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允許你來觀摩
原來,上周這套金銀首飾的主人將它帶來拿到拍賣場拍賣的時候,克拉斯汀恰好也在,他當時正在這邊逛古玩店,看看有沒有能夠讓他中意的古代首飾,好讓他拿去搭配他新設計的禮服。
礙於他的身份,那套首飾的主人當場打開這個首飾盒讓他觀看了一番。
他也一眼就相中,想要直接從人家手裏買下來。
誰知道人家死活不肯東西,非要讓這東西上拍賣台,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在拍賣會上所賣出去的東西,要比它本身直接賣出去的價格要高很多,收益也會更大一些。
所以克拉斯汀也隻好放棄當場買到那套首飾的打算,老老實實參加這一次的拍賣會。
誰知道今天在現場,他竟然拚不過33號貴賓的財力,不得不選擇放棄這套金銀首飾。
說這話的時候,克拉斯汀語氣唏噓不已,看著我跟萊朗的目光也是幽怨得不行,讓我感覺渾身都很不自然。
我對他,是打從心眼裏的感激和尊敬的,自從上次在米蘭,這位老人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還選擇要護住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放到了一個心裏很尊敬的位置,把他當做一個和藹可敬的長輩。
誰知道今天,萊朗竟然從人家手裏奪走了人家的心愛之物,而且我還跟他在一起。
想到這裏,我看著萊朗的眼神也不由地變得有些幽怨起來。
萊朗在我們倆同樣的幽怨目光注視下皺了皺眉,隨即邁步朝前走去,不過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來,對這克拉斯汀道:“克拉斯汀先生,如果你實在需要,我可以同意你每天到我家參觀臨摹那套首飾。”
克拉斯汀聞言愣了愣,隨即麵色狂喜。
“萊朗先生你的意思是?”
萊朗點了點頭,“你可以臨摹它的設計。”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明天開始上門叨擾。”
狂喜過後,克拉斯汀笑著匆忙離開,而我還愣在原地,不明白這兩個人之間剛剛的那兩句簡短的交流是什麽意思,怎麽克拉斯汀突然就變得高興起來了?
萊朗也沒有跟我解釋什麽,拉著我就返回了車上。
直到快要回到戈佛瑞家別墅前的一刻,我才想通,萊朗剛剛跟克拉斯汀說那些話的意思,是說他可以到家裏來,借助觀賞那套金銀首飾來臨摹出它的設計。
雖然克拉斯汀是服裝設計師而不是專門的珠寶設計大師,但他的功底在那裏,隻簡單地臨摹一下那套首飾的設計,對他來說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我想克拉斯汀本來要拍下這套首飾的打算也本來就是這樣的,畢竟那麽貴重的東西,他也不可能直接讓模特在走秀或者試穿的時候戴上它們。
萬一不小心損壞了的話,那他的損失可不低。
至於萊朗拍下它的用途到底是什麽,我卻是怎麽都想不出來了。
而那串佛手串,我在回程途中聽到萊朗跟屬下打電話時簡單交流了一下,似乎那是他專門買來送給某個企圖合作的對象家的老人的,為的是能夠讓雙方達成一項很重要的合作。
但具體的消息,我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後麵幾天,我的生活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每天萊朗都會早出晚歸,忙於工作,而我則留在戈佛瑞家別墅裏,負責招待克拉斯汀。
這些天,他似乎成為了戈佛瑞家別墅的常客,不光是我跟管家,就連守大門的傭人都跟他混了個眼熟,幾天後他再來的時候,傭人都不用提前通報了,直接就可以放他進來。
而這幾天,我也確定,克拉斯汀的確是在臨摹那套金銀首飾的設計,但他把其中一些線條和程序稍微簡化了一下,使得他所臨摹設計出來的首飾整體看起來不再那麽雍容華貴,反而簡潔大方許多。
我也在其中給了一些小的建議,他還一個勁地直誇我有這方麵的天賦,問我想不想要拜他為師,從事這方麵的創作。
不過他的提議被我給拒絕了。
我已經三十幾歲,早就過了學習的年紀,無論是精力還是記憶力和領悟力都跟不太上,就算有天賦,學習入門了,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更何況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精神花費在這方麵上。
再說了,我也誌不在此。
如果等我老了,閑來無事的時候,還能自學自畫娛樂一下。
但要讓我拜克拉斯汀為師,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好歹也是堂堂世界知名的‘神之手’,我可不想自己這麽一個大齡弟子毀了他晚年的榮譽。
比較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些天,克拉斯汀意外地成為了象棋的另一個忠實擁護者。
起因是他在休息的時候問管家有沒有什麽可以打發時間的活動,管家則靈機一動,跟他推薦了象棋,然後把他拉到King麵前,讓他代替自己跟King下棋。
當然,沒有什麽經驗的克拉斯汀在簡單地了解了一下象棋規則後被King殺得很慘。
但這恰恰是最讓King開心的,畢竟在家裏,他是棋藝最差的一個。
所以,後來每當克拉斯汀來戈佛瑞家,隻要他沒再忙於自己的設計圖而是在休息,老爺子就會讓管家拉他到書房去陪他下棋。
克拉斯汀也樂得如此,據他所說,他是在這些天跟老爺子的對弈當中發現了下象棋的樂趣,決定把它發展成為自己的一大愛好。
我心想反正兩人年紀也差不多,又有了這麽個下象棋的共同語言,也挺好的,還能讓老爺子的生活變得豐富多趣一點,便沒有多說什麽。
有時候,我還會一時興起地在他們下棋時跑到他們邊上給這個或者那個指點一兩句。
每當這種時候,他們當中就總有人會拿我曾經所說的中國一句古話還教訓我,嚷著讓我遵循‘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規則。
我總是笑著假裝自己聽不到,而這樣的情況下,氣氛也很歡樂。
但我還是隱隱有著一絲擔心,是對薇薇安的。
自從上次她到酒吧買醉,然後又在第二天撕碎那份合同文件之後,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聯係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