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安安的畢業典禮
聽到這話,我和顧天澤同時愣了愣,疑惑地抬頭朝禮台上望去。
李老師目光灼灼地看著顧天澤,又重複了一句,“顧爸爸,麻煩你到禮台上來一下。”
當著那麽多家長孩子的麵,顧天澤沒有過多猶豫,就起身走上了講台,安安則跑到我身邊,麵帶崇拜地看著他爸爸站在台上的身影,或許被老師叫上台這種事,在他那小小的腦袋瓜裏看來,是一份難得的殊榮吧?
“好了,現在請我們大三班顧皓辰的家長作為新生代表發言,請大家鼓掌歡迎!”
李老師笑著介紹完這句話之後,就朝後退了一步,並且把手中的話筒遞給顧天澤。
見她居然沒有下台,反而就站在顧天澤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花癡樣,我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顧天澤這家夥,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吸引小姑娘?
或許是我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火氣讓顧天澤感應到了,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之後,舉起話筒,用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次發言,然後在如鳴的掌聲和李老師遺憾的目光中,跳下台回到我身邊。
很明顯,雖然是毫無準備地臨時叫上他去發言,但這種小場麵,根本難不住他。
隻是我卻更加不爽了,因為不光那個李老師看他的目光更亮了幾分,就連我身邊有些家長,都朝他發出了一絲如狼似虎般的花癡目光。
“怎麽?看到老公太受歡迎,所以吃醋啦?”
回到座位上後,他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摟向他身前,然後在我耳邊輕聲戲謔道。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感受著身邊眾家長投遞來的異樣的目光,連忙推開他,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他也不介意,隻是唇邊一直都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全然不知,這樣的他,對身邊這群普通的女人來說,多具有吸引力。
典禮結束後,我們身邊瞬間圍上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家長,都以女性為主。
我和安安兩個人被擠到一邊,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被她們擠在中間的顧天澤。
安安被我摟在懷裏,見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我道:“媽咪,爸爸他……一直都這麽受歡迎的嗎?”
我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地看著在人群中被大姐大媽大嫂們左拉右扯的顧天澤,沒好氣道:“他這不叫受歡迎,叫招蜂引蝶!所以安安你長大了千萬不能學爸爸,知道嗎?喜歡哪個女孩,就一定要對別的異性不假辭色才行,不然那個女孩會傷心的。”
“哦,我知道了。”
安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兒子乖巧的表現讓我怒火朝天的心裏終於有了一點安慰,卻沒想到,今天的話卻坑慘了以後的自己。
當然,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也是屬於兒子和別的女孩的故事。
先說這邊,顧天澤好不容易滿頭大汗地擺脫那群女粉絲的圍堵後,跑到我和安安身邊拉著我們兩人離開這裏,直到走到沒人的地方,他才停下來,有些幽怨地說:“你們母子倆剛剛都不知道幫我的嗎?”
我按住安安,不讓他講話,然後對顧天澤翻著白眼道:“你需要幫忙嗎?我看你好像很享受有女人圍在你身邊的樣子嗎?剛剛那個誰胸都要蹭在你身上了,怎麽也沒見你躲一下?”
“呃……”
他聞言麵色一滯,隨即哭笑不得地解釋說:“我那是被人擠得躲不開好嗎?你就別生氣了,老婆。”
“哼!”
我扭過頭,牽著安安繼續往前走,壓根不想理會他的解釋。
當然,我這樣傲嬌的生氣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顧天澤總是能夠找得到對付我的辦法,死死地克製著我。
而我的生氣,結束在他摟著我在樹下對我的一個法式熱吻中。
當時我走到安安他們幼兒園操場的一棵樹下,因為恰好有一片樹葉落在了我頭上,於是我便停了下來,誰知道就這麽一停頓,我就被他帶進了懷裏,畢竟我懷著身孕又牽著安安走得本來就不快,也一直沒有能夠甩開他。
就這樣,熱吻結束後,我根本顧不上再生氣,整個人滿心滿腦都隻剩下害羞。
因為在他做這樣的動作以前,我壓根沒想過,當著孩子的麵,他居然也敢這麽大膽。
安安在顧天澤開始親我的時候就自覺地躲到了一邊,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隻是我卻透過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他在隔著手指縫偷偷觀察我們。
臭顧天澤!就知道帶壞兒子!
我在心中腹誹不已,卻對顧天澤的吻和他的懷抱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力,隻能一邊懊惱自己的不堅定,一邊又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親吻下沉淪。
這個吻結束後,我的憤怒和醋意,就都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緊接著,他左邊牽著我的手,右邊拉著安安,三個人一起慢慢地在操場跑道上散起步來。
一圈後,我已經恢複了平靜。
在操場口,他停下來,輕聲問我道:“老婆,現在我們回家還是?”
我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裏距離安安他們的班級樓並不遠,心中一動,突然有了個想法。
沒有急著回答顧天澤的問題,我低頭招呼安安過來,然後問他說:“安安,我們帶爸爸去參觀你的教室怎麽樣?媽咪上次來替你開家長會的時候看到的那副畫,應該還在吧?”
聽到我的問題,安安眼前一亮,高興地附和我道:“好啊,媽咪你是準備帶爸爸去看我畫的那副畫嗎?”
“對啊!安安畫得那麽棒,當然應該讓爸爸看一看。”我笑著點頭,溫柔地抬手揉了揉安安額間的碎發。
顧天澤見我們這樣,疑惑地問了一句。
“什麽畫?”
我和安安對視一眼,各自神秘一笑,然後不約而同地對他說:“你猜啊!”
他見狀笑著搖搖頭,聳聳肩道:“我不猜,反正等到了地方,我就知道到底是什麽畫了!”
聽他這麽說,我撇了撇嘴,安安則扭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而我們在到達安安他們大三班的教室跟前的時候,卻意外地碰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