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顧天澤是渣男!
“他……是我的誰?”
“呃……”兩人一愣,似乎被我的問題僵住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我隻得換了個方式,問道:“顧天澤他,是我的丈夫嗎?”
“不是!”
丁茉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
這句話,也讓我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那他是我的男朋友嗎?還是未婚夫?”
我又想起之前的記憶裏,那個模糊的男聲跟我說的隻是‘嫁給我吧’,所以他或許隻是求婚了也不一定。
現在的女生,未婚先孕是常有的事,說不定我也是趕上了一次潮流呢?
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道,對丁茉的答案也重新升起了一股期待。
誰知道她猶豫了片刻,卻搖了搖頭。
“林曉……我還是叫你雪煦吧,雖然你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忘了,我也不清楚你和阿澤之間究竟發生過些什麽,但我想,有的問題,我還是不能夠騙你的。”
她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抿著唇告訴我:“阿澤現在有個未婚妻,叫做林雪依,以前也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你是他的女朋友或者什麽人。”
渣男!
聽到丁茉說的這些話,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個顧天澤肯定是個渣男!
怪不得我想到他的時候,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厭惡呢,說不定就是他搞大了我的肚子還不準備對我負責,然後又跟別的女人訂婚,我才會憤怒地出走,從而遇上那次海難的。
我在心裏下了這樣的結論以後,對麵前的丁茉的印象也變得不好起來。
盡管她是秉著不瞞著我的原則,告訴了我這件事,但她既然是那個渣男的朋友,那她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他們或許都不是什麽好人。
也是,看這個病房的樣子,丁茉和她老公家應該挺有錢的,而顧天澤據說也是個年少多金的集團總裁,這些有錢人,對待一般人的態度,不都挺惡劣的嗎?
想到這裏,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好問的,我想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大概也能夠猜到了,就不在這裏打擾你老公養病了。”
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地說道。
說完我也不看他們什麽反應,拉著奈莉就走出了2305病房,直奔樓下而去。
“小姐,怎麽了?你不問了嗎?”
奈莉一臉的莫名其妙,雖然緊緊地扶著我,但卻不解地問了一句。
我斜睨了她一眼,“沒什麽好問的了,我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
走出醫院住院部大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斜靠在門口花壇跟前,叼著一根草,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的雪沐陽。
“沐陽哥哥……”
我迎了過去撲到他懷裏,看著他的眼眶裏一片濕潤。
相比較那個渣男而言,雪沐陽這樣的男人好得太多了,至少,他對待人是真誠的,從來不會玩弄別人的感情。
而且,他是給了我溫暖的親人,不像那個男人,給我的隻有傷害。
“怎麽了?”
雪沐陽被我突然的熱情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我問道。
感覺到他的關心,我鼻頭一陣泛酸,說出的話不自覺地開始變得哽咽起來。
“我沒事,就是從那對母子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
雖然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心裏那股悶悶的感覺不會騙人,我相信,丁茉說的話應該跟事實也差不了多少。
顧天澤那個渣男,絕對曾經辜負了我!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雪沐陽伸手摟住了我的胳膊,一邊帶著我往外麵走,一邊語氣輕柔地問我:“來跟哥說說,你從人家那裏知道什麽事情了?現在看起來這麽失落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算了吧,總之是些不好的事情,也沒能讓我想起些什麽來,我不想提了。”
要是讓雪沐陽知道我居然是被渣男拋棄的,估計肺都會氣炸吧?說不定他和舅舅還會為此飛到國內去,把人家給暴打一頓。
雖然他們如果真的這麽做了,我會覺得很解氣,但我還是不想要他們擔心,所以這件事,還是就這麽略過去好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後座,一直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小腹。
那個高高隆起的肚子,偶爾還會帶著一絲輕微的顫動,讓我知道裏麵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孕育著。
盡管知道他是渣男的孩子,我也不打算放棄生他。
畢竟這是跟我血脈相連的孩子,而且他也這麽大了,現在打掉的話,不僅我會於心不忍,對身體的傷害也會特別大。
我記得之前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就說過,這個孩子於我而言是個奇跡,對於我的身子而言,能懷上孩子真的是件幾率很低很低的事情。
所以我可不想這一次把他打掉,然後讓自己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能力。
一路上雪沐陽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神色,見我麵容惆悵,平時話嘮的他破天荒地一句話也沒講,隻是默默地開著車。
我樂得清閑,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麽,就這麽回到家。
一到家裏,我知道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一定會一擁而上,問我今天進展得怎麽樣了。
可是我一點應付他們的心思都沒有,隻好再一次沒義氣地把雪沐陽和奈莉留在外麵,自己則自顧自地跑到房間裏,把門鎖起來。
為了避免他們的盤問,我午飯晚飯都沒有下樓吃,全是讓人給我送上來的。
入夜以後我更是早早地爬床睡覺,今天腦海中回蕩起一些雜亂的聲音的事情,對我的精神來說還是有些影響的,所以我也沒有覺得睡不著,反而輕易地就陷入了沉眠。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全是一個叫做顧天澤的男人,將我困在床上,逼我做出些羞恥的動作的場景。
在我渾身顫栗的時候,他還強迫我直視著他,喊他的名字,說他想要我說的,不堪的話語。
夢裏的我似乎能夠感同身受一般,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內心深處滾滾發熱。
後來,我在一陣劇烈的衝撞中暈了過去,人也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到自己皮膚上濕漉漉的汗水和兩鬢間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時,不由地坐在床頭發怔起來。
我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它……該不會是真的吧?
我擁著被子發呆著,突然聽到臥室門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