵越來越清晰，怎麽甩也甩不掉。怎麽會這樣，一定不是的！


  當我還沉陷在這樣的恐慌之中時，卓輝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我馬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這個孩子一定是卓輝和我的。


  “老公……我懷孕了。”我帶著笑，靠著卓輝的肩膀，伸手攔住他的腰，慢慢的對著他說。


  我感受到卓輝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他將我從懷裏拉出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著我。


  “老婆，你真的……懷孕了？不是騙我的？”


  卓輝怎麽了？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了……是太高興了還沒從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吧。


  我再一次帶著笑認真的看著卓輝，“老公，我懷孕了。”


  為了讓卓輝相信，我將包裏的檢查報告攤開放在卓輝的麵前，等待著他的反應。


  他的反應讓我有些吃驚，他將檢查報告往旁邊一丟，攔著我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老婆，對不起……”


  我不過是懷孕了而已，卓輝怎麽會說對不起我，還真是有點讓我捉摸不透，“老公，這有什麽對不起的，懷了寶寶我也很高興的。”


  “對不起，老婆。我……我現在正在事業的上升期，這個孩子可能會……所以我想，找個時間把孩子打掉吧……”


  他的話裏就像一把把尖刀一樣，在淩遲著我的身體，讓我感受到無盡的痛苦。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我眼裏的淚水毫無征兆的往下麵流著，或許他是被我嚇到了，眼裏染上了滿滿的愧疚，他拿起旁邊的抽紙小心的擦拭著我的眼淚。


  就像哄孩子一樣把我摟入懷裏，哄著我，“老婆，不要哭了，孩子……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現在的我們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去照顧孩子的……”


  婆婆剛剛才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而改變她對我的態度，沒想到下一秒卓輝就讓我打掉這個才在我肚子裏麵待著一個月的小生命。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起伏，卓輝是在和我開玩笑，一定是的。


  “老公，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們不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


  我從卓輝的懷裏起來，迫切的拉住卓輝的手，想要從卓輝嘴裏得到我心裏想要的那個答案。


  卻還是被無情的打碎，卓輝一臉認真的將我雙手摁住，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特別清楚，“老婆，我們現在還年輕，孩子以後會有的……”


  或許是他自己最後都說不下去了，扭過頭站起來去了臥室，將我一個人留在了沙發上。


  我流著眼淚，伸手胡亂擦拭著淚水，“不要哭……忍住……”


  可我越這樣說，眼淚就越止不住的往下流，最後我趴在沙發上，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我從沙發裏抬起頭，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我可以找婆婆，婆婆這麽喜歡這個孩子，一定不會讓我打掉的。


  婆婆回來了，她從口袋裏給我拿來了一個蘋果，笑著坐在我旁邊，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你怎麽了，眼睛怎麽紅紅的，孕婦可不能哭，這樣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


  “剛才有東西進眼睛了，我揉了揉，就成這樣了。”我隨便找了一個托詞，含含糊糊的將這段對話敷衍了過去。


  我看著婆婆，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怎麽對婆婆說，卓輝想要打掉孩子的事情，最後我看著婆婆走進廚房，都還是沒有開口說這件事情。


  卓輝在家裏，我也不好當著卓輝麵對婆婆說，所以等卓輝明天去公司了，我再去給婆婆說。我在心裏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小曉，小輝，吃飯了，今天媽還是第一次下廚做飯，你們快點洗手吃飯。”


  婆婆的聲音從廚房裏麵傳出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手洗了之後，去廚房準備幫婆婆端菜盤，卻被婆婆製止了。


  “你現在去椅子上坐著，媽給你端。”


  我點了頭，坐在椅子上，看著剛出來的卓輝。


  他站在婆婆麵前，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