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奸細
劉譽反應的快,讓他快速帶人去追,他們在路上的時候果然是看見了衛瑩的身影,之後一路追來,就看見蘇月了。
“事情就是這樣,隻是我不曾想到留下的兩個侍衛不知所蹤,而先前報信的侍衛竟然也是奸細。”季雲歎息一聲,語氣滿是懊悔,都怪他因為聽見了劉譽受傷心急如焚。
沒有留意那兩個主動請求留下看守的侍衛異樣,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好在蘇月忽然之間出現,要不然還真是不好交代了。
“所以……”蘇月聽了他陳述的整件事情,眼中劃過了一抹深意。“那三個侍衛呢?”
聽上去是和衛瑩一夥的,沒有道理留下了兩個人不直接在營帳中搜索,而是等著衛瑩前來偷虎符,他們也不知所蹤,要是他們此時還在這裏的話,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製服衛瑩而不出現了。
蘇月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思。
季雲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將軍他負責追。”
蘇月微微一怔,忽然之間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冷哼,想也不想的衝著衛瑩看去,果然見她雖然被堵著嘴不出話來,眼中卻是一片嘲弄,像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一樣。
蘇月的心中一緊,臉色一寒。
“譽哥在哪?帶我過去。”她衝著季雲喊道,語氣有些輕微的焦急。
季雲不知道她怎麽又忽然想要過去,但見她神色不太好,也趕緊點頭,“你們看好了她。”
衝著剩下的侍衛吩咐一句,他大步帶著蘇月衝著東邊的方向走去。
大雪還沒有停止的跡象,短短時間之內就將人踩出來的腳印給掩蓋住了,蘇月對隨著風撲麵而來的風雪毫不在意,滿心中隻是想著劉譽的安危。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主動留下的兩個侍衛等到季雲帶人離開之後,應該也轉身就走給衛瑩留出來空隙,他們應該是去找劉譽了。
衛長青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譽哥。
蘇月的心中難得的有些焦急,腳步也越發的快了些。
“咦,奇怪。”季雲忽然之間停住了腳步,眨眨眼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了?”蘇月也跟著皺眉。
“先前就是這裏出事,將軍要留下處理一下,怎麽又不在了?公主,將軍莫不是回去了?”季雲有些狐疑。
蘇月卻是微微抿唇,若是劉譽準備回營帳,他們方才就可以碰上,況且此處已經是一片平坦,曾經的那些腳印已經被掩蓋住了,看來是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不像是剛剛走。
她皺眉左右看了兩眼,這是最東邊了,繼續走隻能拐到旁邊的路上,她陰沉著臉色,抬腳就衝著那邊走去。
季雲張張嘴想要些什麽,但見蘇月的臉色難看,也隻好閉了嘴,趕緊追了上去。
蘇月走著走著,忽然之間聽見了前邊的吵雜聲。
“果然是這邊,我聽見他們的聲音了。”季雲有點興奮起來了,指著前邊的方向道。
“公主怎知將軍來了此處?”他對蘇月一直都很好奇,從她回朝一直到聽她那些作為,什麽軍糧水稻毛衣之類,一直想要親眼漸漸她是個怎樣的人,卻沒有時間去交談。
此時好不容易見了蘇月幫著他們捉拿到列人,又準確的找到了劉譽的方向,眼中興奮之情不減,好奇的衝著她請教到。
“你長大就知曉了。”耳邊的年輕人吵鬧的很,嘰嘰喳喳的像是個麻雀一般,讓蘇月有些心煩,她尋常不討厭這樣的人,隻是此時滿心都是劉譽的安危,所以根本無心應答,隨口了一句,已經看見了前邊的火光,快步衝著那邊走去。
隻留下聽見了她這句話的季雲腳步微停,有些若有所思,長大了就知道了?可是他明年就及冠了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句話的意思,一個念頭之間見蘇月已經離他很遠了,隻好暫時放下了這個話題,追上了蘇月的腳步。
前邊的火把燃燒的很旺,將周圍的景色給照亮了,正是劉譽帶著一群侍衛在一邊,中間的位置還有著捆著三個人,大抵就是季雲所言的侍衛了。
蘇月抬頭打量了劉譽一眼,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難看了兩分,讓她不由得心中一緊。
“月月?”劉譽也一眼就看見了蘇月,眼中閃過詫異,想要站起來迎接,卻被身邊的人按下。
“將軍心傷口。”那侍衛好心的提醒。
一句話,讓蘇月的臉色驟變,剛剛要揚起來的笑容再度垂了下去,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劉譽的身邊。
“哪裏受傷了?”她的語氣有些冷,卻也有著自己都控製不住的關心。
劉譽微微抿唇,眼中閃過了一抹遲疑,卻不曾想身邊的侍衛已經直接告訴了蘇月。
“回長公主,是我們不心中列饒圈套,將軍有舊傷在身,此時又被……”那侍衛巴拉巴拉的就開始告訴蘇月。
劉譽臉色一沉,“夠了。”
侍衛一頓,“啊?”
“下去。”蘇月冷冰冰的衝著那侍衛開口,眼中像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侍衛看了劉譽一眼,又看了看蘇月,微微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知所措,這兩人他都的得罪不起,此時都是這樣的神情,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蘇月冷眼看著他,仿佛是比這漫的冰雪還冷。
在他們這些禁衛營的人眼中,一直以為這位長公主殿下一直都是平和近饒,尋常的時候見了他們還會打聲招呼,卻從未想過竟然還有此時這樣的模樣,簡直是比他們這位將軍還要可怕。
侍衛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搶先開口,卻還是不得不繼續下去。
“此時又被刺客山了原本傷口處,情況有些麻煩。”
他原原本本的開口,竭力想要忽略劉譽的神情。
蘇月唇角緊抿,舊傷?她想起來了自己在劉譽營帳之中不經意看見的書信,心中忽然之間有些生氣。
上一次什麽時候受贍她不知道,那這一次呢?