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次「煙煙,是一次吧。」
過了幾天, 應煙羅忽然接到了馮川導演的電話,馮川是她成名作《覺醒》的總導演,簡單聊了幾句之後, 馮川便約了她吃晚飯,應煙羅也爽快地答應了, 因為她覺得, 他應該還有一些事想跟自己說。
掛了跟馮川導演的電話之後, 她給蘇為初發了條微信,告訴她晚上要跟一個合作過的導演吃飯,就不回去吃晚飯了。
蘇為初那頭回的還挺快, 表示他知道了,還讓她回家注意安全。
應煙羅則一一應下。
下午她便如約去了跟馮川導演約好的飯店。
馮川在她之前幾分鐘到的,見到人之後,笑著起身, 「煙羅,你來了。」
應煙羅笑著喊了聲馮導。
馮川:「快坐快坐。」
等菜上齊之後, 他們這才逐漸步入正題。
馮川最近正在籌備一個電視劇的開拍,而他聯繫應煙羅,便是想邀請她加入自己的團隊, 給他們這個劇本做編劇, 馮川一直都非常欣賞應煙羅, 《覺醒》成名的時候, 應煙羅也不過十九歲, 他真的非常難以想象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居然可以構思出這麼一部世界觀極大的作品, 當初的《覺醒》帶火的不僅僅只是演員以及作者,就連他的名氣也在《覺醒》之後徹底打了出去,給他後期在導演圈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應煙羅聽完馮川的話之後, 並沒有立即答應。
其實早幾年的時候,馮川便邀請自己給他們團隊做編劇,但她都婉言拒絕了,畢竟她那個時候還在上大學,況且也不太想進入那個過於複雜的圈子,一邊創作一邊完成學業就已經把她的生活佔滿了。
馮川也沒有指望她立即答應,而是先將他們的劇本給了她。
「沒關係,你也可以看完劇本之後再做決定。」
應煙羅收下了馮川遞過來的劇本。
吃飯的時候,兩人也簡單的聊了聊劇本的事,飯後,他們在飯店門口各自駕車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小雨,沒過多長時間,雨勢漸大,前方紅燈,應煙羅剛踩下剎車停穩,後方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車鳴聲,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及往後看,車后尾便被猛地一撞。
蘇為初今天沒有準點下班,因為媳『婦』出去跟別人吃飯了,所以便跟肖蔚在公司吃了外賣,吃完之後繼續處理工作,正簽著文件,右眼忽然輕跳了下,心裡莫名湧起一陣不安。
正好門口傳來敲門聲。
蘇為初:「進來。」
肖蔚拿著一個黑『色』的禮盒進來。
「蘇總,莫妮格老師讓工作人員送過來的。」
一聽,蘇為初便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於是立即道:「快拿過來。」
肖蔚趕緊將禮袋給遞了上去。
蘇為初一邊拆著外包裝一邊問肖蔚:「肖蔚,你覺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個說法合理嗎?」
肖蔚不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應該是不合理的吧。」反正他是不太相信這樣的說法的。
蘇為初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太合理,拆了外包裝之後裡面是一個黑『色』的絨盒,打開之後,裡面鑲嵌著兩枚一大一小的精緻對戒,正是他請莫妮格老師親自設計的訂婚戒。
蘇為初嘴角帶著笑意,問肖蔚:「你說她會喜歡嗎?」
肖蔚自然知道蘇總說的她是誰,看著他手中的戒指,說道:「會的,蘇總送的,夫人肯定都喜歡。」
蘇為初小心地將戒指放回絨盒中,「對了,現在幫我訂一下……」
話正說著,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是煙煙。
蘇為初先接了電話,「喂?」
隨後,肖蔚看著蘇為初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唰地一下站起身來,伸手拿過一旁的外頭,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沒事別怕,別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到。」
肖蔚甚至都還來不及問一句,蘇為初便已經出了辦公室,看著,他忽然又想到蘇總剛才問他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合理論,不會這麼巧吧?!
