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粘膩「乖了,不哭了,都結束了,我帶……
應煙羅的面頰已經燙到不能看, 其實這個辦法她在浴室里的時候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好的,此時被他這麼一說,尤其是這嗓子又沙啞又『性』·感, 她緊張到了極限,顫聲反駁了句:「我沒有勾你, 我只是……唔……」
正說著, 原本緊挨著他的肩膀被輕推了下, 她下意識地抬眼看過去,一個黑影倏爾靠了過來,嘴唇被熟悉的溫熱緊緊覆蓋住。
因為她說她害怕, 所以他之前便已經用盡全力剋制自己,甚至不惜沖了一個冷水澡,而此時,她一句話便叫他徹底破功, 修長的手掌摁著她的后腰,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
應煙羅感覺到她的手被他骨節分明飽含熱意的手掌輕輕握住, 隨後朝著下方帶了過去,速度不快,甚至讓她覺得, 如果在這過程中她有一點點遲疑, 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放開她, 但是她沒有。
就在不過幾寸距離的時候, 那隻帶著她的手掌停了下來。
蘇為初的嘴唇離開她瞬息, 聲音暗啞:「考慮好了?」
應煙羅閉著的眼眸顫抖了下, 沉默著將手往前推了一點點,以示回應。
蘇為初重新吻上去,貼著她的嘴唇輕笑了一聲。
應煙羅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快要燃燒起來, 他粗重的喘息聲震著她的耳膜,耳朵熱到發癢,她將面頰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頭不敢睜眼,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
最後應煙羅閉著眼睛無聲地哭了出來。
蘇為初腦袋空白了三秒,隨後將人從懷裡撈出來,看到她面上還沒有干透的淚痕,愛憐地吻了過去,溫柔地將人安撫下來,「乖了,不哭了,都結束了,我帶你去洗手好不好?」
應煙羅嗚咽地嗯了一聲。
蘇為初胡『亂』地用紙巾幫她擦了擦手,隨後一把將人抱起進了浴室。
應煙羅不想讓他洗:「我自己洗……」
蘇為初握緊她的手不讓她動,「我來。」
待水熱了之後,他將她的手掌送到熱水底下,很快將那些紙巾沒有帶走的殘留沖洗乾淨之後,又用洗手『液』給她洗了一遍,視線在她沾著白『色』豐富泡沫的手上有些難以挪開,軟弱無骨,白皙細膩,喉結不由上下滾了又滾……
在他給她洗手的時候,應煙羅全程沒有看他,也沒有看鏡子,所以在察覺到他給自己洗手的動作頓下來之後便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同時也令蘇為初反應了過來,他輕咳了聲,「別動,馬上就好了。」隨後摒除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雜念快速幫她將手洗好,用『毛』巾仔仔細細地擦乾淨。
「好了,你出去等我,我自己收拾一下。」他啞著聲對她道。
應煙羅紅著臉點頭,出去了。
蘇為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褲,挑了下眉梢。
他一出浴室便看到她就捧著床單站在門口,而床上已經重新換了一套。
應煙羅:「這個……」沾了一些,得洗。
蘇為初輕笑了一聲,接過床單,「去睡吧,那我拿進去洗。」
……
蘇為初跟應煙羅在家住到大年初二,因為初三蘇為初得跟應煙羅回娘家拜年,兩人晚上吃完飯才走的,臨走的時候,沈母往他們的車裡放了提前準備好的年禮,好讓他們帶過去。
蘇為初停好車,下車拿了後面的年禮,應煙羅想要伸手去幫忙,他避了一下,「沒事,我一個人拿就可以。」
應煙羅見他一個人拿完了所有的年禮,也沒有再堅持。
出了電梯,應煙羅主動上前一步開門,幫他拿了拖鞋。
應煙羅:「我去給你倒杯水。」
蘇為初順手將年禮放在玄關的柜子上。
應煙羅兌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他。
蘇為初伸手接過,「幾點了?」
「快九點了。」
蘇為初沒忍住伸手在她的發頂上『摸』了『摸』,「那先去洗澡,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拜訪爺爺他們。」
隔天上午,兩人起床之後簡單地吃了點早餐,便帶著年禮駕車去應家。
應老夫人樂呵呵地接了他們的年禮以及新年祝福,蘇為初坐在沙發上跟應老先生他們說著話,應煙羅則被應老夫人拉到一旁,旁敲側擊地關心了一些他們夫妻間的事,倒也沒有什麼惡意。
大伯母趙芸香也適宜地『插』·進話題,跟她們聊了起來。
陶蘭枝端了切好的水果過來,特意笑著招呼了一聲應煙羅,「煙羅,吃點水果。」
應煙羅沒什麼表情地朝她點了點頭,淡聲道:「謝謝。」
陶蘭枝臉上的笑僵硬了一瞬。
席間,應煙羅注意到這次的飯桌上並沒有出現芹菜,斂了斂神『色』,繼續吃飯。
吃完飯之後,他們沒打算呆太長的時間,說實話,雖然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但應煙羅卻覺得很虛,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蘇為初也看的出來,於是便以還有工作要處理提前離開,蘇為初要走,應煙羅自然也不會留下。
在他們走了之後,那一行人也開始打算離開了。
大宅很快便恢復了安靜,就好像先前的熱鬧都是場夢一般,應老夫人看著幾輛開遠的車,應老先生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看了,回去吧。」
應老夫人收回視線,笑了笑,「嗯,都走了也好,吵吵鬧鬧的頭也疼。」
……
回去的路上,應煙羅便沒有怎麼說話,蘇為初側頭看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察覺到。
