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感冒發燒了
因為沒有力氣,所以我隻能被動等著打開門的那個人走到我身邊來。
隱約中,聽著耳邊傳來的比較輕盈的腳步聲,我以為是艾米來了,虛弱地問了一句:“艾米,是你嗎?”
那個人沒有回答,我卻在‘她’走近,出現在我眼前以後,模糊地辨認出這個人是萊朗。
“你怎麽來了?”
我皺了皺眉,在經曆過昨晚上那個情況後,雖然當時我別無選擇地隻能依賴他,但現在我卻莫名地不想見他。
隻要一見到他,我就會不可扼製地想起昨天方妍妮對我說的那些話。
我是個‘有夫之婦’,卻和萊朗攪在了一起,然後會同時毀了我和顧天澤以及萊朗三個人的聲譽。
雖然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怎麽樣已經無所謂了,但我卻不想要他們兩個因為我而發生什麽被人詬病的情況。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身上理應是沒有汙點的。
“你臉怎麽這麽紅?”
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我腦海裏的胡思亂想,緊接著我就看到一隻大手往我頭上覆蓋而來。
冰涼的觸感讓早上醒來之後就莫名覺得自己有些發熱的我感到很舒服,我莫名地低吟了一聲,腦子突然空了那麽一下。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竟然抬手按住了萊朗的手,不讓他的手掌從我滾燙的肌膚上離開。
那種冰冰涼的感覺讓我覺得舒服透了,甚至根本就不想鬆開他。
雖然理智告訴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這麽對他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但我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隻覺得他這時候像是一個冰袋,而我則是渾身發熱的火爐,讓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靠近他,好緩解自己身體上的熾熱。
我知道這不是我被下藥了什麽的表現,因為我的理智還保持著清醒,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也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識。
所以我可能是生病了吧?
這時,艾米也衝了進來,看著我和萊朗現在的樣子,她頓時愣住了,一雙澄澈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
“煦姐姐,哥,你們……你們……”
艾米結結巴巴了半天似乎也沒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語言來,直到萊朗終於掙脫開我的手,不耐煩地伸手掀開我裹在身上的被子,想要把我抱起來。
但很快,他又在艾米的一聲尖叫中迅速把被子蓋回了我身上,腳步匆匆地走到屋外。
“艾米,你快給雪煦換衣服,趕緊,她發燒了。”
尖叫過後就壞笑著的艾米愣了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直奔我的衣櫃而去。
而我也在剛剛那電光火石的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我當然知道萊朗會什麽在掀開我被子之後又趕緊給我蓋回來然後又走到外麵去,因為我被子下的整個身軀,除了裹著一層薄薄的浴巾之外,別無他物。
不知怎的,我感覺自己本來就很燙的臉頰,溫度又驀然升高了幾分。
在被艾米一番折騰之後,她終於替我穿好衣服,然後萊朗才重新進來,二話不說地一把抱起我,帶著我走到別墅外,開車載著我和艾米直奔醫院而去。
經過醫生的檢查確認,我的確是發燒了,而且還是三十九度高燒。
怪不得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估計那時候腦子都開始被燒得有些神誌不清了吧?
雖然還保持著理智,但有些動作,卻不由自己控製。
在醫生簡單地處理之後,被安排進病房開始輸液的我漸漸有了退燒的征兆,而我的迷迷糊糊也逐漸消失。
然後看著站在我身旁麵色有些複雜的萊朗和艾米兩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幹。
“那個……萊朗,早上……早上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
最終我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道歉,畢竟做出越矩舉動的那個人是我。
“嗯。”
萊朗淡淡應了一聲,臉色卻依舊沒有變化,仍是那副淡然中夾雜著些複雜的模樣,讓我不知道他這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還是沒有。
“我……”
我還想再說些什麽,他卻突然轉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去給你買點早餐。”
隨著一句淡然的話語傳來,他整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等他一離開,原本還安靜地做著沉思複雜臉的艾米立馬噗嗤一聲笑出來,像是憋了很久似的,迫不及待地對我道:“煦姐姐你知道嗎?我早上看著你拉著哥哥手的那樣,簡直是驚呆了。”
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告訴她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因為感冒發燒,我渾身熱得不行,而他又恰好溫度冰涼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他做出那種近乎於勾引和調戲的動作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都沒注意嗎?”
艾米一副理解我的表情,然後神色誇張地看著我道:“當時哥哥整個臉都紅了!還有還有,他掀開你被子的時候,笑死我了,他就跟做賊被發現了似的落荒而逃。”
“而且他再過那麽久進來,耳根都還通紅的,他一定是害羞了!煦姐姐,我真的好佩服你,我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害羞臉紅過呢。”
對於艾米一臉崇拜的表情對我似乎是發自肺腑的稱讚,我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反而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心道這有什麽好佩服的?
如果可以選擇重來一次的話,我絕對不要那樣。
萊朗不久後回來,手中給我帶了一份不知道從何處買來的早餐,吃著味道還挺不錯的。
隨後他就又離開了,隻留下艾米一個人在醫院陪著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但我和艾米都沒有多想,畢竟身為戈佛瑞家族大部分產業的掌權者,他的生活忙碌一些也是應該的。
然而他下午再次回來的時候,臉色卻變得有些嚴肅,而且還特意支開了艾米,似乎是有什麽話要單獨對我說一樣。
我雖然疑惑,卻沒有主動開口問,而是等著他開口告訴我。
於是……他在凝視我幾秒之後,從手中文件袋裏,緩緩掏出來一張薄薄的紙張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