蘇為初趕過去的時候,交警還沒有處理完。
蘇為初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應煙羅。
「煙煙?」
應煙羅聞聲,下意識地側頭看了過去。
蘇為初舉著傘大步朝她走過來,空氣中帶著雨水的『潮』濕,人群嘈雜,人聲沸沸,但此時她的眼裡好像就只能看到他一個人,應煙羅想,她應該很難會忘記這一幕了吧。
在她愣怔間,蘇為初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單手握住她的肩膀,「沒事吧?受傷了沒?」
應煙羅微仰頭看著他,其實她一開始沒想給他打電話的,因為這種事她可以自己解決,但在交警過來處理事故的時候,一位車主忽然沒繃住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她一開口她便知道電話那頭是她的丈夫,說著說著,她便哭了出來,臨掛的時候還催促著電話那頭的人,「那你快點過來阿」。
好像就是在那一瞬間,她想給他打電話了。
蘇為初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哪裡受傷了,立即上上下下的檢查起來,擔心地問:「煙煙,是不是撞到哪裡了?」
應煙羅握住他的手,搖頭,「沒有,沒有撞到沒有受傷。」
蘇為初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發覺她的手掌涼的不像話,立即放到嘴邊給她呵了幾口氣,隨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她身上。
應煙羅推拒了下,「你自己穿著,我不冷。」
「手都冰成這樣了,還不冷?」蘇為初強硬地給她攏了攏大衣的領口,再一把攬進懷裡。
這場交通事故是由於雨天路滑車輛追尾所導致的,並且還一連撞了四輛,應煙羅的車則是最前面的一輛,而導致這場交通事故的車主的丈夫也很快趕了過來,她的丈夫是一個溫和的人,顯示安撫了下自己的妻子,隨後也非常配合交警處理事故問題,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
應煙羅的車被保險公司的人過來拖走了,她則上了蘇為初的車。
蘇為初親自給她繫上安全帶,有些后怕道:「今天真的嚇到我了。」
「抱歉。」
蘇為初看向她,「你跟我道什麼歉,這又不是你的錯。」
走了一段之後,應煙羅忽然問道:「你不回公司了嗎?」
蘇為初:「回什麼公司?」
「不回公司這也不是回家的路呀。」
「回家之前先去趟醫院。」
「我沒有受傷阿,為什麼還要去醫院?」
蘇為初側頭看了她一眼,「只有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證明你沒有任何問題,我才能放心。」
應煙羅抿了抿嘴唇,她看到他眼裡毫不掩飾地擔心,笑著點了點頭,「好。」
應煙羅被蘇為初帶著去醫院做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全身檢查,確定沒有受傷這才帶人回家。
……
到家應煙羅洗了個熱水澡,在蘇為初進了浴室之後,忽然想到馮川導演給自己的劇本,於是翻出來坐在床頭認真地翻閱起來。
馮川導演的新作是一部雙男主的緝毒片,講述的新人唐勁被分到了警隊傳奇尤忌的手下,尤忌脾氣特別不好,在警隊的時候,唐勁幾乎被虐到沒脾氣,可以說是兩看相厭,但後面唐勁在一次比一次的危險任務中逐漸成長,同時也無數次的出生入死中與尤忌建立起了對彼此的信任。
應煙羅看的入神,連蘇為初什麼時候洗完澡出來都不知道,直到他掀開被子上了床她這才反應過來。
蘇為初將人拉到懷裡,溫聲問道:「看什麼這麼認真?」
應煙羅將劇本朝他遞了遞,「這是馮導今天給我的劇本,他想邀請我進他的團隊做編劇。」
「編劇?」蘇為初有些感興趣地挑了下眉梢。
應煙羅嗯了一聲,道:「我還沒有答應,先看看劇本。」
「看了之後感覺如何?」蘇為初挺感興趣的問她。
「人設跟劇情都挺吸引我的,不過……」應煙羅停頓了下。
「不過什麼?」蘇為初問。
「我其實不太喜歡娛樂圈,我覺得這個圈子有些複雜。」應煙羅一直覺得這個圈子讓人沒有安全感,名利場浮華又喧囂,似乎一不小心就會陷入什麼『亂』七八糟的境地。
蘇為初想了想,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溫和:「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管去做你想做的。」
