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無論發生什麽都不離開
“嗯?”
我詫異地扭過頭去望著他,注意到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裏突如其來地粘上了些感傷。
“澤,你怎麽了?”
我有些心疼地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聲問道。
他聞言將我摟得更緊,隨即在我耳邊輕輕道:“你看,周偉和舒雲即便在父母不同意的情況下都堅持在一起,就算父母因此而死,也和對方不離不棄,那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嗯,好。”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患得患失,但對於他所說的這件事,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點頭答應。
畢竟在我自己的內心深處,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和他,好不容易才能夠在經曆過重重磨難後相愛相守,又怎麽可以因為別人的不認可或者什麽其他的因素就分開呢?
除非他不愛我了,或者我心裏已經沒有這個人了。
但我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
自從顧天澤恢複記憶回來後的這段時間以來,我每一天都能夠比前一天更深刻和真切地感受到他對我的愛。
而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他的名字早已被我鐫刻進了心底的最深處,我也發誓自己除了他以外,再也不會愛上另外任何一個男人。
所以,我心裏又怎麽可能會沒有他這個人呢?
這些問題與我們兩個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不過盡管心裏這麽確信著,我最後還是有些擔心地問了問他,“澤,你為什麽會突然跟我說這個?”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告訴我。
“其實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為周芸兒說你老女人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沒……”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就想矢口否認。
他卻伸出手指按在了我的唇上,堵住我未能說出口的話,接著道:“你不要想著否認,那些話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我。”
“如果你不是心裏很在意的話,現在怎麽會每天都要化了妝才出門,還老嫌自己衣櫃裏的衣服不好看呢?以前的你,從來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話讓我找不到理由反駁,最後隻好沮喪地低著頭。
“所以,你討厭這樣的我了嗎?”我鬱悶地咬著唇低語道。
“傻瓜!”
他抬起我的下巴,俯首在我唇上輕吻了一下,微微笑道:“對我來說,無論什麽樣子的你都是美的,我又怎麽可能會討厭這樣的你呢?喜歡都還來不及。”
“……”
我沒有說話,唇邊卻不自覺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個夜裏,他一直緊緊地摟著我,在我耳邊說著情話。
當然,到後半夜的時候他已經不滿足於隻是抱著我,而是將我甩在床上,好好地讓我真切地感受了一下他的存在。
好在明天仍是休息,不然我可不敢放心地和他這樣纏綿。
他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自然無所謂,但我肯定是沒有辦法若無其事地正常起床去公司上班的。
而且那個的時候,這家夥一直嚷著要讓我感受一下自己身體年輕的活力,不停在我身上種著草莓,讓我渾身都布滿了他留下的吻痕。
事後他抱著我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我簡直羞得不能自已,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讓我好鑽進去把自己給藏起來不出去見人。
因為這一晚上他的罪行,我第二天自然不能夠出門,隻敢乖乖地陪他在家裏呆了一天。
看電視,下棋,聊天……
雖然很平淡,但因為有他在,我心裏卻難得地安寧和愜意。
這一天過後,我們不約而同地投入忙碌的工作當中。
方家和盛世集團已經開始有了動作,在背地裏打壓著我們的生意和市場,我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好在有宏泰企業和林氏的幫助,顧氏集團在這場爭鬥裏也不至於落在下峰。
經過一段時間後,兩方現在差不多陷入了僵持的局麵,就等著哪一方能夠先拿出打破這份平衡的重要籌碼了。
就這麽一天天的,時間漸漸來到艾米生日前兩天。
我因為答應過萊朗會去參加,所以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飛去美國斯維島,好參加艾米的生日宴會。
顧天澤原本是想陪我去的。
雖然他沒有跟我說為什麽他想跟我同去,但我猜測,他應該是害怕我和萊朗在一起真的會發生些什麽情況,畢竟當初萊朗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誇我是擁有著有趣的靈魂的女人。
而且那之後,他還單獨找了我。
盡管顧天澤也明白我和萊朗之間確實沒有什麽,但耐不住他擁有男人的普遍危機感啊!
尤其是在我們身邊出現了一個對他狂追不舍的周芸兒之後。
當然,我也猜他之所以想要跟我一起離開,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要躲開周芸兒這個煩人的女人,畢竟她實在是追他追得太緊了。
說起來我都佩服她的毅力,現在居然能夠每天準點不落的在我們上下班的時候堵在顧氏集團大廈門外,就為了能夠堵到他。
現在顧天澤每天下班都需要開車繞很遠的路,才能避免不被這女人追著找到家裏來。
不然的話,可能我們家就永無安寧之日了。
出於對顧天澤的同情和想要讓他對我和萊朗放心的想法,我答應了顧天澤跟我一起去美國的事情。
反正要去參加的隻是艾米的一個生日宴會而已,又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想來帶上家屬,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而且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夠碰到可可和克羅斯他們一家。
畢竟可可和艾米現在也算得上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和顧天澤計劃好的一切最後都被一張照片給打破。
而我也隻能選擇繼續一個人前往美國。
那張照片是劉宏達從澤北市寄過來的,這天早上我和顧天澤好不容易趁著周芸兒還沒來提前溜進公司。
誰知一進公司大廳就被前台叫住,然後她就把這張照片的一個信封交給了我們。
一看到這信上的署名,我和顧天澤就知道,這裏麵裝著的,是我們曾經找劉宏達要的那張照片。
可是當回到辦公室,拿出那張照片出來看後,我卻覺得那照片上的人,似乎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