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2)陪她一起去刑場
等我把花園花棚裏的盆栽都澆了一遍水,又帶著雪團子出去溜了一圈,還跟King的Sasa玩了一會兒才回來林語。
而這時,萊朗才起來。
至於艾米,估計還正無意識地在床上熟睡著呢。
我跟萊朗也沒有想著去叫她,就兩個人坐在一桌吃早餐。
“對了……”
吃到一半,我跟萊朗突然異口同聲開口道。
並沒有想到對方也會跟自己在同一時間開口說話的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愣了愣,兩秒後我才訕訕笑道:“你先說吧。”
他也沒有矯情,點點頭說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商業聚會,讓我陪他一起去。
“今天嗎?”
我皺起眉頭,隨即將我已經答應好薇薇安要陪她去刑場看謝爾特執行槍決的事情告訴他。
“那你陪薇薇安去吧,沒事。”
他聞言,點點頭道。
“要不,讓艾米陪你去?”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
恰巧在這時,艾米從樓上下來了,似乎是聽到了我說的那句話,她人還沒走到我們跟前,就很興奮地叫道:“去幹嘛去幹嘛?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嗎?我要去!”
噗……這妮子,對於出去玩這種事情,倒是一向挺積極。
可惜,在知道萊朗是要去參加商業聚會後,她就很意興闌珊地搖頭道:“不要!我才不想去陪哥哥參加那種聚會呢,那些人都虛偽得要死,那種商業聚會簡直無聊透了。”
說完,她轉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道:“那煦姐姐你今天打算出去做什麽?”
我聳聳肩,“如果商業聚會你都覺得無聊的話,那我今天要去做的事情你估計就會覺得更無聊了,我是要陪薇薇安去看謝爾特執行死刑……”
“好吧,你們倆贏了,那我今天不要出門了,我還是呆在家裏陪爺爺吧。”
她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無奈道。
我跟萊朗對視一眼,都覺得她這個選擇似乎不錯,而且艾米肯主動留在家裏陪King,相信老爺子也會很高興。
既然如此,我們倆也就不再耽擱,各自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門。
讓我驚訝的是,當我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從客房裏走出來的萊朗,正穿著一身灰色的西服,胸前別著我昨天買給他的那枚胸針。
見我愕然地盯著他的胸前看,萊朗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看著我輕聲道:“怎麽樣?”
“挺好看的。”我笑著回答。
昨天艾米一直興奮地忙著給自己挑選衣服所以沒有注意,但我在和薇薇安卻在路過一家專櫃的時候看到了這枚擺在櫃台裏的胸針。
那是一個手中拿著盾牌和長槍的騎士造型的胸針,盾牌和長槍的槍柄上都鑲嵌著水鑽,顏色古樸造型別致而又不失高雅,我一眼就看上了。
甚至當時我的想法就是這個胸針配上萊朗的西服一定很好看,所以我才會把它買下。
沒想到他居然今天就把它戴上了。
而且效果,比我想象得還好。
對我的回答,萊朗似乎顯得很滿意,揚起唇角拉起我的手道:“你覺得好就行,走吧,我送你去跟薇薇安匯合。”
見他如此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我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跟隨著他的步伐一起往樓下走去。
雖然我不太習慣跟他這麽親密,但隻是拉手而已,我總不可能拒絕。
要是對於這種小舉動我都表現出抵觸的話,萊朗他,會傷心的吧?
所以我乖乖地任由萊朗拉著我下樓,又在艾米和傭人們羨慕且欣慰的目光注視中走出林語。
走到車跟前後,萊朗自然而然地鬆開了我的手,我心裏也輕輕地舒了口氣。
隨後他將我送到跟薇薇安約定的地點,又驅車離開。
親眼見到是萊朗將我送來的薇薇安,一見到我就開口調侃道:“行啊雪煦,新婚夫婦的感情果然不一般,出門都還是萊朗先生送的。”
我輕啐了她一口。
“說什麽呢!他隻是有事也要出門,順路送我而已。”
“好好好,隻是順路送你而已,行啦,我們進去吧。”
她笑著應和我的話,眼裏卻滿是不相信,讓我有些無奈,卻又不好跟她解釋些什麽,隻好歎了口氣,跟著她一起往刑場裏走去。
這個刑場位於西部郊區比較靠近監獄的偏僻位置,平時少有人來,今早上要不是萊朗送我,估計我要打車過來這裏都還得費一番功夫。
畢竟不是每一個司機都願意跑這麽遠的路載人過來這裏。
薇薇安則是她自己開車過來的,跟謝爾特離婚的時候,她雖然說著自己什麽都不要,要淨身出戶,但除了謝爾特已經被查封的別墅和醫院外,她還是得到了自己應有的。
比如說這輛曾經就屬於她的車。
而我在跟薇薇安進入刑場內部的觀看台的時候,卻發現,今天來這裏觀看執行死刑的人居然還不少。
我簡單地找人隨意詢問了兩句,得知今天即將在這裏執行死刑的囚犯有三個,除了謝爾特之外,另外兩個人也都是犯了一級謀殺罪而被判處死刑的,總之都是該死的人。
不過我們倒從這個人口中聽說,今天來這裏參觀死刑的人,竟然大多數是為了謝爾特來的。
因為他所犯下的罪行太惡劣了,在美國的影響也頗深,甚至還有父母為了教育孩子專門帶孩子來看這個,為的就是讓孩子能夠以此為戒,千萬不要犯這樣的錯。
或許因為薇薇安是當事人又是謝爾特曾經的妻子的緣故,我們倆並不需要像別人那樣自己去找位置,而是被刑場內維持秩序的警員安排了一個靠前的位置。
這裏離刑場中央很近,我們坐在這裏不光可以清晰看到刑場中的人長什麽樣子,甚至可以看到那個人臉上的表情。
差不多等到十一點的樣子,犯人們終於被依次拉上刑場中央的行刑台。
雖然三個死刑犯頭上都被套著黑罩子,但我和薇薇安還是一眼就認出,第三個被押上台的那個步履蹣跚的人,就是謝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