應煙羅心瞬間柔軟的不像話,她之前之所以不考慮做編劇,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覺得娛樂圈過於複雜,讓她沒有安全感,但是他的這句話在這瞬間給她注入了無盡的力量以及安全感,她不由用力摟住他,面頰貼在的胸口,「其實我也還沒有考慮好。」
蘇為初給她摁了摁後背的被子,「沒事,你慢慢考慮,反正有我在你身後。」
應煙羅稍稍上抬了下腦袋,心底的暖流將她一點點的淹沒,四肢百骸都透著說不出來的溫暖,「蘇為初,謝謝你。」
蘇為初看著她,忽然道:「寶寶你又忘記了。」
應煙羅眨了下眼睛,「忘記什麼?」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口頭的謝謝。」話音剛落,他溫熱的嘴唇便覆了過去,舌頭很快速地堵了進去。
等應煙羅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早已吻的難捨難分。
蘇為初滾燙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
唇舌交換間,蘇為初道:「煙煙,今天可以不放抱枕了吧?」
應煙羅被他吻的雙頰滾燙,難為這個時候他還惦記著抱枕的事,別看她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抱枕都安安分分地橫在中間沒有變化,但這人是不是忘記她有起夜喝水的習慣,她這幾天半夜醒來那天不是被人從後面摟的結結實實?至於這個抱枕還不是被嫌棄地踹到地毯上?
蘇為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她的嘴唇,毫無預兆地含住她的耳垂,應煙羅被這麼一刺激直接哼了出來,嗓音都不知道膩了幾個度。
自那天她橫了個抱枕之後,兩人睡前也會親親抱抱,但始終沒過火,蘇為初清楚自己那天過分了,讓她有了小小的陰影,所以蘇為初也不敢在那個時候表現出點其他的,主要這天冷了,他真的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蘇為初含著她的耳垂,「煙煙,五天了。」
應煙羅眼裡泛著淡淡的霧水,「我有點害怕。」
蘇為初重新吻上她的嘴唇,聲音沙啞隱忍:「我保證,跟上次不一樣。」
應煙羅呼吸微窒,道:「一次?」
蘇為初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掙扎猶豫,最後還是妥協了。
「好。」
男人的寬大修長的手掌握住細白的手腕,隨後與其十指相扣,緊密糾纏。
結束之後,應煙羅四肢酸軟無力,面上還沾著未乾的斑駁淚痕。
蘇為初親著她的面頰,「煙煙,是一次吧。」
應煙羅簡直無言以對,是一次沒錯,但這一次的時間怎麼會這麼久,明明好幾次她覺得就快要了,他都能生生地給忍回去,她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真的是太狡猾了!
蘇為初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懷裡的人鬆開,隨意套上睡褲,光著上半身便下了床。
應煙羅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過去,問道:「你去幹嘛?」
男人的肩膀寬闊,後背結實,手臂肌肉線條清晰,上面還有著她指甲留下的曖昧痕迹,她的視線不由閃躲了下,但隨後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指痕之後,她便又釋然了,他也沒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呀!
蘇為初回頭朝她笑了一下,「我拿個東西。」
應煙羅噢了一聲,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點,就『露』出腦袋。
蘇為初很快便回來了,手裡包裹了個什麼,在他上床之後,她好奇地問道:「是什麼阿?」
蘇為初將人重新摟進懷裡,沒有回答而是吻住她的嘴唇。
應煙羅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好像在故意藏著什麼,她還想再問,但他一點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蘇為初單手將黑『色』絨盒打開,隨後從裡面取出那枚較小的戒指。
被他吻的暈暈乎乎間,應煙羅感覺到手指好像被套進了一個什麼略微冰涼的東西,好像是…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