應煙羅感覺到車停了下來,下意識地開口,「到……」環顧了一圈,發現這並不是他們小區的地下車庫,而是一個路邊停車場,她不解地看向他。
蘇為初停好車,伸手解開安全帶,笑著道:「下車。」
應煙羅抿了抿嘴唇解開安全帶跟著他下了車。
蘇為初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朝馬路對面的一家花店走去。
在看到花店的時候,應煙羅這才反應過來,「要買花嗎?」
蘇為初:「家裡的花今天該換了,忘了?」
應煙羅阿了一聲,「還真的差點就忘了。」
兩人一道走進花店,花店的老闆娘迎了過來,眼裡閃過幾分驚艷,「歡迎光臨,請問想要買些什麼品種的鮮花?」
蘇為初朝應煙羅歪了下腦袋,頗有一種全憑你做主的意味。
老闆娘看著他們之間的小互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點。
應煙羅重新換了一種新搭配,舉著手上的花束問他:「你覺得好看嗎?」
蘇為初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鮮花,點頭,「好看。」
出了花店之後,應煙羅的情緒已經不像先前那般低落了,捧著鮮花的時候,面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應煙羅:「你看這一捧放在餐廳怎麼樣?」
蘇為初表示贊同,「我覺得可以。」
進門換了鞋,應煙羅便抱著鮮花朝餐桌走去,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袋,然後拿了修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起來。
蘇為初拉開椅子在她的身旁坐下。
應煙羅:「你什麼時候回公司工作阿?」
「還早呢?怎麼了?」蘇為初捏著一枝花轉了轉。
「那你過兩天要跟我去上海嗎?」她問他。
「去上海給外公他們拜年?」
「嗯。」
「你都去了,我怎麼可能不去?」
他們初四去商場親自挑選了年禮,初五飛上海。
中午到的機場,宋老先生讓庭堇開車去接的他們。
「姨父,新年好。」蘇為初主動與庭堇打招呼,面容謙和。
庭堇的臉上帶著笑意,「新年好,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
蘇為初的手上拎了不少年禮,「都是一些年禮,我跟煙煙一起去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心意。」
庭堇在聽到他說他們一起買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點,「我們喜歡什麼,煙羅還不清楚嗎?肯定是合的,送什麼我們都喜歡。」說著,伸手幫他分擔了點。
「爸知道你們要過來,一大早就起來催家裡的阿姨去買菜了,都是你們愛吃的。」
他們一直在上海呆到大年初十這才回北京。
宋老先生原本還想親自送他們去機場來著,但是這幾天氣溫低,再說他們到了機場馬上就要過安檢進去,一來一回的確實也夠折騰,於是就沒讓他送。
臨走的時候,糯糯抱著蘇為初的腿捨不得她走,以往他抱大腿的人都是應煙羅的,不過就短短几天的相處,蘇為初就成功收服了他,這幾天他走哪兒他跟哪兒,跟條小尾巴似的。
蘇為初將他舉起來抱住,「糯糯是不是捨不得我阿?」
糯糯圈住他的脖子,「姐夫,我要去北京。」他往年都可以跟姐姐去北京的……
糯糯剛開始是叫哥哥的,後面愣是被蘇為初糾正成了姐夫。
應煙羅捏了一把他肉嘟嘟的臉,「好,去北京,帶糯糯去北京。」
糯糯也不是沒有跟她去過北京,他自小就粘她,以往寒暑假的時候,總要吵著鬧著去她那邊玩一段時間,要是往年,這個時候糯糯都是打包了跟著她一起走的,她前兩天也跟她大姨說了帶糯糯去北京的事,但她大姨沒同意,想著,她現如今結婚了又不是一個人,不想讓糯糯打擾他們小夫妻的生活。
她說了幾次,她大姨都沒有同意,但是現在看著小朋友可憐巴巴的模樣,她立即心軟了。
宋書見狀,伸手過來抱他,「糯糯乖,姐姐姐夫在北京很忙的,哪有時間照顧你?」
糯糯抱緊蘇為初的脖子,不願意鬆手,「不要,我要去北京,我要去北京。」說著,眼淚就汪汪了。
蘇為初將糯糯往上顛了顛,對宋書道:「大姨,你看糯糯這麼想去,就讓他去吧。」
應煙羅也道:「是呀,往年不都帶著的嗎?」
於是在蘇為初跟應煙羅的勸說下,糯糯還是成功地跟著他姐姐姐夫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
糯糯一路上都很興奮,到了機場之後也不讓人抱了,一手握住應煙羅一手握住蘇為初,惹的機場的旅客看過去還以為是一家三口,感嘆這一家人的顏值可真高。
等上了飛機,周圍安靜下來,糯糯的興奮勁也逐漸消失的差不多了,整個小身子都窩在座椅里,開始昏昏欲睡起來,蘇為初跟空姐要了兩條『毛』毯,將其中一條遞給她,隨後將坐在對裡面的糯糯抱到自己的腿上,小傢伙是真的累了,就這樣人都沒醒,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
蘇為初給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隨後將『毛』毯仔細地蓋好。
應煙羅將後背靠在座椅上側頭看著他的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有小侄子的緣故,他對小朋友很有耐心,不然也不會讓糯糯在這短短的幾天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蘇為初給糯糯蓋好『毛』毯之後,這才對她道:「靠著我休息一會。」
應煙羅抿了下嘴唇,自己『毛』毯拉高了點,慢慢地將腦袋朝他的肩膀靠了過去。
蘇為初騰出手幫她順了下頭髮,嗓音溫和:「睡吧,到了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